。”胡濙把罪書交給了其他人,拿出了自己早就寫好的一本冊子,開啟之後念道:“孔府之弟子……”
大轉折,就是孔府的人認為,胡濙怎麼也是大儒。這次問罪是大明皇帝與白名鶴的壓力而來,此時也會打算保下孔府的時候,卻誰想胡濙這一份辯護只為一些剛剛在這裡學習儒家不久的弟子而寫的。
理由就是,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學的只是儒家的思想,並不是孔府之怯懦。
三天,僅僅三天時間,孔府被查抄的訊息就傳遍天下。(未完待續……)
第568節 中華之氣節
三天,天下人皆知,就算是高井小民也一樣知道了這個訊息。
與中華皇帝朱祁鈺預料之中有所不同,民間的儒家學子卻沒有發瘋的跳出來反對,反而是靜的可怕。
可以說,除了東廠去秘密打探之外,孔府的事情儒生們甚至沒有公開談論。
事實上,儒生們不是不談,而關起門來在談。
南京國子監,上至學政,下至最年輕的學子,就關起門來議過這件事情。
有人總結了這八十一條罪,其中最難辯護的只有三條。第一,無氣節;第二、沒有包容性,任何人提出與孔府相對的理論,無論是不是儒家思想都會被打壓。第三,孔府的宗教排他性,孔府視一切沒有遵守他們理論的人為異端。
這其中包括了道、佛、少數民族民俗、工、農、商等等一切。
也就是說,這第三條就是孔府希望他們被神化,當然聖人已經被神化了,接下來孔府最希望的就是不管世俗的一切,只希望高高在上。
這一點才是所有儒生都不能接受的。
縱然儒生尊聖人言,把聖人視為神,但卻未必會把孔府視為聖地,因為聖地是孔廟。
“此次,白名鶴的彈劾估計沒有人能真正出來辯護,無非就是象胡老那樣,保下一些原本就是被牽連的人。崖山之後無中華,這一句孔府承受不起呀。”
一位在南京國子監快五十年的老學究是儒生,而且遵守了一輩子的聖人言。
就在這個時,有一個學子抱著厚厚的報紙衝了進來,氣喘呼呼的連話也說不出,只是指著報紙上的頭條。
孔府財貨,僅金銀珠寶。不算價值連成的重寶,已經有八百萬兩。
“聖人言,廉何在!”老學究嘆了一口氣。
緊接著,那還在喘粗氣的學子又翻到了下一頁。
孔府有兩千六百僕役請求自辯,他們只是被奴役,而且受到了壓榨。甚至當地縣官幫著孔府壓榨他們,每年田地的收成七成上交孔府。
這還沒有完,還有八百女子苦求,她們才是真正的可憐人。
而在其中,有一個特殊的名字出現,此時無數學子連給孔府的辯護之心都沒有了,一面倒的要討伐孔府。
老學究卻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呀。
這個名字是誰,曾經下獄的某位親王家眷。下放南京教司坊,最終在教司坊的記錄是暴斃,可事實卻被孔府給弄出去了。
南京,在那個時候……
這個時候,中華上京城,中華皇帝朱祁鈺也看到這一頁報紙,當下就把興安叫了過來:“你說說,此事怎麼講?”
“萬歲。奴知道,從開始到最後都知道。但卻奴無關。也與東廠無關,與白名鶴無關,與南京六部無關,與魏國公無關。可以說,此事是真的。如果說白名鶴作的什麼的話,那就是他知道。卻什麼也沒有作。”
“那麼朕現在很生氣!”朱祁鈺說自己生產,可臉上的表情依然平靜。
興安跪在下首,也沒有半點緊張,只是回答道:“萬歲,奴以為凌遲百人倒是合適的。當然有些人從孔廟給移出來。有些個地方推平了萬歲或許可以息怒。”
“這個,怕是過了吧!”
朱祁鈺心說,你把孔府的祖墳給人平了,這個怕難處理吧。
誰想興安卻絲毫沒有半點壓力:“萬歲,奴在白名鶴身上學到了一招,就是給枯草上扔一根火柴,然後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麼,只當看不到。眼看這把火燒的差不多了,出來收拾一下。應該燒的也肯定是燒掉了,那個時候救火的肯定是有功的。”
“有意思,別引火燒身了。”朱祁鈺也不喜歡孔廟,因為孔廟的利用價值已經沒有了。
“萬歲,其實不需要刻意去說假話,只要把真像公佈出來,奴以為韋力轉不過是小惡,奴倒是希望,孔府不是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