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百分之三可以用,其餘的只能回去教三字經!”
“賭了!”高谷心說這個要是不敢賭,以後他們這些士子怎麼出去見人。
“賭注是,如果高老你輸了。你要親自去把吳與弼請到南京來,至於能不能說服他出仕,那是我的事情。”
“老夫要是贏了,你白名鶴在南京城給老夫背一遍論語,然後自己註解。”
背論語沒壓力,白名鶴這一年時間在大明,除了公文之外,真正讀的書就只有一本,就是論語,而且說到註解,白名鶴也看過不下十種不同的註解了。
可讓自己去註解,白名鶴感覺自己有壓力。
轉念一想,自己可能會輸嗎?
“寫文書,然後簽字畫押!”白名鶴認定了自己一定會贏的。
事實上,高谷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輸。
賭約寫完,也沒有要公證人,到了他們這種身份的時候,這張紙都是虛的。大明這個時代的人就算是重犯都非常的重信,一但失信於人,就會有一種天地之間無立足之地的感覺,大明的百姓也對失信的人很是迴避。
白名鶴拿出了自己的試卷。
真正的試卷當然不可能貼出去,不過試題卻可以。
“第一套試卷為賬目學,分為三張卷子,分別是基礎會計、運營會計、成本會計。三份關卷子各自計分,我們公佈出去的考題就是,第一天,頭一份卷是考記賬的本事。第二份卷子考的是計算利錢還有核算掙錢損失的本事,第三份就是各工坊核算一件貨物的生產成本的卷子,我這裡連答案都準備好了。”
“答案可是唯一?”
“有些東西,只有一種正確的答案,但卻可以有多種達到正確答案的過程。”
高谷也精研過算學,白名鶴這話算是有理。
“第二天考的是物流類。同樣分為三張卷,分別是力學、容積學、運輸學。”
“第三天考的是人制,工坊管理、碼頭管理、街市管理。”
“第四天……
白名鶴這是連教七天,只到第七天才會考到論語,可論語卻也不是主考題,主考的內容卻是蒙學之法。
大明太多人都是在死記硬背的,一個優秀的蒙師,可以在孩童十歲之前,就讓這些孩童熟悉四書五經,基礎算學,還對君子六藝有過一定的接觸。
許多隻會死記硬背的蒙師,孩童到了十歲,連一本論語都背不過。
可蒙師不會說是自己的責任,只會說是孩童太笨,這也是為什麼白名鶴要把吳與弼請到南京來,這個人已經算是在研究真正的教育學了,如何讓人能夠學會寫字,學會把知識運用到生活中,學會在生活之中道德行為受禮教的約束。
“百無一用是書生,特別是考了五次鄉試的,更是廢物中的廢物,糧渣還能鋪路,他們回去給孩童蒙學也是誤人子弟,這些人唯一的出路就是,在街頭代人寫信罷了。”
白名鶴越說越厲害,高谷氣的鬍子都在哆嗦。
“當然,如果全大明人人識字的話,這些秀才還能作什麼?難道識字也是特權,農民與工匠不能識字嗎?”白名鶴這句話,可是真正把高谷給噎住了。(未完待續。。)
第320節 姐夫!
高谷動搖了,他頭一次失去了信心。
白名鶴有一句話深深的刺激了他,當整個大明,人人會讀書識字。雖然作不得詩,寫不得賦,卻可記得日常,可寫家書。那個時候,只會背四五書經的死板教條的秀才們會如何?他們是讀書人沒錯。
可他們自可以自許高貴嗎?
高谷回到自己在南京一名學生的府上,把自己的想法提到了。
那學生苦笑著:“恩師不是在杞人憂天,學生眼下就感覺自己就如那無用的書生。每日只在抄寫記錄一些公文,除了抄抄寫寫之外,每月等著俸祿,也僅是如此。學生在南京碼頭受過辱沒,可卻無法反駁。”
“何事?”高谷的好奇心被勾了出來,沒等自己的學生講完就開始問了。
高谷的學生只當是老師的關心,立即回答:“來自南邊的船,當時學生負責清點發給南京六部過年的年禮。因為貨物眾多,需要認真查點。卻被一位船工羞辱,認為我等在碼關上妨礙到了他們。我等須將貨物運離碼頭再作清點,否則會影響到其他船隻下貨。”
高谷點了點頭:“或許他語言不敬,但來往貨物非常之多,碼頭不得佔用這也是四地水師有過公文的。”
“學生說的不是這個,那船工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