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白名鶴竟然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這一口咬的何止是血淋淋呀,直接是深可見骨。
楊寧、高谷、胡濙的門生、于謙的部下。白名鶴那個沒有咬,整整一箱子,一口氣彈劾了一百多個人。就是陳循的門生白名鶴都咬了兩三個。
“無法無天,無君無父!”代宗朱祁鈺踢翻御座旁的銅香爐,用力一甩衣袖,氣呼呼的大步離開了大和殿,走到門口的時候,代宗瞪著那位老言官:“這就是你口中的仁教禮儀,這就是你口中的聖人言!”
代宗朱祁鈺氣呼呼的離開了。
而那位趙大人兩眼一翻暈死過去了,幾個太監趕緊過去救治。
白名鶴依舊跪在那裡,慢吞吞的將自己剛才拿出來的證據一本本,很慢的擺回箱中,擺的非常的整齊,嘴角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笑意。
胡濙站在原地,足足盯著白名鶴看了有現代時間十分鐘。眼睛一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讓人扶著往大殿外走去。整個大殿之中,可以說,幾位真正的頂級權貴都用不同的心情看著白名鶴跪在那裡整理著一本本的證據。
可普通的官員,甚至不敢去看白名鶴一眼。
好可怕的人呀!
陳循邁著小四方步走到白名鶴身旁,小聲說道:“六科都給事中的職務,倒是適合你!”
白名鶴一抬頭,看到是陳循後笑了:“陳公,你認為他們還能容得下我留在京城嗎?”
“好,果真是個人才。本官如果還在位,保你三年之後回京!”說罷,陳循也離開了,他不需要回避任何人,到了他現在的身份地位,也不怕和人鬥,而且也沒有人願意和他死磕,特別是沒有利益的死磕。
原本于謙還想過去說幾句話,可陳循既然過去了,他就不想過去了。
只是對商輅說道:“白名鶴,果真很邪!”
商輅低著頭,看著手中的笏板低聲說道:“這白名鶴還是給你我留面子的。他把陳年舊賬都翻出來了,七成以上都是楊寧與高谷的人。那些散官佔了一成,我們這邊只是挑了些無關痛癢的,這一計,只是不知道他圖得是什麼?”
“你想不通,楊寧與高谷就能想通了嗎?胡老似乎氣血上湧,怕是要病上幾日了。”于謙所說的氣血上湧,就是現代的高血壓。
被白名鶴這麼一刺激,血壓上升沒有暈倒已經算是好的了。
那位暈倒的趙大人,就是血壓高氣暈的。
回到**,朱祁鈺一直進了南書房,臉上才真正的笑了出來:“痛快,果真是痛快。誰才是沽名釣譽的小人,這一次朕要好好整治他們。”
“萬歲,法不責眾。還是繼續白大人的計劃吧!”成敬在旁邊勸說著。
“總有一天,朕要解決了這個問題,有好的官職他們就去搶,不好的,辛苦的就裝病。我大明江山如何穩固。”朱祁鈺也真的是生氣。卻也明白,這一百多個官員,連同他們的保人加起來,這麼多人真的全部問罪。後果就是他這個皇帝都撐不起呀。
成敬又勸道:“在萬歲治下,必可解決。只是還應徐徐圖之……”
當天下午,白名鶴彈劾的名單,經過整理後從非官方渠道放了出來。
原本不會坐在一起的兩個人,很難得的坐在一起。
高谷與胡濙。
怎麼樣形容這兩個人呢。胡濙是真正的清流,他眼中的大明官場應該是聖人言下,依聖人書,太祖寶訓而治的大明朝堂。
高谷以及他的門生故吏,行事的原則就是少作少錯,不作不錯,依聖人言但無為而治。當然,露臉的事情自己要去作,可以得到優評的也要去作,每年可以為自己這個小團體謀一些福利的事情,自然也要作一些。
畢竟,光靠那點俸祿,在京城許多官員家裡連炭都買不起。而且吃的還是粗糧。
“我門下,三十二人被彈劾,連同保人累計超過了七十人。”胡濙先一步開口。
高谷也跟著說道:“這次彈劾的名單之中,我門下佔了六成。你我二人門人合起來,足有八成這麼多。如果萬歲真的要追究起來,怕是你和我只有辭官一條路可以走,而且回鄉的路上怕是很淒涼。”
高谷說的明白,黯然離京,還要背上一個罵名。
“好手段呀!”胡濙這一句是真心的稱讚。
“那份卷宗從正統初年就放在內閣了,曾經我也見過一次,但卻沒有放在心上。”高谷也知道那份官員不赴任的舊檔。
胡濙哈哈一笑:“好一個白名鶴,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