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院?生病了?”說著,陳葉青看了眼趙禮,瞧著趙禮也是一副不知所以的模樣,又是納悶了幾分。
黃梨接嘴道:“是病了,但是不嚴重;想必兩位老大人踢貝公公屁股的時候還是存了些力道的,要不然貝公公那樣瘦弱的小身板,怕是要爬到太醫院才是。”
這下,就算是蠢材也明白了二三。
陳葉青嗔怪的瞪了眼跟著大家一起偷笑的趙禮,沒好氣道:“你自己荒唐也就罷了,連累的小貝子在後面跟著受苦?前段時間我聽說他的腦袋被人敲了,暈乎了好幾天,吃了好幾天的中藥才好過來;如今又被那些老傢伙們當成出氣筒亂踹,你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
趙禮的心情真是前所未有的好啊,就算是聽著陳葉青的唸叨,這滿眼滿心的歡快之色幾乎是遮也遮不住;就看趙禮來到窗邊,一把就撈起癱軟著不肯動的陳葉青,湊到了美人的耳邊就是輕聲一句低語:“朕只要心疼皇后一人就夠了。”說到這裡,趙禮還使壞的在陳葉青的屁股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那力道控制的,又是讓陳葉青打心底裡顫起了一陣酥麻。
瞧著懷中美人醉紅的臉頰,趙禮臉上的笑色更重了幾分:“別擔心那些有的沒的,朕回頭賞幾個好玩意給小貝子也就打發了。”
趙禮還是忍著沒告訴陳葉青,其實不光小貝子上次在假山被凌洛辰給敲了腦袋,昨天晚上發生那麼大的事,凌洛辰在逃跑的時候又敲了小貝子的腦袋;要不然那小奴才怎麼會在今天喊他的時候,那般有聲無力、輕吟綿綿的。
等宮裡上下的人好不容易伺候好了趙禮,候在外面的小豆子傳話,說是裴毅來了。
滿朝的文武大臣趙禮可以不見,裴毅他卻是必須要見的。
所以,在交代了陳葉青幾聲之後,又答應了自己會在中午回來陪他一起用午膳,趙禮這才依依不捨得離開。
瞧著皇上離開時那股不捨得樣子,碧瑩這傢伙就跟聞見血氣的蚊子似的,一下就扎到了陳葉青面前,一臉的吾家有女終長成的欣慰喜色,滿懷激動的說道:“娘娘,您終於開竅了!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
陳葉青瞧著外頭的日頭也不小了,知道再這樣窩下去身體會更加懶,這才慢慢的撐著手臂坐起來,對著碧瑩那雙眼冒泡的模樣就賞了一個爆慄,沒好氣道:“是啊!列祖列宗保佑,本宮自己的終身幸福有著落了,馬上就要折騰你了。”
碧瑩一聽這話,立刻哭喪著臉:“娘娘,不要啊!奴婢不要嫁人,奴婢要永遠待在娘娘的身邊伺候您。”
“行了行了,現在說得好聽,等你將來遇見喜歡的人,看你再怎麼說。”說話間,陳葉青就從鳳蹋上走下來,剛來到梳妝檯前,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馬上開口問:“昨夜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碧瑩手中拿著牛角梳猶豫的看了眼站在一側安靜等候差遣的黃梨,掙扎著不知道要不要說;至於黃梨倒是比碧瑩多了一個心眼,按理來說皇后現在才起來,連內殿的殿門還沒跨出去,她怎麼就知道昨夜外面發生了大事了呢?
瞧著身後那倆小奴才相互打眼色的模樣,陳葉青捻起胸前的一縷長髮輕輕地饒了兩個圈,用一切盡在掌握之間的語氣說道:“你倆就別再眨眼睛了,說吧,發生什麼事了?”
碧瑩知道這是瞞不住的意思,猶豫兩下後,終於開口:“娘娘,昨夜聽說宮裡,亂了。”
“亂了?怎麼個亂法?”
碧瑩後怕的吞嚥了兩口口水,道:“聽今天早上當值的禁衛軍兄弟說,是江湖毛賊想要偷取宮中財物,被禁衛軍發現就地格殺;就發生在咱們宮前不遠處,想著就晦氣;好在黃梨領著咱們宮裡的人又去將案發現場打掃了一遍,還撒了鹹鹽,祛除邪氣。”
看來,趙禮已經找秦戰下了命令,沒將真正的事情說出去,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宮內和朝上的人。
不過,皇帝被掉包的這件事的確是不能隨便傳揚的;趙禮的名譽是一回事,這段時間經由凌洛辰處理的朝政卻是另外一回事;這兩點隨便拉出來一條都夠要人受的了,與其將這件事講出來鬧得人心惶惶、各種流言蜚語四起,還不如按壓下來,權當自己吃悶虧算了。
而且,根據如今這般情況看來,趙禮也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說出是江湖毛賊這樣的理由搪塞眾人。
既然趙禮都已經將能處理的事情都依次解決,陳葉青自己道是也樂的自在輕鬆。
端坐在梳妝檯前,任由碧瑩拿著牛角梳將自己往精緻漂亮的打扮,只是,在碧瑩剛把一個梅花琉璃簪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