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潑勁兒;如今又心情放好,更是喜歡粘著陳葉青身邊。
只是,孫芷煙在聽到陳葉青說起過一會兒便要回宮時,忽然緊了緊眉心,靈活的眼珠子在一轉之後,忽然開口問道:“表姐,母親遇襲之事,可是你宮裡的人告訴你的?”
關於這一點,其實陳葉青到現在還心裡存著疙瘩;按理來說,這件事應該是由小豆子給他說起才是,可是,偏偏是一個芙蓉宮院裡灑掃的粗使奴才衝進來告訴他的;當時如果不是碧瑩反應得快,先一步衝出去拷問那奴才幾聲,恐怕他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這其中究竟是存了什麼貓膩。
看來,是有人提前就安排好這一切,等孫柳氏一遇襲,他宮裡就立刻有人通報;為的就是引他心焦氣躁,或者是,為的就是引他出宮?!
想到這裡,陳葉青忽然一愣,有人引他出宮?為什麼要這麼做?是何人竟然能連芙蓉宮裡的人否能賣通?
看出陳葉青的臉色不對勁,聰明如孫芷煙立刻就抓住陳葉青的手,緊張的說道:“表姐,您現在不能一個人回去。”說完這句話,孫芷煙就喊來伺候在一旁的黃梨,臉色認真嚴肅的交代道:“麻煩黃公公立刻回宮,告訴皇后娘娘此刻人在孫府,讓皇上如果有時間,請親自來接娘娘回去。”
孫芷煙這話剛一說出口,就讓黃梨詫異的望回去;要知道,陳葉青現在就算是再金貴,也還沒金貴到出宮一趟,還要讓皇上親自來接的。
陳葉青也覺得孫芷煙這麼做有些不妥,剛想回絕,卻感覺孫芷煙牽著他的手一緊,剛才還極為嚴肅的臉色此刻看上去更是帶著幾分緊張和擔心:“表姐,如今你臨盆在即,我們不得不防,有備無患,最重要的是圖個心安;我們不能留一點機會給任何一個心懷叵測之人。”
孫簡之在一旁沉默的看著,自然是清楚自家閨女心中的那點打算;如果有人真的是在故意利用孫柳氏引皇后出宮,那麼在回宮的路上定會安排些什麼么蛾子;如今皇后身子沉,在這種時刻千萬不能出任何意外;如今天底下,唯一能夠給皇后安全的人,只有皇帝一人!試想,誰敢在皇帝面前耍陰謀詭計?!
陳葉青瞧著孫芷煙堅定的神色,又回頭看舅父一副不容商量的餘地,最後在看向一臉緊張的黃梨後,終究還是點了點頭,道:“黃梨你去吧,告訴皇上本宮在孫家等他!”
黃梨也是個機靈鬼,立刻就反應過來這其中的貓膩;回過神後,便快步朝著暖房外小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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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一番折騰,也算是又費腦又費力,陳葉青也是感覺到有一絲乏了。
孫芷煙見陳葉青忍不住打哈欠,便扶著他朝著內院專門空置出來的客房歇息。
孫府好歹也是門大戶,外院內院的佈置自然是極講究的,就看遠處假山樓臺,近處拱橋和還冰封著的溪流,還有蒙著一層草芥子的花園和樹木;也算是清新中透著雅緻,富貴中又帶著幾分愜意。
府中因為皇后的到來先是手忙腳亂了一陣,但好在都是大戶人家的奴才,很快就歸置妥當,一切事情也就進行的井井有條起來。
孫芷煙帶著陳葉青去的客房乃是孫府中通常招待貴賓的扶桑園,園內環境清幽,還有一個小小的涼亭,想必到了夏天是供客人乘涼賞月之用;碧瑩在快進扶桑園的時候,忽然想起陳葉青經常靠坐著的軟墊子被落在了鳳攆上,告罪了一聲便急匆匆的去取;所以此刻,這諾大的院子裡,只有陳葉青和孫芷煙兩人。
客房早已讓人將火籠升起烤的熱乎乎的,陳葉青一走進去便聞見了一股能安神的甜香味兒,孫芷煙扶著陳葉青坐在鋪了厚厚一層墊子上的軟榻上,兩人剛想再說兩句話解解悶的時候,忽然就感覺眼前一道人影虛晃,接著就看見孫芷煙眼睛猛然睜大,下一秒在陳葉青的驚愕間,人便‘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陳葉青大驚,忙扶著後腰站起來,剛想對外面大喊時,耳邊便聽見‘噗啦’一聲扇子開啟的聲音,緊跟著一隻冰涼的大手輕輕地從後面攬住了陳葉青胖乎乎的腰,痞壞賊笑的聲音詭詭的在他耳邊響起:“皇后娘娘怎麼如此慌張?我可是來幫您的!”
在陳葉青聽見那聲扇子開啟的聲音時便知道來著是誰了,要知道這大冬天的,除了那個變態還有誰能拿著把扇子到處煽風玩啊!
陳葉青忍著從脖子後面一下躥起來的雞皮疙瘩,剛想仰起脖子大喊‘影一’;誰知這時,那人忽然將冰涼的大手從他的腰間一下便移到了他的嘴上。
‘唔唔’!兩聲!
陳葉青著急的在那人懷中掙扎反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