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戰哥哥那麼爺們的男人都會在自己親爹面前裝死要活的,其足見這小老頭兒的殺傷力有多彪悍。
老子才不要乖覺的呆在這裡聽這小老頭兒給老子將先唐長孫氏的賢惠之舉,也不要聽班昭這樣的女先人的淑德之言;老子今天就幹一件事,那就是讓戶部尚書趕緊回家去,然後給自己的兒子講一聲,抽個時間去一趟孫府,找舅舅提親!
打定了主意的陳葉青目光中帶著一股視死如歸的凜然之氣,連帶著整個芙蓉宮的大殿都被他散發出來的慷慨就義之舉感染,到處都縈繞著一股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決然感。
戶部尚書雖然嘮叨,可也敏感,很快就察覺到了陳葉青的不對勁,在翻開手中之書的同時不免好奇的抬起頭,關心的對著坐在鳳椅上的皇后娘娘開口,道:“娘娘可是有話要對老臣說!?”
有!老子有壞了!
陳葉青神色沉穩的咳嗽了兩聲,儘量裝出高貴的風度,對著戶部尚書莞爾一笑,道:“老大人一心為朝,乃是我大周國之棟樑、根之砥柱,實在是勞苦功高啊!”
戶部尚書其實還是個相當單純的老頭兒,一聽陳葉青這樣誇讚他,立刻又翹起了八字鬍,笑的哈哈的:“皇后的意思是,老臣比兵部尚書更功在社稷?更厲害驍勇?”
面對著戶部尚書那雙亮晶晶的眼睛,陳葉青嘴角抽了抽,在心底深處默唸為了兩句為了嫁小表妹,為了嫁小表妹;訕訕一笑之下,昧著良心點頭,道:“兵部尚書自然是比不上戶部尚書您的!”
本來就有些飄飄然的戶部尚書一聽這話,更是興奮得都快要漲起來;就看這小老頭兒拍腿而起,哇哈哈的叉腰對著芙蓉宮的房頂一通仰天大笑之後,就像是看見了尋覓了數十年的紅顏知己一樣,眼睛亮的邪性的看著陳葉青,誇獎道:“娘娘慧眼啊!娘娘慧眼啊!”
陳葉青捧著砰砰亂跳的心口,第一次有種說了謊話十分羞愧想要投河自盡的想法,看著戶部尚書那張與年齡不符的張狂的臉頰,頭頂上的黑線早就摞成麥草垛了。
戶部尚書還沉浸在自己的意淫世界裡無法自拔,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豪邁之情,活生生的將不要臉精神發揮到了極致,“老臣就說這兵部尚書是我大周朝的蛀蟲,有事沒事就嚷嚷著要打仗,他孃的他當自己是皇上啊,就算是皇上也不敢當著老臣的面說一句打仗,他敢說一句,老臣就哭他一天;這大周朝要不是沒有老臣,早就成了空殼子了,皇上是個明君不假,可遺傳上了先帝亂花錢的毛病,動不動就伸手要錢,當老臣是招財貓了,還有蕭太后那個老太婆也不是個好東西,動不動就派身邊心腹到老臣面前哭窮;他孃的等下次那個叫芳姑姑的再敢到老臣面前哭窮,老子就一棒子將她打出去,讓她知道就算是女人,也是不能亂花錢的!”
陳葉青從戶部尚書的身上似乎看見了自己的影子,可是看到自己影子的陳葉青,再次有了輕生的念頭;他終於體會到為什麼趙禮在面對他是動不動就抽搐面部肌肉的原因了;戶部尚書啊,您不要太活潑了哇!
陳葉青深吸一口氣,開始懷疑將小表妹嫁到這樣的人家去,會不會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但是又一想到小表妹嫁的人是秦戰哥哥並非戶部尚書,這心口有落實了一點;默默地安慰自己道:還好秦戰哥哥不活潑,要不然依照煙兒喜靜的習慣,定會被這對活潑的父子折磨成神經病不可。
戶部尚書神情並茂的說唱完之後,終於有了收回來的架勢;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陳葉青,活脫脫的就像一隻在主子面前搖擺著尾巴的沙皮狗。
陳葉青的額頭黑線又摞了一層,忍了又忍後,開口說道:“老大人為我大周嘔心瀝血,本宮實在感念;一心想著怎麼回報老大人才好,但又想到老大人您位列一品,又是皇上身邊的老臣,府裡什麼東西都不缺,故而本宮也就沒想著給大人您送什麼庸俗禮物;因為本宮有一件更好的寶貝,想要送給大人您。”
戶部尚書本是興奮的神色忽然一晃,像是帶著什麼疑慮似的盯著陳葉青,又有幾分不確信的開口說道:“娘娘,老臣與您雖然熟稔,但老臣是絕對不會收受賄賂的!”
陳葉青有一種被噎住的錯覺,如果不是顧念戶部尚書年紀大了,自己一發飆可能會引得這老東西吃速效救心丸,陳葉青真想撲上去拽掉這小老兒的八字鬍,揪著他的耳朵狠狠地拷問這小老頭;他究竟哪裡表現出要給他行賄的意圖了?他這分明是要攀親家,攀親家好不好?!
陳葉青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必須要平靜,“秦大人請放心,本宮不會對你行賄的;本宮是看貴公子一表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