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為小貝子的沒用而輕輕搖頭的趙禮陡然間僵硬了身子,待他睜大眼睛回頭去看那名男子時,果然,男子的臉上出現了一副猥褻調淫的微笑。
這一刻,趙禮終於有些無法控制自己,當下就要往上衝,可他剛有動作,就被一個眼疾手快的黑衣人一把抓住,跟著,就是一股鑽心的疼痛從手臂上傳來。
看見趙禮因為疼痛而瞬間蒼白的臉頰,男子終於會心的笑了:“本以為堂堂大周天子真如他人所講,是個毫無七情六慾之人,今日一見似乎傳言並不能當真嘛……”說到這裡,男子故意朝著身後看了兩眼,餘光在瞄到一個女人憤怒攥拳的動作時,他的心情更是飛揚到了極點:“能讓趙禮都為之心動的女人,我真該好好去看看。”
“你敢動她、你敢動她!……”如果說平常的趙禮只是一隻喜歡眯著眼睛看著各種跳樑小醜在他面前表演的雄獅,那麼現在,這個人已經成功的讓雄獅露出了獠牙和利爪!
男子根本不將趙禮的威脅口氣放在眼裡,瞧著被手下卸下膀子疼的冷汗直冒的趙禮,男子輕輕慢慢的笑著:“我為什麼不能動她?看看你,再看看我;我現在就是趙禮,趙禮是大周的皇帝,皇帝想要跟皇后盡享魚水之歡,有什麼不可以的嗎?”
“朕會殺了你!”趙禮咬牙切齒、雙目赤紅的怒視著眼前的男子。
“哈哈!那也要你能活著回來才行!”男子淺淺一笑,就對那抓著趙禮的手下命令道:“把他帶下去,一定要看牢;誰讓他跑了,我就要誰的小命!”
“是!”
隨著黑衣人的回話,趙禮在不甘的嘶吼中終於被人拖進了潮溼陰暗的甬道中。
隨著機關的再次閉合,一直站在背陰處的扶桑終於走了出來,就看她眼神鄙視的在凌洛辰的臉上掃了掃後,警告道:“我知道你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記住!趙禮的性命你不能要,要不然,別怪我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凌洛辰聽見這毫無威懾性的恐嚇,只是冷哼一聲,道:“放心,我現在不會殺他!倒是你,你現在與其擔心我會殺了他,還不如想想法子怎樣才能重新喚回他的心;我是男人,男人是最瞭解男人的,本以為趙禮對那個司馬媚不過是玩玩罷了,可是看剛才那情況,他是喜歡她的,男人的喜歡可是很可怕的,因為一旦認定,就會是一輩子那麼長的時間。”
扶桑臉色一黑,沒好氣道:“我的事兒用不著你關心,你還是管好自己,別讓別人拆穿你的身份吧!”
說完這席話,扶桑就甩了甩衣袖,跟著便朝著夜色中的初荷宮方向飛奔而去。
看著那個漸漸在黑夜中消失的人影,凌洛辰洋洋自得的挑了挑眉;跟著看向四周再無他人的御花園;信步從容的走到被敲暈的小貝子身邊,慢慢躬下身,用手背輕輕地拍了拍這昏睡的小奴才。
“喂!醒醒!小貝子……”
小貝子在昏暗中狠狠地掙扎了兩下,只覺得勃頸處的疼痛一陣一陣的朝著他刺來,在那股疼痛再次以猛烈的痛感朝著他撲面而來的時候,他終於在尖叫中清醒過來。
凌洛辰看著眼前這忽然睜開眼睛木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小奴才,心中譏笑道:真是想不明白,趙禮那麼聰明的人,身邊這貼身小太監怎麼會如此愚笨。
“皇上?”小貝子囈語開口。
凌洛辰沒好氣的站起來,抬起腳學著趙禮那副清傲的樣子踢了踢小貝子的腿,道:“要你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睡著了?”
“不是的皇上,是……哎呦!”小貝子生怕自己會被自家主子誤會,辯解著想要站起身,可他這剛一動作,脖子上的疼痛就再一次朝著他襲來:“皇上,有人剛才藏在這裡;還打了奴才呢!”
看著眼前這馬上就要掉淚的小奴才,凌洛辰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心道:是啊!剛才是有人躲在這裡,那個打你的人,還是我。
只是,這些話凌洛辰自然是不會給小貝子說的,只看他白了這不中用的小奴才一眼,學著趙禮的樣子雙手負立在身後,丟下眼看著就要水漫金山的小貝子,自顧自的朝著前面走去:“不管是真有人打你還是你自己做惡夢了,朕都沒空陪你在這裡閒逛。”
“等等,皇上,您等等奴才呀……”小貝子忙撿起琉璃宮燈快步跟上,就算是脖子疼的都快要斷掉了,他也不能離開自家主子半步;可是,他這剛走了兩步,就又奇怪的停下來,問走在前面的凌洛辰:“皇上,咱們不是要去芙蓉宮嗎?您的那個方向是回關雎宮的。”
正朝著關雎宮方向走動的凌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