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類的,自從來到這座城鎮,就聯合著夏鳳輕不知從哪裡找來了一個正在給自家娃兒哺乳的中年婦女,只要豆芽菜一餓,那名中年婦女就會被召喚過來,一邊收著銀子一邊給這粉粉嫩嫩的小姑娘餵奶。
解決了豆芽菜的溫飽問題之後,趙煜就又開始搗騰著豆芽菜的身外衣物。
因為豆芽菜出生在破廟之中,當初連身上的那件包裹著她的大花布都是夏鳳輕的手下不知從哪兒順來的;不管怎麼樣,豆芽菜可都是大周的長公主,他煜王殿下的小侄女,這般金貴的人物,怎麼可以穿著來歷不明的大花布當襁褓,甚至連一件代表吉祥如意的吉祥物都無法傍身呢?
於是乎,趙煜不知又怎樣從夏鳳輕那個有錢沒處花的傢伙那裡順來了不少銀子,轉身就去城鎮中最好的綢緞莊裡找來最名貴的蜀錦給豆芽菜做了好幾套小小短短、十分可愛的小衣物,然後還從一個遼東商販那裡買了數十張貂皮,找來客棧小二去尋城中手藝最好的繡娘,專門挑貂皮腋窩底下最細嫩柔滑的地方給豆芽菜做了一件白雪如雲般的小狐裘。
遼東特產的白貂,專門又只用白貂腋窩底下的細毛做狐裘,這樣的大手筆就算是在皇宮之中那也算是極好的了;沒想到趙煜這傢伙還真是拿著夏鳳輕的銀子不當銀子,揮灑的那叫個跟散財童子似的,要多瘋狂就有多瘋狂。
事後,趙煜還是意識不到自己的散財能力,轉身又去了城中最大的一家珠寶樓,也不知他使了什麼法子硬是讓珍寶樓的掌櫃拿出他們的鎮店之寶——一塊鳳血白玉,轉身就讓手藝最老練嫻熟的雕玉師傅做了一把長命玉鎖掛在了豆芽菜的脖子上。
所以,當陳葉青看著趙煜總算是心滿意足的抱著穿著白狐裘,裹著上等蜀錦,掛著鳳血白玉出現在面前時,饒是淡定如陳葉青,也有些凌亂驚愕了。
豆芽菜現在的五官長平展了,漂亮可愛的根本不像話,就連陳葉青這種挑剔的人物也不忍心再虧待自家閨女;順手在接過趙煜懷中的豆芽菜後,他一邊逗弄著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他們的豆芽菜,一邊說道:“我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何趙禮凡是得了一件喜歡的寶貝,二話不說就往你府裡送了。”
趙煜這兩天日子過得特別滋潤,滋潤到店小二喊他‘相公’,喊陳葉青‘尊夫人’的時候,就真的以為自己和自己喜歡的姑娘是一對似的。
自是沒想到忽然聽見陳葉青提起趙禮,本來還連帶喜色的他在一陣驚愕的同時,本來還如三月飛花似的臉頰一下就帶著一絲苦澀之色。
陳葉青看趙煜不說話的低下了頭,還以為這小子是想念趙禮了;也難怪他會這麼想,他跟在趙禮身邊許久,自然是清楚趙禮對待他這個弟弟的用心盡責;所以這時候趙煜露出這幅模樣,叫他產生了那種誤會也沒什麼奇怪的。
“傻逼,你說趙禮會來找我們嗎?”這兩天陳葉青躺在床上養病,發燒燒的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發疼,可就在他疼的時候,他卻有些想念那個從來都是喜怒都無形於色的男人;想念他被自己氣的臉色發黑甩袖離開的背影,那樣的趙禮,太硬太冷,但又看是去十分孤獨可憐。
趙煜繼續低著頭,手指不自覺的去扯袖口,道:“你是皇兄的皇后,你懷中是皇兄的長公主,皇兄這個人責任感極強,為了你們,他也會追上來的。”
“你的意思是,趙禮會親自來找我們?”陳葉青的嗓音忽然有些興奮的拔高。
趙煜眼神奇怪的看了眼陳葉青:“你希望皇兄親自來找我們嗎?”
“……”關於這個問題,陳葉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只是,也許是如今受制於人的環境總是讓他會下意識的想到趙禮,雖然那個渣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可是有多少次在他不知該怎麼辦的時候,往往都是他忽然出現;或是生氣,或是平靜的佇立在他的面前。
剛想到這裡,陳葉青一下睜大了眼睛:我去他個舅舅的!老子這是在懷念趙禮那孫子嗎?
陳葉青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差點沒把懷裡的豆芽菜給甩出去;好在趙煜眼疾手快,一把就將豆芽菜接個正著,轉頭就罵這個忽然抽風的女人:“司馬媚,你他媽傻了?這是你女兒,你把她當麻袋扔也不是這麼扔法吧!”
是啊!老子早他媽都傻了,從開始想念那狼心狗肺的那孫子的那一刻,就開始犯傻了。
趙煜本來還心有慼慼焉的跟陳葉青討論皇兄,如今被她這麼不著調的一嚇唬,他再也不敢抱著豆芽菜出現在陳葉青面前;而是小心翼翼的在哄了哄襁褓中很無知的小東西之後,又碎碎唸了陳葉青幾句,轉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