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經絡的樣子更嚇人。
夏鳳輕何其精明,怎麼可能會沒注意到儈子手轉眼珠子的動作,心裡雖然冷哼,可又想到他這轉眼珠子分明就是在忌憚自己嘛!好呀!他就是要儈子手忌憚他,這樣儈子手才不會再亂說話,才不會再敢跟他添堵!
想明白這一切,夏鳳輕的幼稚小世界終於小小的圓滿了一下;儈子手害怕他!嘿嘿嘿!害怕他、害怕他!夏鳳輕越想越有些魔怔!
“好吧!本殿下勉強就信了你這些話;記著,下次見到本殿下就乖乖地站住,在本殿下不把你當成個東西忽略過去之後,你才能離開,知道嗎?”夏鳳輕賤賤的揚起下巴,那傲嬌樣兒,簡直然人神共憤到了極點。
杜離早就被夏鳳輕這說一出唱一出的架勢弄的怕到了極點,如今見蛇精病有意要放過自己,他趕緊就是使勁兒的點頭,一邊點頭還一邊說是!
見儈子手這副聽話的模樣,夏鳳輕這才覺得心底舒坦了一些;這就對了嘛,只要這小子識趣兒,他也不想次次看見他都跟針尖對麥芒一樣。
只是,就在夏鳳輕準備仰著下巴離開的時候,眼角瞥見被儈子手一直小心抱在懷中的空碗,指著,問:“這是什麼?”
杜離忙低下頭捧出自己的空碗,乖順的回答:“小臣剛才給皇后娘娘送了藥膳去,這碗是用來盛藥膳的。”
藥膳?!夏鳳輕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連日來的奔波他的精力也去了很多,難得身邊有這麼一個精通歧黃之術的傢伙,此刻不利用,何時利用?
於是,摸著有些空癟癟的肚皮的夏鳳輕很無恥的對杜離說:“本殿下剛從外面回來,肚子餓了,也給本殿下盛一碗藥膳來。”
好在杜離做了一大鍋的藥粥,為的就是分給這些日子以來沒日沒夜趕路的人員的;如今看蛇精病也想吃,他這個人還是很大度的,所以想也不想的就點了頭,轉身就撲撲騰騰的跑下樓朝著灶間奔去。
小半刻時間過後,夏鳳輕坐在自己的房間中優雅的品嚐著碗中這熬的香香軟軟的藥粥,還真別說,儈子手是有兩把刷子的;顆顆白白胖胖的小米中,夾雜著甜甜香香的藥香味兒,簡直比他在宮中吃到的那些藥膳美味多了。
吃的很滿意的夏鳳輕又連著吃了兩碗菜停住,只是到了第二天,當他看見洗臉盆中倒映出來的那張滿臉紅疹的自己時,一聲憤怒刺耳的咆哮,幾乎穿透整個天祥客棧。
“儈子手——”
又兢兢業業的守護著自己小藥爐的小白貓蹲在灶間頭聽見那從二樓上傳出來的咆哮聲,嚇得他下意識的一抱腦袋,瑟縮著團成一個小團團,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蛇精病又怎麼了?他又哪裡招惹蛇精病了嗎?不對呀,今天一大早他連蛇精病一面都沒見著,這又怎麼會招惹蛇精病呢?——嗚嗚!師傅,七皇子的狂躁蛇精病病症,真的是越來越嚴重了!徒兒該怎麼辦啊?——
此刻,在二樓舉著銅鏡看著一臉紅疹的夏鳳輕幾乎快要被那個儈子手氣瘋了;他咋說那小子昨天怎麼就那麼利索的將藥粥端到他面前呢?原來是那小子在背後下了黑手啊!
那小子一定知道他對甘草過敏,這才在藥粥中放了甘草是不是?他當時可真夠傻的,嚐到藥粥中的甜香味兒他就應該想到裡面有甘草的呀,他怎麼就可以被自己的口腹之慾矇蔽,任由那小子陰謀得逞呢?
夏鳳輕覺得,一定是那小子想要讓司馬媚在這裡多呆兩天,才在他的藥粥裡放了這些害得他過敏不能出去見風的病症!
儈子手!杜離!
本殿下絕對饒不了你!
夏鳳輕手裡的銅鏡,差點被他給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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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根本就不知道這兩天他的小白貓究竟處在了怎樣水深火熱的火坑裡苦苦掙扎,只是每次瞧著小白貓都是戰戰兢兢的出現,小心翼翼的離開,他權當是小白貓是不敢打擾他好好休息這才放輕了動作;於是,他在心裡對這個醫術了得又長的十分漂亮的小傢伙更加喜歡了幾分。
趙煜把豆芽菜照顧得很好,一個大男人成天抱著一個奶娃娃,逢人都是美滋滋、喜樂樂的模樣;再加上有杜離在身旁照顧,順帶著也將他的內傷給照顧好了,那張豬頭臉更是早已消腫;那樣俊美漂亮的男人,懷裡又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不出兩天,趙煜的名聲就從天祥客棧傳開了。
陳葉青根本不知道外面的那些傳言,只是眼瞅著趙煜把他家閨女當成自己女兒心疼,心裡總是覺得有些怪。
趙煜疼愛豆芽菜,心疼她眼前總是喝羊奶、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