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佔著,縱然那個女人已經失去了先帝的心,可先帝還是捨不得廢去那個女人的皇后之位,不僅僅是因為那個女人做事圓滑又懂得隱忍從不犯錯之外,更重要的事,先帝的長子乃是那個女人所出。
對皇后之位肖想已久的蕭太后卻永遠也無法得到那個位置,這根小刺隨著時間的流逝從未從她的心口拔除過也就罷了,甚至還隨著時間的增加,她對皇后之位的執念簡直是越來越深;剛才芳姑姑口口聲聲提起來的鳳攆,可不就是在提醒她曾經縱然風光無限,可終究還是敗給了一個無法觸控到的皇后寶座嗎?
想及此處,蕭太后就再也無法忍受;才戴上手腕翡翠鐲子一把就被她抹了下來,且聽見一聲脆響,那價值千金的翡翠鐲子就被她惱羞成怒的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芳姑姑忙跪在地上不敢說話,只是那雙滴溜溜轉的眼珠子裡卻是滿滿的陰謀算計:司馬媚,讓你惹老孃不如意,看你還能囂張到幾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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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坐在正殿上,自然是沒聽見內殿裡傳出來的動靜。
直到蕭太后由芳姑姑和眾多宮女伺候著從內殿走出來,出現在正殿的那一刻,陳葉青才一臉溫柔笑意站起身,端靜美麗的臉頰上漾起恬謐迷人的笑容,白淨如珍珠般的貝齒在初陽之下顯得格外玲瓏可愛;可就是陳葉青這刺眼的笑容,讓蕭太后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猶然騰起一股怒火,就像是在燒紅的鐵板上潑了一層水,‘刺啦’一聲,瞬間燎著了兩人之間本就水火不容的關係。
蕭太后冷著一張臉看著陳葉青臉上燦爛的笑容,喉間輕輕地冷哼一聲,直接走像臺階,居高臨下的坐在上位。
陳葉青像是看不見蕭太后臉上對自己的不悅一般,笑盈盈的走上前,就是躬身行禮道:“臣妾見過太后娘娘,娘娘千歲金安。”
蕭太后看著陳葉青那副恭順有禮的模樣,又想到剛才芳姑姑在她耳邊說起這個女人故意刁難芳姑姑,任由她屈膝行禮了許久都不曾叫起;對她蕭如月的下人擺臉子,那就是對她蕭如月擺臉子;當下蕭太后一不做二不休,學起陳葉青剛才對待芳姑姑的模樣直接無視陳葉青。
但陳葉青是個什麼樣的人?以前他不屑用一些花花腸子使一些小絆子,但並不代表他不會使用;而今他既然敢出現在太源宮裡,就沒什麼好顧及、好忌憚的!老巫婆既然敢到他的地盤踢館子,那就別怪他不尊重老人!
陳葉青沉了沉臉色,在對著蕭太后進退有度的行過禮後,就立刻毫不猶豫的站起身;彷彿管不管那個女人對不對他說一聲‘起身’他都無所謂,那副根本就不將蕭太后放在眼裡的姿態算是徹底表露出來。
蕭太后怎麼也沒想到這司馬媚居然肆無忌憚到如此地步,看著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又挺起腰板直直的站立在自己對面時,蕭太后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指著陳葉青,一時唯有語塞:“你……你竟敢、你……。”
陳葉青淡然的笑了笑,極為天真無辜的衝著怒火中燒的蕭太后眨了眨眼睛:“太后這是怎麼了?難道臣妾做的不妥嗎?如果臣妾真的做了什麼讓太后生氣的事,那臣妾在這裡向您賠罪,但請太后諒解臣妾一片辛苦之心,臣妾剛從宮外回來,連口茶都來不及喝便來探望太后,這份心意可是比什麼都重要的。”
說話間,陳葉青又是一副端莊有禮的對著蕭太后微笑著,可那笑容,連碧瑩和黃梨都看著刺眼,更何況是已經生氣了的蕭太后。
芳姑姑看著如此狂妄自大的陳葉青,心口一陣惱怒,對著蕭太后的耳邊就說道:“太后您現在可親眼看見了吧,咱們的皇后娘娘,今非昔比了。”
蕭太后攥緊手指,直到修長的義甲刺破了她掌心柔嫩的肌膚,這才讓她堪堪找回些理智;蕭太后知道,對面這個女人是在故意惹怒自己。
“皇后一路辛苦,哀家聽說皇后在宮外遭遇的險境之後,可是日夜在宮中祈求菩薩能保佑皇后平安回宮呢。”
陳葉青一聽這話,嘴角的笑意就越來越擴大;果然這個老巫婆的道行很深,要不然他都這樣挑釁她了,她還能穩下來;不過,他既然親自前來一趟太源宮,可沒想過要空手而歸。
陳葉青伸出手,立刻就見伺候在身側的碧瑩忙上前扶著她坐回到剛才的位置,那一動一靜間的目中無人被他表現的淋漓盡致,直氣的坐在上位的蕭太后雙手微顫,臉色難看。
“臣妾託太后洪福,更是得了皇上的相助,這才能夠平安回來;想必臣妾不在宮中的這段時間,後宮一切事物都勞煩太后費心照顧了。”
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