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滋滋的糖飴玩兒;聽見陳葉青找他問了個這樣的問題,先是怔了一下,接著眼神古怪的看著陳葉青,道:“那要看那個人立下的汗馬功勞有多大。”
“這還有區分嗎?”在陳葉青的思想空間裡,賞賜就是賞賜,隨手一招呼就了事的事兒,何必還要分個三六九等,分門別類的進行劃分呢。
趙煜扯著嘴角輕輕的笑著說:“當然有區分,比如說那個人是個救國救民的大英雄,戰場上廝殺蠻夷保家護國,那這種人就要狠狠的賞賜,而且連帶著他的子孫後代都要有賞,所以往往這個時候普遍會給有功之臣封爵加祿,還是世襲罔替制的,這是一種;還有一種是賞賜高宅擴府、張榜昭告天下的,往往受到賞賜的這種人普遍文臣多一點,因為文人最喜歡出名,喜歡名留青史;給這種賞賜是最中他們下懷的。”
說完這些,趙煜又看了眼陳葉青,繼續說道:“其實,還有一種賞賜,就是賞賜各路美女和綢緞絲帛;其實這種賞賜是最普遍的,也是最會被經常拿出來的。”
陳葉青根本沒將趙煜說的前兩種賞賜看在眼裡,只有在趙煜說起第三種的時候,那雙眼睛陡然間亮的邪性;就連襁褓中的豆芽菜都配合著‘嗷’的一聲嚎起來!
陳葉青看著趙煜在豆芽菜嚎叫起來之後連忙端起一碗一直溫著的奶水小心翼翼的用筷子沾了給小傢伙嗦;艾瑪!這個動作實在是太具有暗示性的,尤其是在陳葉青對某件事情想入非非的時候偏偏出現這一幕;這不是逼著他把持不住嘛!
“趙煜啊——”陳葉青這時候的嗓音有些嘶啞:“你說,趙禮會將第三種賞賜給一個女人嗎?”
趙煜這時候只顧著餵養懷中的豆芽菜了,可他這腦子還是轉著的;就看他連頭也不回,直接就開口說道:“王八!我不知道你為何突然問出這麼奇怪的問題,但是我可以肯定;如果皇兄將第三種賞賜給了一個女人,那麼在這些賞賜裡面,一定有一瓶鶴頂紅等著她!”
陳葉青的臉一下就垮了,得!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他趙禮活著的一天,老子想要一抱美人的夢想就一日別想實現。
接下來的兩天,越來越靠近凌國邊境。
凌國與大周接壤的邊境都城名喚薊州誠,常年來繁榮不減,客商雲集;凌國皇室在此修建了一座行宮,就位與城外五里之地。
自是,在他們這幫人越來越靠近薊州誠的時候,馬車裡的氣氛就越來越有些怪異;尤其是在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是薊州時,小白貓的行為舉止便更是顯得怪異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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薊州行宮外
當一輛馬車由兩隊身份隱秘的護衛齊齊守護帶到行宮外時,馬車裡的陳葉青看了眼趙煜懷中的豆芽菜,腦海深處一閃而過趙禮的身影;在他淺淺擰眉時,坐在對面的夏鳳輕卻先撩起車簾子,回頭看車裡的人:“雖然路上折騰了很久,但總算是如約趕來了;皇后娘娘,歡迎你來薊州凌國行宮做客。”
陳葉青看了眼夏鳳輕那不溫不涼的表情,這小子就是一隻愛發魔怔的神經病,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指不定是在背後準備幹什麼壞事。
想到這裡,陳葉青不禁悄悄地攥了攥拳頭;剛欲站起身走下馬車,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人拽了他一下。
回首,便看見縮在馬車角落裡團成一團的杜離渾身顫抖的抓著他的裙角,在他慢慢的抬起頭時,那雙往日總是明亮乾淨的大眼睛裡,卻注滿了深深地恐慌和害怕:“娘娘……”
聽著這聲顫抖的呼喊,陳葉青倒是覺得奇怪了:“小白貓你怎麼了?”
杜離睜大了空洞驚慌的眼瞳,在對上陳葉青詢問的眸子時,又顫顫的垂下頭,可那隻拉著他裙角的手指卻沒有絲毫要鬆開的架勢。
趙煜也注意到忽然有些奇怪的杜離,懷中抱著酣然入睡的豆芽菜,看向杜離:“杜太醫可是身體不適?”
杜離依然垂著頭,可那小小如珍珠般的貝齒卻似乎是在極力的壓抑著某種恐慌,害怕的咬著下嘴唇;那如桃花般漂亮的唇角,早已被他咬成了青紫色卻不自知。
陳葉青看著一路上都很平靜聽話的小白貓突然變成這樣,這叫他不得不好奇起來;杜離的性格他是瞭解的,小傢伙聽話乖巧,心地善良,在路上碰見受傷的流浪的小貓小狗都會停下來為這些可愛的小動物診治,正可謂是心底純淨到近乎有些無知的地步;可就是這樣乾淨的一個人,在偶爾面對夏鳳輕的無理主張時,也會為了保護自己的病人而奮起反擊,活似一隻拼命反撲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雖然看上去很兇狠,可依然沒什麼殺傷力;這就是小白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