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道黑影飛一般衝向春滿山,落地之後,運刀狂砍,其疾如風,硬生生將春滿山的包圍圈撕開一個缺口:“春五公子!”
春滿山也知時機稍縱即逝,也不答話,潛運真氣,一把抓住易鋒寒的手臂:“喝!”長刀劃破虛空,綻出無數光暈,環繞在二人身外,同時縱身一躍,箭一般射向濃霧之中。
八岐丕氣急敗壞地大吼一聲:“擋住!”手臂奮力一揮,將手中朴刀凌空擲下,帶起的呼呼風聲,宛如海上暴風驟起。
春、易二人只覺前方突然阻力大增,身形微微一滯,心中暗道不好,念頭剛落,利刃破空之聲已從四面八方傳來。
易鋒寒大喝道:“去!”反手掙脫春滿山的掌握,身形驟然降落,接著一掌拍在春滿山腳底。
春滿山得到易鋒寒的助力,頓時去勢更加迅速,穿過八岐丕朴刀落下的間隙,閃電般衝入濃霧之中。
易鋒寒落地之後,還未來得及防護自身,十餘柄倭刀已經近在咫尺。易鋒寒眼見躲避不及,把牙一咬,悶哼一聲,布氣護體,猛然撞向其中一柄倭刀。
倭刀鋒利無比,甫一及體,立時透體而入,一陣撕心刺骨的疼痛感立時蔓延到易鋒寒的全身,疼得他險些大叫。好在易鋒寒自幼修行,心志堅定,身體雖然疼痛,神智清醒如昔,倭刀入體不到三寸,身體猛然一扭,啪的一聲,將倭刀撇為兩段,接著腳踏星辰,以不可思議的角度轉到那個青倭背後,一把抓起,掄圓了掃向周圍:“閃開!”
誰知青倭生性兇殘暴戾,絲毫不把同伴性命放在心上,看見易鋒寒用人砸過來,紛紛揮刀迎上,嘶嘶幾聲,將易鋒寒手中青倭分屍,刀勢不竭,快愈疾風,形成一張密不透風的刀網,朝著易鋒寒籠罩過去。
易鋒寒不虞有此,接連中刀,總算他反應迅速,身子滴溜溜一轉,順著青倭的刀勢轉動開來,雖然落得全身浴血,但是並未傷及筋骨。饒是如此,也已經皮開肉綻、血流如注,疼得頭冒冷汗。
八岐丕當空落下,惡狠狠地拔出深陷地下的朴刀:“本來打算讓你們同赴黃泉,既然你要先走,我成全你!”雙臂一挺,運刀如槊,直刺易鋒寒胸口要害。
易鋒寒勉力控制著搖搖欲墜的身形,眼中露出嘲弄的笑意:“多謝!”說著運刀在身前一轉,隨著刀光,空氣中的水分迅速凝結,在他面前形成一片白霜。
八岐丕面目猙獰地吼道:“你只會這一招?!”勁力一吐,轟的一聲,朴刀刀尖像點燃的焰火,爆發出炫目的光芒,擊在易鋒寒製造的白霜上面。
刀霜相交,發出刺耳的摩擦聲,易鋒寒製造的白霜越來越密,瞬間已經凝成冰晶,八岐丕的朴刀竟然不能侵入分毫。
八岐丕乃是逞勇鬥狠之性,見狀哪肯服軟,大喝聲中,也不變招,繼續用力刺向易鋒寒,他全力施為之下,果然非同一般,朴刀漸漸刺入冰晶之中。
易鋒寒冷冷一笑,後退三步,眼中寒芒驟盛,運氣九轉,洪聲喝道:“冰!”身體躍起三尺,揮刀一舞,帶起冰晶,將自己包裹在一團空心冰球之中,接著運掌如風,飛快地在冰球四面拍打,隨著他的掌起掌落,原本一粒粒的冰晶逐漸連為一體,成為一個通體渾然的冰球,八岐丕的朴刀徒勞地刺在上面,僅僅留下一道道劃痕。
青倭徒眾見狀也犯了野性,吶喊著輪番而上,運刀連環劈擊易鋒寒身外冰球。
易鋒寒卻悠然自得地盤膝坐在冰球之內,從懷中拿出神農門秘傳的金創藥,敷在傷口之上,然後一面運氣調息,一面對著八岐丕做了個鬼臉。
八岐丕看得氣沖霄漢:“混賬!”說罷瞪了周圍的青倭一眼:“都是廢物!滾開!”接著轉向易鋒寒,獰笑道:“你以為製造個烏龜殼子了不起?嘿,易家聚氣生冰、凝冰成壁的心法我聽說過,你現在還剩下幾成功力?呵呵!”話音未落,朴刀已經如同狂風暴雨般落到易鋒寒身外的冰球之上,劈得錚錚作響,冰球在他猛烈的攻勢之下,東搖西蕩,易鋒寒也只能隨著冰球不住顛簸。
八岐丕狂笑之聲不絕,越劈越是興奮,最後暴喝聲中,雙手高舉朴刀,全力劈下。啪的一聲,朴刀刀柄折為兩段,易鋒寒身外的冰球被劈出一道深達半尺的裂紋,遠遠地滾了出去。
八岐丕一面喘著粗氣,一面下令道:“那個冰球撐不住了!趕快去打破它!”
青倭們聞言,立即應聲蜂擁而出。
八岐丕感到自己太陽穴隱隱發脹,渾身燥熱難當、氣血翻騰,忍不住狠狠罵了一句:“媽的王八羔子!好硬的烏龜殼子!”說罷吐出一口濁氣,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