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的一聲怪叫,與春滿山交戰的那個矮胖子騰空而起,身外銀光圍繞,連人帶刀像一個光球,悍然砸向易鋒寒。
春滿山怒吼一聲,正要縱身攔截,身後突然風聲大作,十餘名青倭已經揮刀衝上,只得拋開念頭,轉身迎戰。
古心月面含煞氣地嘿了一聲,雙刀一錯,擋在易鋒寒身前。
轟的一聲巨響,古心月雙刀斬斷,口中鮮血狂噴,飛退出去,撞在一隊圓陣之中,那些士兵為了保護她,紛紛伸手阻止,孰知甫一觸及古心月的身體,便感到一股剛猛無濤的巨力透體而來、不可抵禦,立時激起一陣骨折慘叫之聲。
銀光斂處,一個手持朴刀、渾身毫髮未傷卻血跡斑斑的矮胖子顯出身形,獰笑著道:“賤婦找死!本尊本來不想先找上你,不過你既然送上門來,我就先殺了你替九狐大哥報仇!”
春滿山聽到這裡,臉色大變,高聲喊道:“十二公子小心!此人是八岐丕!”
易鋒寒心頭一凜,八岐丕、九狐陔二人乃是青倭八大族主中田園九酌的心腹愛將,他們既然在此,那麼以殘忍嗜殺、奸狡如狐聞名渭州的田園九酌應該正在親率主力、伏擊盤腸嶺。田園九酌統領的青元倭族乃是青倭大族,人數在五萬左右,只要分出一成,輔以地理,己方此番便是必敗之局。
心念到處,易鋒寒轉頭望了面色蒼白、剛剛立定的古心月一眼,斷然喝道:“立即帶領部隊,繞過盤腸嶺,退入陝城!”
八岐丕哈哈大笑道:“陝城?呵呵,我是不是該放你們回去看看松間大將的戰利品呢?!如果我殺光你們,松間大將一定會因為無人欣賞自己的藝術而感到遺憾吧?!”
易鋒寒聞言心頭一沉:“趕快走!務必與我們大軍會合!”
八岐丕冷哼道:“走得了嗎?”腰肢一擺,一道寒芒猶如閃電一般,疾射古心月心房。
易鋒寒猛然揮刀一斬,將八岐丕的飛鏢擊落,厲目如電,落在八岐丕臉上:“你的命是我的!滾過來受死!”
八岐丕暴跳如雷,罵了一句易鋒寒聽不懂的土話,朴刀再次化作一團銀光,湧向易鋒寒。
易鋒寒頭也不回,對著古心月的親隨首領說道:“周志遠!保護你家小姐!”
古心月從地上撿起兩柄鋼刀,深吸一口氣,強自壓制下湧到喉嚨的鮮血,沉聲道:“萬副將!陳副將!你們各率五十士兵,列成排陣斷後,其餘的人,跟我來!”說罷轉身便往盤腸嶺左面繞去。
八岐丕呵的一聲,吐氣發力,將易鋒寒逼退三步:“愣著幹什麼?追!一個不留!”此言一出,退在一旁的青倭同聲呼應,怪叫著持刀衝上。
易鋒寒冷笑道:“你們可以辦到嗎?”身形一展,已經攔在他們面前,刀出如風,逼得靠近的青倭節節退避,無法近前一步。
八岐丕見狀大怒:“閃開!”朴刀攔腰一掄,掃向易鋒寒。
易鋒寒豎刀一擋,借力輕輕縱後一丈,捏訣於胸,含笑道:“再來!”
八岐丕心頭無名火起,一擺朴刀,正要騰空撲去,卻見易鋒寒身體周圍的土地就像煮沸了的開水,咕嘟嘟不停冒著白色蒸汽,任他如何悍勇無畏,心中也不由得打了個突:“這小子施展什麼邪法?”心念轉處,腳下不禁躊躇起來。
就在八岐丕猶豫之間,易鋒寒身旁的霧氣越來越濃,不但將他全身包沒,還向四外瀰漫開來,在古心月等人與青倭之間形成一道霧牆。
八岐丕看到這裡,心中突然一動,暴吼道:“是障眼法!給我衝過去!”腳下微一用力,平地躍起十餘丈高下,打算居高臨下,看清楚情況,誰知一眼望去,易鋒寒逼出的霧氣竟然形成了一條長達裡許、寬約三十米的屏障,將敵我雙方隔開。
就在此時,濃霧之中,一塊塊殘肢碎體夾雜著血花,在陣陣慘叫聲中濺射而出。
八岐丕見勢不妙,憑著對肢體飛行軌跡的判斷,朝肢體飛出處扔出三支飛鏢,頓時激起一聲慘叫。尚未衝入霧氣中的青倭聽到耳中,紛紛吶喊叫好,但是八岐丕卻大感不妙,這聲慘叫的發音方式明顯是出自自己族人之口,在這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之中,己方的人數優勢再無作用,反而成為累贅,想到這裡,八岐丕目光一轉,落在被二十餘名青倭圍攻、已經多處受傷、狀如瘋虎的春滿山身上。
八岐丕心中念頭飛轉,由自己進入濃霧中對付易鋒寒,讓手下儘快收拾春滿山,等到自己與易鋒寒纏上,屆時擊殺春滿山後的青倭軍隊衝過濃霧、追擊敵人將再也不是問題。剛剛拿定主意,突然霧氣一分,寒芒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