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的一員,仗著這份資歷,在隆北起義軍在鑾京的勢力發展壯大後,成功晉升為一個小頭目,加上能言善道、jīng於逢迎,這次組織議政代表向chūn、易等人發難,他的上級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於是被提拔起來,經過培訓,在數百名推薦人員中脫穎而出,成了抨擊易鋒寒的先鋒。可是他到底只是個混混兒出身,對著軟弱可欺的老百姓撒潑耍橫完全沒有心理障礙,遇到易鋒寒這樣滿手鮮血、武功高強、地位尊崇的人物,心裡面先就怯了三分,現在只覺易鋒寒目光如炬,臉上殺機隱現,彷彿隨時都會扭斷他脖子一般,頓時心膽俱寒,把乞憐的目光瞥向坐在一旁的武德歸。
易鋒寒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微微一笑:“這位張代表是武軍師的朋友?”
武德歸心裡恨不得把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張代表千刀萬剮,笑嘻嘻地道:“哪兒的話?武某進京不久,人生地不熟的,怎麼會與議政代表是朋友?只不過區區負責組織本次大會,各位代表的背景都還略知一二。張代表大概是畏懼易千戶虎威,說不出話來,想要在下幫他告知千戶,他不是隴川人。”說著面對易鋒寒,恭恭敬敬地道:“本次會議舉行倉促,只聚集了鑾京的英傑,未能邀請到渭州各地的代表,實在是在下的疏忽,多謝易千戶提點。”
易鋒寒冷笑一聲:“武軍師果然巧舌如簧、滴水不漏。”說罷輕輕一彈指,將張代表彈飛三尺,目光如電,掃過宣室殿,目光所及,喧囂不休的議政代表們紛紛神為之懾,閉上了嘴巴。
易鋒寒悠悠地道:“既然這裡沒有隴川人,你們憑什麼捕風捉影,指責司空照殘害渭州百姓?”
議政代表們聞言集體失聲,他們早就得了指示,抨擊chūn、易二人,不能與隆北起義軍扯上關係,可是不扯上隆北起義軍,他們又說不清自己的說法源自何處。
過了片刻,才有人高聲呼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易鋒寒!你別以為舌綻蓮花,就能顛倒黑白!司空明通敵賣國、殺害同胞!罪該萬死!”
“易鋒寒罔顧事實,包庇夷jiān!”
“打倒司空明!打倒易鋒寒!”……
一犬吠rì,百犬吠聲。只要有了第一個出頭之人,後面的人膽氣也就壯了起來,紛紛雲集響應,對易鋒寒狂呼亂吼。
易鋒寒凜然不懼,望著東東兒,冷笑道:“東東大王,我看你的函件,是邀請我們共商國是,沒有想到你是召集眾人開審判大會。恕我沒有興趣奉陪,告辭!”說罷長身站起,作勢就要離去。
東東兒見狀,不得不出面勸阻:“哎呀,易老弟xìng子別這麼急嘛。由得民選代表議政的事兒,我們兩個不是商量過的嗎?此舉你也是非常認同的啊。如今何故發怒?”
易鋒寒哼道:“我贊同民選代表議政,不等於我贊同民選代表無中生有、造謠生事!”
東東兒詭異的一笑:“易老弟,無風不起浪,既然代表們提到了司空明通敵賣國,外面必然有些風言風語,辱及易老弟和司空將軍的聲譽,這種重大的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這樣吧,這件事就交給我們隆北起義軍調查,總要還司空將軍一個清白才好。”
易鋒寒盯著東東兒,用傳音入密的功夫說道:“東東兒!你別太過分!你要當皇帝,就去當,我不阻止。但是你要害我兄弟,我就跟你拼個魚死網破!”
東東兒保持著一貫的笑容,傳音答道:“易鋒寒,司空明手裡沾滿了隴川無辜百姓的鮮血,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易鋒寒面現怒容,再次傳音道:“放屁!如果不是他充當內應,我們怎麼能夠順利擊潰青元倭!他是有大功於國的英雄!”
東東兒冷笑著傳音回覆:“嘿嘿,那麼你解釋給老百姓聽啊。看他們能否接受你的解釋!抗倭戰爭的勝利,是我們渭州百姓眾志成城、浴血奮戰的必然結果,與司空明這種屈身事敵、兩面三刀的無恥之徒無關!”
“你才無恥之徒!”易鋒寒終於暴怒,他不介意隱忍,也不介意退讓,但是讓他拋棄忠心追隨他的手下來換取生命和利益,絕不接受!此時他的心頭,浮現出乃父經常感慨的一句話,“世事豈能盡如人意?做人只求無愧於心!”既然東東兒挖好了坑一定要他身敗名裂,那就身敗名裂好了!
想到這裡,易鋒寒不禁心頭苦笑:“想不到此番回到故鄉,落得個如此下場。早知如此,還不如留在神州。”不過他心志堅毅,此念剛起,就被他壓制下去,目光冷冷的掃過殿中諸人:“這天下是各位的了,國家大事,你們慢慢商議,在下告辭!”說罷拉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