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斷流心中的藐視之情。
那靈血教徒將右手中指伸入口中,咬破指尖,向外一彈,一蓬火星激射而出,向哥舒斷流籠罩過去。哥舒斷流身在半空、臨危不亂,面露不屑之態,刀光一轉,便在身前舞出一輪銀光,將迎面而來的火星盡數抵禦在刀光之外。
那靈血教徒見狀大驚,一面踉蹌後退,一面用右手指尖流出的鮮血在左手掌心畫符。就在哥舒斷流掃蕩掉火星,再次揮刀直劈他頭頂的當兒,竟然不躲不避,揚起左掌拍向哥舒斷流面門。
“不要被他手掌碰到!”邱聘、戴振雄、歐陽強等人齊聲驚呼!
此時哥舒斷流刀勢已老,總算聞警心動,腰身一扭,強自把刀一橫,擋在靈血教徒的左掌之前。
轟的一聲巨響,血肉橫飛,靈血教徒的整條左臂爆炸開來、化作一蓬精光奇亮的火花血箭,四散激射,哥舒斷流手中彎刀被炸得粉碎,身體疾飛而出,像斷線風箏一般飄落遠方。
此時一直靜候不語的巫門中人終於行動起來,員銘飛身躍起,凌空接下哥舒斷流的身體,接著身子一扭,旋風般退回原地,藍月娘閃電般摸出一顆丹藥,塞到哥舒斷流口中,穆沛則忙著取出金創藥給哥舒斷流敷上。牧野晨曦未及動作,便被他們佔了個先,只得上前探望他的傷勢。
戴振雄暴怒道:“妖人!我……”一面說話,一面摸向腰間。
呼的一聲,戴振雄感到面門一陣涼風掠過,一道人影已經衝了上去:“巫郡呂驊,特來請教!”話音未落,場中便爆散出一團耀眼銀光,將那個靈血教徒湮沒其中,隨即一聲慘叫響徹天際。
在虹真族隊伍裡,剛剛為那個使戟青年治療暗傷的易天行見此情況,亦是大驚失色,也顧不得與虹真族的人打招呼,轉身飛奔過來,替哥舒斷流搭脈察看。目光所及,只見哥舒斷流右臂血肉模糊,雖然敷了金創藥,仍然未能止住血流,胸腹之間鑲了數十粒靈血教徒爆散飛出的血肉,深達三寸,只留下一個個小洞,傷口色呈紫黑。
易天行臉色一變,轉頭對員銘道:“員長老,麻煩你把哥舒兄體內的妖人血肉逼出來。”
員銘皺眉道:“真氣入體,必然促進血氣執行,屆時傷口流出的血更難抑制。”
易天行疾聲道:“止血小事,交給我。那些血肉有毒,而且可能有不明的妖法損害,不能留在哥舒兄體內。”
員銘還待再說,藍月娘已經嬌聲道:“員長老,出手。”
員銘聞言點頭道:運真氣,上前一步,伸手抵在哥舒斷流右肩,一股雄渾的真氣透體而出,輸入哥舒斷流體內,順著哥舒斷流的奇經八脈疾速運轉,撲撲連聲,將其胸腹之間的妖人血肉盡數逼出,彈飛丈外,帶出數十縷細若竹籤、紫黑奇腥的血箭。
易天行一面用手蘸了止血藥粉在哥舒斷流的傷口上不住塗抹,一面望向場中,只見呂驊被三十餘名靈血教徒圍在當中,雖然劍光凌厲、出必傷人,但是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悍不畏死、前仆後繼,正陷入苦戰之中,連忙叫道:“戴兄、歐陽兄。”
戴振雄與歐陽強聞言立知其意,一個手握腰間的鐵鏈一拉,頓時抖出一條鐵線梅花錐;另一個拔刀在手,順手挽了個刀花,雙雙走向戰團。正在此時,二人眼前一花,一個黑影已經飛掠而過,撲到場中,接著一道細長銀光閃過,捲起哥舒斷流的斷刃,隨即銀光爆射,化作萬道光芒,擊向圍攻呂驊的靈血教徒,頓時激起一片慘叫血光。
待到眾人回過頭來,這才看見牧野晨曦俏生生地站在場中,手中銀色軟鞭宛若靈蛇一般,吞吐不定,鞭梢卷著的斷刀刃口,滿是鮮血,周圍或撲或躺,倒著靈血教徒的屍體,均是咽喉中刀、一擊斃命。呂驊則目瞪口呆地站在她身後,面色尷尬,頗有點進退兩難。
易天行心中暗自駭然:“雖然聽說過牧野晨曦出手如電,想不到竟然能夠快捷若此。”一面思量,一面示意歐陽強叫回呂驊。
對面的靈血上人見狀已然暴怒,滿面怒容地大聲叫喊了一番,站在他周圍的靈血教徒紛紛展動身形,緩緩包圍過來。
戴振雄連忙高聲示警:“牧野姑娘小心啊!靈血教用自己鮮血劃就的爆血符遇物即炸,不能接觸。還有……”
不待戴振雄說完,牧野晨曦已經化作一道幻影,衝入靈血教徒之中,鞭影如同無邊落木,湧向敵人。靈血教自來仗勢妖術惡毒、人數眾多,武功並不了得,遇見牧野晨曦這種以速度見長的高手,正是他們的剋星,還未靠近牧野晨曦一丈之內,便被她手中長鞭帶動的刀刃劃破喉嚨,甚至連施展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