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對方前進的。
一念及此,易鋒寒頓時心急如焚,喝令全軍加速前進,留下宇文華顏坐鎮,自己帶著古心虹、龔飛玄、鬼隱虎賁、鬼隱鷹擊等悍將親兵,一行五十餘騎,輕裝突進,朝著鑾京賓士而去。
還未靠近城池,易鋒寒便看見遠方煙塵翻滾、旌旗搖曳,立時反應過來,頭腦一清醒:“原來是商山君趕回來了!”雙手用力一勒馬韁,喝道:“減速!”
易鋒寒這邊察覺了鑾京城下的情況,鑾京方面也看得清楚。
自從商山君昨夜三更急匆匆趕回鑾京之後,鑾京局勢有了新的變化,赤老虢所部不顧長途跋涉、日夜兼程的疲敝,乘著賓士而來的銳氣,直接衝擊了chūn、贏兩家大營。
雖然chūn、贏二位千戶久經沙場,平時都留有軍士守衛放哨,以防敵軍夜襲,可是由於鑾京孤城一座、城內兵力空虛已經路人皆知,加上圍困了好幾天都沒有動靜,守夜計程車兵難免鬆懈,而當先襲營的乃是赤老虢麾下jīng騎,來去如風,藉著夜sè隱蔽疾馳而至,等到chūn、贏兩營感受到地面震動、聽得蹄聲如雷,便已經來不及反應,當時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沒有燈火、沒有武器,甚至來不及穿衣,耳邊盡是同袍戰友的慘叫聲和敵軍興奮的喊叫聲,chūn、贏兩軍將士的鬥志瞬間崩潰,chūn、贏二軍士卒爭相潰逃、互相踐踏、沒有任何有效的組織和反抗,及至赤老虢手下的步兵趕到,整個局面已經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後夷官軍是否能夠斬殺敵軍的前提僅僅是能否遇得到、追得上。
一夜之間,攻守易勢,等到chūn善施、贏強軍二人好不容易將潰散的部隊重新聚集在一起,已經是次日清晨,經過後夷官軍的襲擊和本部將士逃跑時的踐踏,兵力損失竟然達到了兩成以上,總算他們帶的軍隊乃是自己郡內親兵,俱都知道此戰只能勝不能敗,否則商山君揮軍南下,自己的父母妻子肯定會被當成叛軍親屬斬首,所以倉皇過後,全部自發歸隊,沒有產生逃兵現象,可是士氣上的打擊,在所難免,更糟糕的是,chūn、贏兩軍苦心建造的軍營被後夷官軍佔領,堅固的土牆木欄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自身失去了立足的憑依,後夷官軍卻成功與城內守軍會合,一城兩營,互為犄角,可以互相支援,攻城的難度增大了何止十倍!
不等他們緩過氣來,佈置好城防的赤老虢犒賞了每位將士一碗烈酒,便再次率軍出擊。
由於赤老虢一直不許麾下將士休息,長途遠征帶來的疲憊感被大勝的喜悅和肆意殺戮帶來的興奮感壓抑著,後夷官軍並未顯示出疲態,反而鬥志昂揚、jīng神抖擻,士氣比起剛剛勉強聚攏的chūn、贏二軍高得多,一出戰就佔據了上風,總算chūn、贏兩軍及時合流,在人數佔了優勢,各自又有不少勇悍的jīng銳將士,遇到敵勢強大反而jī發了兇xìng、越挫越勇,經過一番排程,損失了數千炮灰之後,終於成功的組織起合理陣型,以兩位千戶的近衛jīng兵為主力,不計損失、誓死不退,硬生生擋住了赤老虢所部的猛攻,這才帶給chūn、贏二軍將士以希望,士氣得以恢復,堪堪穩住了潰敗的勢頭,但還是被赤老虢手下的驕兵悍將壓得踹不過氣來。
及至易鋒寒趕到之時,chūn、贏聯軍已經放棄了擊敗赤老虢的可能,開始穩步撤退,而赤老虢所部也減緩了攻勢,他們雖然士氣高昂、殺意正濃,但是赤老虢等後夷軍官也不是傻瓜,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兒,他們已經三天三夜沒有閤眼,吃飯全部是一面行軍、一面啃乾糧,體力、jīng神都已嚴重透支,久攻不下,弊端就會暴lù出來,所以也沒有什麼興趣追擊窮寇,chūn、贏二軍服軟撤退,後夷官軍的目的便已經達到。
可就在這時,赤老虢所部瞥見了易鋒寒等人,眼見他們一隊人馬不及百人,其中更有易鋒寒這種懸賞封爵、價值千金的叛軍首領,赤老虢的手下心頭頓時燃起了一團火焰,雙目赤紅的望向赤老虢,紛紛請戰。
赤老虢卻心頭一凜,易鋒寒既然來了,肯定不會是孤身一人,也不會是小股部隊,連忙當機立斷,指揮己部整頓陣型,變攻為守,不過他目力驚人,一眼望去,也未見到易鋒寒大隊人馬的蹤影,心中也不禁生出一絲僥倖:“易鋒寒這廝多半是自恃武勇,拋下大隊孤身涉險,如此好的一個機會,我怎麼能夠輕易放過?!”
瞥了一眼陣型散luàn、士氣低mí的chūn、贏聯軍,赤老虢雙目jīng光暴shè,掉轉胯下猛獁巨虎,倒提地皇刀,大喝一聲:“全軍繼續攻擊chūn、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