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不信,可以問小的同僚。”
王老漢此言一出,其餘的獄卒連忙跪倒在地,哭訴道:“王老漢所言句句屬實,請鷹爺明察!”
鬼隱龍韜冷冷地道:“現在少主遇刺,經我們調查,刺客乃是你們這裡關押的死囚。就算你們牢頭經常不在,你們習以為常,難道不見了犯人你們也不知情?”
眾獄卒磕頭磕得滿頭是血:“實在是不知道,龍爺要的那個成強,自從進了死牢,就沒有洗過澡,終日蓬頭垢面,看不清楚面目,我們實是不知道有人已經偷龍轉鳳,將他私放出去!”
鬼隱龍韜陰鬱的目光掃了一下牢房,默然不語。鬼隱鷹擊心領神會地一腳踢在王老漢的腿上,咯的一聲,踢成兩段。
王老漢疼得直抽搐,但是不敢強力掙扎,喉嚨又受到壓制,只能在鬼隱鷹擊手中嚯嚯哀鳴著。鬼隱鷹擊毫無憐憫地寒聲道:“要換走死囚,牢頭一個人是辦不到的,你們如果不替我把甄老三的同謀找出來,就一起受死吧。”
鬼隱龍韜也不說話,把頭一偏,站在他身後的數十名鬼隱殺眾立即大步上前,老鷹抓小雞一般各自拎了一個獄卒,拖到一旁去毆打,連鬼隱鷹擊手中的王老漢也被人接手施暴。
等到獄卒們的慘叫聲由強轉弱,幾至無聲之時,鬼隱龍韜忽然開口:“蕭城死牢,每天換一次班,誰首先發現有異,頭一天的獄卒就是私放死囚的罪犯。你們供不出別人,就自己認了吧。”
接下來一片呻吟和喘息,並沒有任何迴音。鬼隱龍韜微笑道:“不知道你們是愚鈍到真的不知道犯人是否被換,還是講義氣到認為自己可以熬過我們的酷刑。”說著聲音一提:“十指連心。”
鬼隱殺眾應聲而動,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夾具,將獄卒們的手指套入其中,用力一扯,劇烈的疼痛令得本已奄奄一息的獄卒們再次高聲慘叫,淒厲的聲音響徹死牢。
鬼隱龍韜不待獄卒們表示,繼續下令:“刮皮!”
鬼隱殺眾紛紛用木桶盛了牢房中央大鍋中煮沸的開水,倒在獄卒們的雙腳之上,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中,獄卒們的雙腳燙得通紅、滿是水泡。鬼隱殺眾並不停手,從腰間取下鐵刷子,往獄卒的雙腳颳去,鐵絲過處,立時皮開肉綻、鮮血橫流。獄卒們連番受刑,痛得欲哭無淚、欲叫無聲,沙啞著聲音如瀕死的野獸般哀嚎著。
鬼隱龍韜忽然把手一揮,止住手下施刑:“你們是不是恢復點記憶了?如果沒有,我可以再幫你們想想。”
獄卒們紛紛提起精神,哭喊著呼喊招了。
鬼隱龍韜這才冷笑一聲:“分開審訊。拖出去!”
等到鬼隱殺眾依照命令將各自負責的獄卒帶走之後,鬼隱鷹擊道:“大哥,甄老三三日前失蹤,成強很有可能是三日前被掉包的。”
鬼隱龍韜瞪了他一眼:“難道不能早就掉換了,三日前再滅口?”正說話間,一個身著黑色緊身衣、凹凸有致的蒙面妙齡女子出現在刑室門口,見到鬼隱龍韜便跪:“首領。”
鬼隱龍韜轉身道:“調查得如何了?”
妙齡女子以銀鈴般悅耳的聲音答道:“蕭城死牢二十四名獄卒,一名牢頭,均有收受死囚同黨、親屬、本人賄賂,陸建正率人逐一核對賄賂來源,請首領稍候。甄老三三日前亥時從宜春院出來,就沒有人見過他,經過屬下調查,在從宜春院與甄家之間的白雲街找到了這個東西。”說著雙手呈上一張滿是腳印灰塵的手絹。
鬼隱龍韜並不接過,瞥了一眼便道:“是宜春院哪個姐兒的?”
妙齡女子回答:“甄老三的相好胭脂。”
鬼隱龍韜道:“發現手絹的附近,可有異樣?”
妙齡女子道:“沒有,甄老三就像憑空飛去一般,地上毫無打鬥或者掙扎的痕跡,附近的屋面也無腳印。”
鬼隱龍韜忽然眼睛一亮,手一抬,妙齡女子手中的手絹便飄了起來,飛落到鬼隱龍韜手中:“這裡撕破了。”
妙齡女子道:“是,不過屬下搜尋之下,並未發現任何手絹碎片。”
鬼隱龍韜嗯了一聲:“是嗎?那可能隨著甄老三的屍體永遠消失了。這件事佈局周密,對手不簡單啊。”
“的確不簡單。”鬼隱虎賁魁梧的身形出現在門口:“大哥,你叫我去保護少主,卻讓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說著遞過來一小塊絹布。
鬼隱龍韜接過來一合,眼中寒芒驟盛:“哪兒找到的?”
鬼隱虎賁道:“大公子門外的庭院中,遺落在一個花盆邊上,不注意根本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