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豪瞥了房門一眼,冷笑道:“你認為此事結果會如何?”
黑衣漢子沮喪地道:“易鋒寒功力之深,超過了我的預估。由於救助及時,恐怕不會有性命之憂。”
易豪聞言,眉宇之間,閃過一絲怒色,隨即恢復了平靜。他身後的金袍老者開口道:“混賬!倘若不是你貪生怕死,只要拼死進攻,易鋒寒不能及時運氣逼毒、緩住黑心掌的毒性,必死無疑。”
黑衣漢子猛一抬頭,抗聲道:“金煞刀忍,你最好搞清楚,你們雖然從死牢中把我救出來,我只能替你們做點事情作為回報,可沒有打算把命還給你們。我如果跟易鋒寒糾纏,就算弄死了他,也必然被你們家裡的人發現,到時候脫身就難了,哼,我如果被俘,對你們也沒有好處。”說著聲音一頓:“何況易鋒寒武功之高,在我之上,我已經身受重傷,逞強進攻,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豪伸手道:“我看看你的傷勢。”
黑衣漢子把手一縮,陰笑道:“七公子,聽說你自創的鬼煞陰劫真氣可以殺人於無形,不知道是真是假?”
易豪優雅地一笑:“成兄太小心了,我豈是過河拆橋的人?”
黑衣漢子冷冷地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成某如有得罪,七公子見諒。”
易豪笑道:“隨你。這樣吧,我叫藍煞刀忍帶你去看大夫。如果你對我手下的大夫不放心,也可以自己找人醫治。”
黑衣漢子瞥了易豪身後一眼,呵呵笑道:“不必了,我就在七公子家裡調養就可以了。我身上揹著數十樁命案,暴屍街頭肯定沒有人過問,還是七公子這裡安全些。”
易豪身後的藍袍老者白眉一豎:“放肆!你敢違抗公子命令!”
黑衣漢子斜眼望著易豪:“七公子當會尊重我的意見。”
易豪寒聲道:“我如果不尊重呢?”
黑衣漢子淡淡地道:“我在這裡大叫一聲,就算是臨死前的慘叫,也足以讓七公子當個家族的好子弟、易鋒寒的好七哥,呵呵。”
易豪身後四名老者同時眼露殺機,雖然都不動作,但是背後刀鞘中隱隱透出龍鳴之聲。易豪揮手止住筱山四刀忍的異動:“成兄所言甚是,既然你不嫌棄,就在我這裡靜養吧。”
金煞刀忍強忍著怒火,躬身道:“公子,今日是三日之期,雖然易鋒寒現在身中劇毒,無暇關心公子,但是難保沒有別有用心的人聽說此事,前來探望公子。”
易豪起身道:“十二弟的藥方,應驗如神,我現在已經痊癒了,正當去看望看望中毒的十二弟,順便向他道謝才是。”說罷舉步走向門口。
擋在他前面的黑衣漢子連忙一側身,笑道:“七……”話音剛起,忽然嘎然而止,滿臉不可置信地望著易豪,直愣愣的向後倒去。
身著黑袍的黑煞刀刃搶前一步,抓住黑衣漢子尚未落地的屍體,扛在肩膀之上,望向易豪。
易豪若無其事地收回右掌,輕描淡寫地道:“處理掉,不要留下任何線索。”說著轉向金煞刀忍:“大先生,你覺得他們能夠查出什麼線索?”
金煞刀忍道:“楚巡出手,很快就可以確認易鋒寒中的是黑心掌的毒。渭州練黑心掌有成的,只有這成強一人。很快鬼隱龍韜他們就會查到蕭城死牢。”
易豪不無擔心地道:“我們收買的那個牢頭,能夠瞞得過鬼隱龍韜?”
金煞刀忍不假思索地回答:“瞞不過。”
易豪皺眉道:“那麼我們是否應該……”目光投射到滿臉自信的金煞刀忍臉上,忽然展顏道:“是我失言,大先生出馬,我不該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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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城死牢的刑室之中,四周掛著無數奇形怪狀的刑具,正中央燃燒著一團烈焰,上面一口大鍋,其中水汽蒸騰,數十支烙鐵直插火中。火影搖曳之間,鬼隱龍韜一臉陰沉,望著面前戰戰兢兢的二十餘名獄卒:“你們說,你們的牢頭甄老三已經三天沒有來這裡了?”
其中一名年紀較長的獄卒顫聲道:“是。”
啪的一聲,一記響亮的耳光之後,鬼隱鷹擊抓住那個獄卒的頭髮,將他狠狠拉向後方,以致頭與身子區成一百二十度,冷酷地道:“王老漢,你們的頭兒三天不來?你們也不通報?”說著目光一掃,射向站在一旁、渾身發抖的眾位獄卒。
王老漢忍著痛苦,勉強從喉管中擠出略帶哭聲的哀號:“鷹爺饒命,牢頭是我們的上司,他的行蹤我們怎敢過問?而且他幾天不來牢房,乃是常有的事情,小的怎麼會起疑心?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