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夢崖雙眉倒豎,怒目圓睜,洪聲叫道:“閃開!”運起金烏九轉功,連走五個小周天,渾身真氣猛然迸發,宛如丹爐爆炸,噴出無量真火,洶湧的氣流立時將三十六柄金劍逼得寸寸斷裂、消散空中。
一直關注古夢崖和東東兒戰局的易天行見狀高聲笑道:“老三,下重手!我解決了這群小癟三就過來幫你!”說罷展動身形,閃到東方雄身前,身體一側,整個人像頭蠻牛般撞將過去。
東方雄好不容易揮刀卸掉易天行的連珠水劍,尚未喘過氣來,見狀又是吃驚又是憤怒:“你找死!”雙手握刀,收入懷中,接著狠狠推出,一抹寒光直刺易天行右肋。
東東兒卻大驚失sè,顧不得繼續攻擊古夢崖,朝著東方雄揚聲叫道:“快躲開!”揚手就是一柄短劍,shè向易天行背心。
古夢崖輕聲笑道:“東東大王還真是看不起人啊!”腳下一用力,小船頓時四分五裂,身形沖天而起,金槍一挺,扎向東東兒心窩。
槍到中途,古夢崖雙手一挺,喝了一聲:“火!”槍頭隨聲變化,綻放出耀眼金光,滾滾熱浪長槍中噴shè出來,附近的空氣漸漸扭曲起來,彷彿受了烈焰的烘烤一般。
東東兒心頭一凜,身子凌空打了個轉,十指連環彈動,一道道金紅sè的指力透體飛出,在古夢崖身前形成一張光網。
與此同時,東方雄的長刀和東東兒的短劍一前一後,已經欺入易天行身體三尺之內。
易天行面露不屑的神情,身子忽然一晃,於電光石火之間閃過了刀劍夾擊,身子撞擊的勢頭卻絲毫不見減弱,狠狠撞在東方雄身體右側。
東方雄只覺身體就像被一頭髮狂的大象撞上了一般,當場半身麻木,失去了知覺,即使耳邊傳來一陣骨折的聲音,身體也沒有感受到一點痛楚,就這麼飛出小船,落到海中。
在烏黑海水的浸泡下,東方雄的衣服立即被蝕得千瘡百孔,劇烈的疼痛瀰漫全身,任憑東方雄自詡硬漢,也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
與東方雄同船的渭州刀客見狀大驚,連忙奮身跳入海中,不顧劇毒海水的腐蝕,游到東方雄身邊,將他高高舉起,使他儘量脫離水面,然後朝著附近的一艘小船遊了過去。
易天行一腳將船伕踢入海中,也不追擊東方雄,冷冷一笑,驅動小船朝著隆北起義軍小船最集中的區域衝擊過去。
東東兒看得心急如焚,但是古夢崖槍法超卓,每一槍都給他造成極大的威脅,容不得他不全力應付,自然也就不可能分心攔截易天行,只得大吼一聲:“撤退!”
此時隆北起義軍中軍的大船已經徹底被易天行放出的蠱蟲淹沒,遠遠望去,烏黑的海面上到處都是一堆堆藍綠sè的蟲山,噁心之極。
神州水師已經與易鋒寒的殘部順利合流,不過看到這種情況,這些水軍也都知道隨機應變,立即改變將令,放棄攻擊隆北起義軍中軍大隊,圍追堵截隆北起義軍其餘諸部,炮聲轟轟,打得好不熱鬧。
東東兒的水師jīng銳盡在中軍及第二艦隊之中,其餘各部的船隻雖多,船是民船,人是民夫,面對jīng通海戰的神州勁旅、易家虎賁,既打不贏,又逃不掉,完全沒有抵抗能力,戰局一開始,就呈現出一面倒的形勢,全軍覆滅只在旦夕。
現在隆北起義軍中唯一擁有戰鬥力的隊伍,便是乘坐小船的幾百名少年高手,也是東東兒唯一還有興趣救援的物件,他們都是東東兒jīng心栽培的嫡系jīng英,目睹此情此景如何不知大勢已去?只不過東東兒尚在頑抗,他們不得不追隨左右罷了,現在聽到東東兒下達撤退的命令,哪兒還敢猶豫?聞言紛紛調轉船頭,朝著渭州海岸駛去。
東東兒的三子東方青卻逆隊而出,一面迎向易天行,一面大叫道:“西野忠,領十艘小船,保護我大哥、二哥撤退!其餘的兄弟,隨我攔截兇寇!”
他的話音傳出,正要倉皇逃竄的少年高手們停止了划槳,目光聚焦到東方英的身上。
東東兒的三個兒子雖然沒有對外公佈身份,但是在他自幼培養的嫡系部隊中並非秘密,不過,三個兒子在這支部隊中的地位是不一樣的,說話的效力也大相徑庭。
東東兒為了避免兄弟相殘,他一早便確立了長子獨尊的地位。在這支隊伍中,除了東東兒,便只有東方英才能下達命令,東方雄、東方青二人是沒有資格的,如今東方青越俎代庖、擅自下令,說好聽點是事急從權,說難聽點的就是居心叵測了。
東方英狠狠瞥了東方青一眼,心中憤怒已極,卻又無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