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似乎微笑了下:“如果我不呢?”
“由不得你的,”教父揉了揉臉,露出棘手又自豪的表情,“這關係到她,你來不來?如果不來,我就派遣家族最好的殺手……”
“好,”電話那頭沉吟了一下,“怎樣都可以。”
36
西西里是個非常美麗的地方吧,但我從未踏足過,我最遠也不過是去過托斯卡納的佛羅倫薩附近。南義大利的美麗從不曾領略,未嘗不是個遺憾。
今天,就要彌補了。
奇怪的是,在我們決定出發的昨天晚上,龍就滿臉風塵地來到了瑞典,他把紹衝抱來了,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深沉地凝視了我一眼,就立刻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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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身上有份報告,是大哥的血樣與孩子的比對,我什麼都不懂,但是看那個百分比還是明白的,我有些高興,把孩子交給了大哥,甚至可以看到他和紹衝一樣都滿帶笑容。那一瞬間我心中被幸福填滿,儘管還有一個悲慼著的角落,但是我明白這是難以立即平復的傷口。
大哥在激動的同時還是嘆了口氣:“他很強。”
二哥立刻理解了他的話,但是不明白他發出感嘆的原因。
大哥姿勢準確地抱起了孩子,看了我一眼:“我那麼長時間,只在蕭放那裡抽了次血,他能從蕭放那裡拿到血,很不容易。”
我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大哥,蕭放那個人死愛錢的,說不定DNA比對都是他做的。”
二哥笑著摸摸我的頭:“蕭放很喜歡你,不然他不會輕易理人。”
我有點明白的,蕭放似乎很喜歡雪凌姐,自從雪凌姐嫁給蕭叔叔之後,他就開始在全世界漂流了,其實他是個很可憐的人啊。
我們是坐飛機到的巴勒莫(Palermo,西西里首府),然後二哥忽然興起,不讓我參觀那裡,反而拉著我要我坐遊艇來個環島遊,可畢竟是1月天誒,冷得我只好躲在船艙裡抱孩子。
出門之前問過大哥,此行是否有危險,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頭。那時侯想把孩子留在瑞典,讓蕭放照顧我也安心一點,誰知那廝一出口就是照顧費500萬,還說要不是熟人他才懶得接這種破壞他黃金單身漢的東西。
氣得我抱起孩子就關掉SKYPE。大哥卻笑了,但是我不覺得他笑的放鬆,他似乎又面臨起壓力了,這種壓力正在摧殘他的神經,但是我卻毫無辦法,只能每天給他熬粥喝。
其實我也明白,留給蕭放孩子們也是有危險比率的,最怕的就是被哥哥們的敵人拿來做要挾他們的籌碼,所以還不如我自己帶在身邊,哪怕真的不行了,再想辦法。
一直很奇怪,其實論人口來說,巴勒莫和卡塔尼亞更適合做他們家族的棲息地才對啊。把這個疑問說出口的時候,卻被二哥笑了:“巴勒莫和卡塔尼亞人是多,但那裡的家族也多啊,不像我們,幾代的滲透,可以完全地控制起墨西拿,雖然這裡人口少,但是我們的根基不會被動搖。”
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哥哥們的祖先還是有遠見的呢。
誰知二哥又眨了眨眼睛:“剛才告訴你的是官方答案,其實是我們的曾祖父逃難從亞平寧半島經過墨西拿海峽來到墨西拿的時候,已經沒有路費再逃了。”
我倒!他們的曾祖父……
後來一想也是阿爾卑斯山一帶的傳統貴族,他的家底肯定是相當龐大的,要逃難也不容易,何況墨西拿相較來說也算發達,乾脆落了腳了。
“那Gulino家族是在哪裡的呢?”有點好奇。
大哥不知道在想什麼,冷顏道:“巴勒莫,他們一族曾經是巴勒莫的霸主。”
“霸主?那不是比你們強了?”我分外好奇。
二哥摸了摸我的頭:“你看過《教父》沒有?”
“當然了,和你一起看的啊。”我有些不理解了。
他卻不再理我,反而坐到大哥身邊,照看起自己的孩子來。
想了半天,就一種解釋了。在《教父》,哪怕家族多麼強大,還是要受到紐約大大小小黑幫的制肘,他是在說盡管Gulino家族非常強大,但在巴勒莫內部的事務上要付出巨大內耗,這大概也就是後來他們選擇和哥哥們的家族聯合的原因之一了吧。
Gulino家族希望Tatti能夠幫他們控制好巴勒莫,誰知道卻是引狼入室。站在我這個外人的角度來看,Tatti家族這樣的舉動也無可厚非,畢竟他們想要變強。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