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戰役的主要戰場。
孫參謀可能有些年輕,一個不妥的舉動讓李公雞十分生氣,原來他一見到仍由二十幾匹戰馬牽引的山炮與野炮,露出了不太在意的神情,可能他在想,看我們四縱的炮兵,現在都是汽車牽引了,地方部隊部是地方部隊,一見他的裝備,戰鬥力就高不到哪去!明白這點後讓李政委十分光火,不理孫參謀的建議,帶領著部隊急急趕路,向著槍炮聲最響的地方奔去。可是由於道路狹窄,山路上又不斷地有四縱的部隊調動,加上火線上的傷員後撤與給養,路途上已經人滿為患,這讓七狗二個連的行軍線拉開了好長,而且首尾不能聯絡。
在老爺嶺的老道口,部隊已經堵了好多,前方的人要下來,後面的人要上,讓本就狹窄的道路一塌糊塗,幾夥戰士在爭吵,有幾個人好象都要動手,幾個基層指揮員各不相讓,也在火上澆油地嚷嚷著。
李公雞看到這情況,臉色陰沉,注視著孫參謀,不由得讓他羞紅了臉,孫參謀跳上一塊大石頭,吼了起來,可是人聲沸騰,根本沒人聽他的。
三皮伴著七狗趕到了。這次,三皮這回又見到七狗十分興奮,將自己警衛的職責扔在了腦後,不再警衛李公雞,反而天天跟在七狗後面,成了他的警衛員。李公雞無可奈何地盯了三皮一眼,心中的不滿轉移給了他一部分。
“祁波同志,你怎麼才來!野到哪去了?”李公雞語聲嚴厲。
三皮一愣,七狗剛要替他分辨,砰的一聲近距離槍聲打斷了他們。
一個給養員司務長之類的戰士撲在騾車上,騾車的車軸都已經沒入了初冬爛泥中大半,可是他忠於自己的職責,拼命在護著騾車,甚至拔出了自己的手槍,向天開了一槍,與二個戰士一道,虎視眈眈地看著周圍已經象雪球一樣越滾越大的人群,這讓周圍的戰士們無可奈何。
孫參謀跳下石頭,向人群中擠去,可是很快就被大群的戰士擠了出來,軍帽都不翼而飛了,他狼狽地退回到了李公雞的身邊,這時,李公雞身邊的七狗連的戰士已經越聚越多,張大炮帶著幾門輕型火炮,已經轉出了山腳,馬上就要趕到。
“舞舞咋咋的,這就是老大哥部隊!也就一般!”三皮吐了口唾沫。
李公雞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三皮頭不抬眼不睜地沒理他,邊上孫參謀的臉更紅了。
遠處又是一番驚天動地的炮擊,不知是哪方又進行了炮火飽和射擊,這轟鳴的聲音也讓路口的戰士們都靜了一些,“新兵怕槍,老兵怕炮!”在這裡體現的最明顯。
七狗無聲地用胳膊拐了李公雞一下,讓驟聞炮聲已經興奮得魂不守舍的李政委回到了現實。李公雞的臉抽動了幾下,向七狗三皮與大頭一呶嘴,三皮搶上了前。
大頭在那塊孫參謀站過的大石頭上架起了機槍,一個長點射貼著路口擁擠的人群的頭上飛了過去。這讓亂哄哄地戰士們霎時一驚,幾個頭腦慢的戰士都已經馬上臥倒,情況更是混亂,但是擁堵的路口已經出了一道縫。
三皮開路,與七狗游魚一樣滑了進去,接近了那個司務長。
這突如其來的槍擊讓明白過來的戰士們十分憤怒,吵吵嚷嚷地指著大頭在罵,幾個幹部模樣的聯軍都要衝過來教訓這個“瘋子”。大頭虎著臉,陰鬱地把機槍又抬了抬,但是手不離扳機,李公雞站在了他的身旁,抽出了手槍,大嗓門吼了起來。
“前面在死人,你們堵著路,這是犯罪!現在聽我指揮,我是遼南獨立師的李參謀長,聽我的!”
戰士們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太明白這些個地方部隊的傢伙怎麼敢這麼囂張,但是一時無人回應,因為大頭的機槍仍然在冷冽的寒風中冒著煙!
“所有指揮員,馬上約束自己的隊伍,後面的向後退一些,讓出路中心,我要疏通路面!”李公雞的大嗓門仍在吼著。
戰士們被震懾了,幾個明顯的隊形開始向後退,但是那個司務長樣的戰士與給養員們仍然在護著騾車。
七狗靠近了司務長,馬上下了他的槍,邊上幾個戰士剛要動手反抗,被三皮用槍指住了頭,這讓周圍的戰士們不滿了,怎麼有這麼囂張的傢伙,怎麼能這麼對待自己的戰友!大家群情激昂,引起了眾怒。
更讓人驚奇地一幕發生了,七狗滿臉的不忍,但是閃開了身,遠處一聲清晰的槍聲傳來,那頭已經滿頭是汗但仍在掙扎的騾子一頭倒下,竟然被擊斃了!
眾戰士們嚇了一跳,回頭一起望向了李公雞身邊的七狗連與張大炮的炮連戰士們,小柳子臉無表情,收起了四縱戰士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