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過的,也許有些傷口些早已痛到極致變得麻木,又或許心裡早有準備,他並沒有像安示蕭訂婚時情緒崩潰,只是失神,明明要做的事,走著走著就忘記了,明明前面有一堵牆,他卻能一頭撞上去,而等他回過神時,他已經答應季一然的邀約,去酒吧喝得迷迷糊糊,整個人就保持著一絲清醒。
季一然不放心直接將人送回他的公寓。剛出電梯,沈名言一個重心不穩,險些將自己絆倒,季一然眼明手快將他拉住,兩個人撞在一起,一個被撞到頭,一個被撞到下巴,都痛得呲牙咧嘴。可在外人看來怎麼都有點像小情侶間的摟摟抱抱,至少安示蕭看起來是。
安示蕭就站在沈名言家門口看著一切的發生,臉色難看到極點,看著那兩人親膩的樣子,怒火越燒越旺。本來今天就被方悠纏得有點鬱悶,好不容易到了晚上方悠休息了,溜出來想找沈名言心平氣和談一次,卻沒想到看到沈名言就在公寓門口豪不避諱和季一然拉拉扯扯。心裡的無名火,就像當場捉到妻子出軌的丈夫,衝動得想殺人。
“這大晚上的,兩位真是好興致啊。”安示蕭嘲諷一笑,語氣中全然是陌生且不自知的酸意。
這聲音…
熟得不能再熟,沈名言機械地轉過頭,尷尬地從季一然懷裡退開。
“安經理,有什麼事麼?”他來找他了,這麼多年,他第一次來到他的公寓,沈名言心中的歡喜不言而喻。
“到是有點事,不過,看來你沒空。”安示蕭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表情冷漠地季一然,見對方以守護者地姿態站在沈名言身邊,氣得直咬牙,沈名言身邊的位置本來是他的,就是因為這個男人,他和沈名言才會鬧成今天這種局面,他怎麼不氣。
季一然雙手環胸,語氣不善。
“我到是很好奇,有什麼事非得半夜三更談,據我所知,你們現在的交情似乎沒有什麼事值得談的,不是嗎?”
“你!”安示蕭怒視。
“好了。”
沈名言按按發疼地太陽穴,轉頭對季一然說:“一然,你先回去吧,可能安經理是真的事急事找我。”
“可是…”
“不會有事的,你明早還有通告,回去休息吧。”
“嘖,算了,我走了。”知道沈名言說一不二的固執,季一然氣惱地轉身離開。
“路上小心。”沈名言叮囑完季一然才掏鑰匙開門。
安示蕭跟在身後直冒酸。
“還真是十八相送,難捨難分啊!哼。”
沈名言喝得有點多不舒服,一聲不吭,不想跟他爭辯什麼,疲憊地坐在沙發上。
“有什麼事就直說吧。”頭暈暈的,這麼多年不曾找過他的人,會在這半夜出現,剛才初見時的喜悅已消失了乾淨,從對方臉上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壓制的怒火,讓他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哼,不就讓你和情人分開一個晚上,就這麼不滿嗎?”安示蕭瞪著沙發上的人,見沈名言完全冷淡無視他的態度,更是氣憤。
沈名言輕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來,卻在走近安示蕭身邊徑自越過,走進臥室,從衣櫃裡拖了件外套披在身上,本不是特別冷的天氣,在今晚他卻覺得寒氣逼骨,安示蕭夾槍帶棍的話,他不想理會,他很累,頭很疼,心也還在痛著,他不想以這樣的狀態和安示蕭過多爭論,他怕自己會忍不住說錯些什麼,造成無法彌補的悔恨。
“沈名言,我在問你話,你聽不見嗎?”安示蕭氣沖沖跟在後頭。
“唉,你有話直說吧,我現在真的很累。”
暗裡的話是:他現在很不舒服,很累,叫人有屁快放,放完快滾蛋,他現在不想看到他。
“你這是什麼態度?”安示蕭覺得自己快要氣昏頭了,這麼多年,終於說服自己來和他談談,可他居然不識好歹。
方悠的話,其實他並沒有完全相信,只是想給自己找個來見沈名言的藉口,可深更半夜,季一然和沈名言一起出現,如果他不來,那季一然和沈名言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安示蕭發現他竟然不敢往下想。
一把扯過沈名言的手腕緊緊扣在手裡。
“累?我看是腦子裡想的壞主意太多了的原因吧,沈名言,你少跟我裝,對別人說過些什麼,我想你心知肚明,真是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氣急了,吐出口的話也變得沒有理性。
“安示蕭,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你這麼晚到這裡來只是想來臭罵我,那麼你請便。”沈名言被他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