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
沈名語看見安示蕭進來,什麼也沒說,只是看了他一眼,便又回過頭守著沈名言,這種時刻,誰也不知該說什麼。
安示蕭在另一邊坐下來,又痛又澀的心,說不出的滋味。往事像一幅幅美麗的畫卷,可是啊,那些回憶越美好,越傷人。有人說:當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會拼命的欺負他,為的只是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做的太過分了啊,一個連自己心都弄不明白的人,又怎麼能引起別人的注意。他知道,他傷害了沈名言,從身體到心理,都給對方烙下了深深的傷痕。
許愛則從諮詢臺回來,在沈名語的身邊坐下,三個人,靜默無語。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走,病房裡只有冰冷的醫療器械聲叫囂著。彷彿整個世界都陷入沉寂的時候,沈名語看了一眼安示蕭說:“示蕭,安爸安媽和小禾都回去了,你去陪著小悠吧,明早他們會來換你。”
“大姐,我…”我想守著言言。可是這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了,方悠,好像成了隔在他和沈名言中間一道跨不過去的屏障。
“言言這邊我們會守著,沒關係。”
還想再說點什麼的安示蕭,最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站起身,有些麻木地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十一章 事情真相
沈名言沉睡後的一個星期,方悠身體無礙的出院,回到別墅休養。而方悠因為上次的事情,呆在別墅裡連大門也不敢出,沈、安兩家人,天天輪流在醫院照看沈名言,警方的調查,也正在一步一步的進行中,目前沒有任何新的進展。
事情好像停滯不前了,沉睡著的沈名言,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像個貪睡的孩子,淺淺的呼吸著,安靜的躺在床上,乖乖的,一動也不動。可是他卻不知道,有的人,快要因此而發瘋了。
自從方悠出院回家後,安示蕭除了每天回家洗澡換衣服,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沈名言的身邊,任其他人怎麼勸,他也不再聽,只是每天把自己收拾得乾乾淨淨地,再不停跟沈名言說話,希望可以用自己的聲音將那個頑皮的孩子喚醒。
可是,一天過了一天,一晚過了又一晚,沉睡的人依然在沉睡,而清醒的人卻一天比一天絕望。
前幾天還堅持乾乾淨淨等待沈名言清醒的人,卻再也沒那個閒心,幾乎寸步不離守在病床前,連沈母都勸了又勸,安示蕭也充耳不聞。離醫生宣告的時間越來越近,他的心就越來越沉,甚至不敢去想,假如沈名言真的醒不過來了,他該怎麼辦?
在沈名言進入沉睡的第十天,警方到安家找到了方悠。
“根據我們目前的調查,可以確定,整個事件的起因,在於方氏的方董。”
警察同志開門見山的說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詫異不已。
連方悠也是一頭霧水,她被綁架怎麼可能會跟自己父親有關,不可能的,再怎麼說她也是方父的親生女兒,父親就是再狠心,也不會拿她的性命開玩笑的。
“不會的,爸爸他…”
“警察同志,這怎麼可能,是不是哪裡搞錯了?”安母著急地問,對方可是安家未來的親家,再說,怎麼有自家人綁自家人的道理。
只是一旁的安思禾和安父並未開口否認什麼。
“您先別急,我們指的,並不是方董綁架方小姐和沈先生,我們之所以說這件事的起因和方董有關,是因為,我們根據那三個歹徒的交待,查到方氏集團因為資金週轉不靈,曾向一家地下錢莊借高利貸,而對方因為多次上門催款不得,從而將主意打到了方小姐的身上,他們想利用方小姐來逼迫方氏還錢,或者以此要挾沈安集團為其還債,畢竟你們和方家也是親家關係。所以才會僱傭一些亡命徒綁架方小姐,至於沈先生本來跟這件事沒有牽連,他只是在救方小姐時受到了歹徒的傷害。在我們查到那家地下錢莊的時候,已經人去樓空,我們這次來,就是想向方小姐瞭解一些情況。”
“我…”眾目睽睽之下,方悠無言以對,從前有的盛氣凌人,經過這次事情也不復存在。
“方小姐,這次事件的嚴重性,想必你也看到了,如果你知道些什麼,還請配合我們。”警察同志畢竟是老練,一看到方悠那吞吞吐吐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我…”
“方氏資金週轉不靈,我想也是事實,之前方董曾經找到我們沈安集團,我和老沈想著大家都是熟人,又是未來的親家就私下借款過二次,第三次的時候,因為金額實在太大,公司一時也籌集不到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