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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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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把希特勒看成是個熱心腸人,他對她兩歲的兒子埃貢的感情令她感動。“很明顯,他喜歡孩子,要不,他就是個出色的演員。”

一天,孩子朝門邊跑去迎接希特勒,卻一頭撞在椅子上,哭了。“希特勒做作地捶打椅子,罵椅子‘傷了小寶貝埃貢’。這使孩子又高興又驚奇。打那天以後,每當他前來,他都要重複這一動作。埃貢就催促他:‘阿道夫叔叔,請打這張頑皮的椅子的屁股’。”

到春天,希特勒與漢夫施坦格爾一家相處已輕鬆自如多了。為使他們高興,他常模仿其他追隨者(例如摯愛他的戈林一家)的動作,或在地板上與埃貢玩耍。他會一邊喝加了巧克力的咖啡,一邊閒聊,一聊就是幾個小時。有時候,他也喝“約翰尼斯伯格酒”還要加上“滿滿一匙的糖”他們常一起公開外出,某晚還一起觀看了電影《弗裡德里卡斯·烈克斯》的第一部分。希特勒最喜歡的一場戲是,年邁的君主發出威脅,要砍繼位王子的頭。”

多有風度呀,為了加強紀律,老國王竟要砍親生兒子的腦袋”在回家路上他評論道。

“德國的法律就應該這樣執行。不是釋放就是砍頭。”

從多愁善感到殘酷無情的閃電般的轉變,使漢夫施坦格爾夫婦惴惴不安,對他的私生活也就議論得很多。比方說,他與女人的真正的關係是什麼?一天,他告訴他們說,“對我說來,群眾,人民,就是一個女人”他也把他的聽眾比作女人。誰若是不懂得群眾之內在女性,他就不能有效地演講。你問問自己,女人希望男人身上有什麼?乾脆利落,決心,權力,行動……假如能妥善地與她交談,她就會驕傲地為你作出犧牲,因為,哪一個女人也不會認為,她畢生的犧牲已經足夠。又有一次,他宣稱他永不結婚。“我的父國是我唯一的新娘。”

他所指的是眾人認為的“父國”(指德國——譯者)漢夫施坦格爾開玩笑地問他:為什麼他不找個情婦?“政治是個女人”希特勒回答說,“你要是不高高興興地愛她,她就會把你的頭都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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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特勒的某些夥伴有把握地認為,他的一個司機的妹妹詹妮·霍希是他的情婦。她對他很忠誠,據說她腋下的小包裡藏有一支小手槍——她自願當他的保鏢。赫侖納·漢夫施坦格爾不相信此說。“去!”

她說,“告訴你吧,他是個中性人物!”

希特勒這一時期好友之一又不同意此說。“我們一起追求姑娘們,我與他形影不離”希特勒的另一名司機埃米爾·莫里斯回憶說。他倆常到藝術學院或畫室去觀看裸體模特兒。有時,希特勒自稱是“烏爾夫先生”與莫里斯一起於晚間在街頭巷尾遊逛,尋找姑娘們。由於莫里斯對姑娘們有吸引力,他便充當中間人。據莫里斯說,希特勒常在自己房內款待”透過代理得來的征服物”“即使身無分文,他還常常送花。我們也常去欣賞芭蕾舞演員。”

為國社黨工作實際上已成了漢夫施坦格爾的全天職業。

從勸說希特勒將小鬍子弄大一點、時髦一點(“現在不時髦,將來會時髦的,因為我留了它!”

到鄙視他的顧問羅森堡(為的是他的“欺騙哲學”之故)他都大膽地提出諮詢意見。雖然拒絕接受他的意見,希特勒仍向漢夫施坦格爾借款1000美元,還不給利息——漢夫施坦格爾剛從他家在紐約開設的藝術品商店得到一份分紅。這筆款子,在換成已貶值的馬克後,是一筆鉅款。希特勒用此款購買了兩架美製輪轉印刷機,把《人民觀察家報》從週報變為日報。

漢夫施坦格爾的慷慨大方,沒想到,卻使他所憎恨的人走了紅運。希特勒讓羅森堡替下了埃卡特,當了《觀察家報》的編輯,原因是埃卡特常常幾星期不上辦公室。這個職務不但使羅森堡成了東方問題的黨內專家,還加強了他在諸如施勃納·裡希特那樣的俄國逃亡者中的影響。裡希特其人是一個神秘人物,與德國企業界和高層社會有著聯絡,除作為魯登道夫的中間人外,已逐漸成為希特勒的主要顧問之一。

所有俄國逃亡者都狂熱地致力於消滅布林什維克主義,大部分人腦中也塞滿了沙皇對粉碎猶太陰謀的方法——使用恐怖手段和暴力。在這些狂熱者看來,用社會和經濟手段反猶,已屬無效。只有大規模的屠殺才能奏效。

(4)1923年春天,希特勒忙得不可開交。最迫切需要的是錢。於是,希特勒便四處奔走,為黨籌集經費。4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