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歌將那汗巾一角展示出來,俏臉含著一抹自信的淺笑,看了一眼強弩之末的如夫人和一臉不安的意夫人,緩緩道:“太后,這裡有幾個字,剛才我觀察的時候發現的,若不仔細看,就會淹沒在牡丹絢麗的色彩中--青奴,想必是這個男子的小名,而且這字一定是男子寫好,繡工照著繡上去的,字的樣子和書信上的如出一轍,可以判定是一個人,之前我已經斷定這汗巾是出自江南四家,而到現在我更可以肯定這個男子必定出自陳姓--意夫人所在的陳府!”
軒轅澈的冷眸閃出一抹莫測的情愫,他依然不說話,似乎只冷眼觀看著事情的進展。
不遠處的三殿下將這一切聽在耳裡,俊臉不由露出一抹意外,隨即眼底的一份讚賞,明顯裸露出來。
秦雨菲看在眼裡,氣在心上,她看見了慕容暄眼底的那抹欣賞,心裡對秦牧歌的厭惡又多了一層。
不是已經板上釘釘的事情了麼?怎麼又被她翻了出來,而且那樣子還挺有理?!
太后看著軒轅澈,眼底不由湧動著暗波,她也選擇不發言,只看著三個女人鬥法。
忽然,如夫人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望向軒轅澈道:“大將軍,現在我知道那殲夫是誰了!這個水性楊花的秦牧歌已經不打自招了,那殲夫就是陳家的公子!這個青奴我聽意夫人說過,是她的表哥,此人也有幾分才學,現就在京城中經營店鋪生意,這秦牧歌和他勾搭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意夫人恍然大悟,忙繼續道:“我是有個表哥,之前來過府裡幾次,可能是這秦牧歌看見對方為人斯文,心裡有了不潔想法,然後想辦法和對方暗度陳倉--不過我表哥為人老實,一定是她勾……”
她忽然意識到這樣的場合自己要注意形象,所以便打住不說了。
“是麼?那就叫他來當堂對證!到底誰是妖怪,就在太后面前現出原形!”秦牧歌破釜沉舟一般向太后福身請命道,“太后,臣女求太后將那青奴喚來,臣女要與他當面鑼對面鼓地對簿,今日臣女必要討回自己清白!”
對方竟然主動印證了自己推斷的準確,那真是求之不得,現在還敢出口汙衊,企圖將自己陷入汙濁不能自拔,那更好,到時候不要怪自己不給她們留後路!
這就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你覺得呢,軒轅?”太后將秦牧歌的要求拋給了軒轅澈,趁他思考間,她對其他婦人道,“大家先散了吧,若是秦牧歌可以將牡丹重新開放,到時候哀家在請你們入宮來。”
軒轅澈見太后不失時機善解人意地將其他人支走,便淡淡道:“那就叫青奴來好了,我正想見見他。”
語氣很輕柔,但是眼底的殺氣漸漸升騰,語調也是咬牙切齒一般。自己的東西,哪怕棄之如敝履,也不容別人來挑戰自己的尊嚴!
太后問清青奴所在,便招人飛速去宣。
慕容暄回頭對秦雨菲輕聲道:“你這位姐姐不僅僅伶牙俐齒,而且還聰明睿智,今日她看來是志在必得,要為自己洗刷恥辱……”
“殿下如何這樣信任她?”秦雨菲不由問了一句,軒轅澈那樣堅決休掉的秦牧歌在慕容暄這裡竟然如此受重視,真是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