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尋戈,眼中竟無一絲心疼憐惜可尋。真讓人懷疑她究竟是不是尋戈的親生母親。甚至,季母眼中非但沒有任何絲毫的心疼憐惜,反而看起來竟像是被背叛的憤怒和怨恨。
只聽她冷冷道:“你是故意的!我知道你想死想瘋了,但我告訴你,你的命是我給的,我若想讓你死的話,當初就不會生下你!既生下了你,你就得乖乖的聽我的話!我不讓你死,你就得給我苟且偷生苟延殘喘的活著!才做到這一步你就經受不住了?那往後我還怎麼進行下去?日後的折磨可要比現在痛苦千萬倍!我那麼盡心盡力的培養你,可不是要你只登上報紙這麼簡單。你識相的就給我趕快起來,否則耽誤了我的計劃,連你最愛的項鬱也要跟著倒黴!”
也不知是尋戈聽見了她的話還是怎樣,雖然她依舊呼吸淺淡躺著,但監護儀上持續走高的數字卻證明了她情緒或是意識的極速變化。不斷變化的數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逼近著臨界點。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生氣了?有本身你就死給我看!我能趕走他,就能讓你們永遠都沒機會在一起!你要死就痛快點,休想嚇到我!”季母聽到監護儀的報警聲,霍地起身,居高臨下的威脅道。
“滴滴滴滴滴滴……滴————”
第八章 “架”上枝頭
空曠的室內,監護儀的長鳴聲和一直持續的直線宣告季母成了這間病房裡唯一的活人。
不過季母就像她說的那樣,並沒有被這聲音和單一的線條給嚇到。反而在警報響起的三十秒內一把拽下了尋戈身上的心電感測器。待護士站接受到異常的訊號趕來時,季母已經裝作一副手忙腳亂要把感測器重新放回的樣子了。
護士見此,因早聽說了她訓斥醫生的事,也不敢多說,忙要上前幫她將儀器重新連好。但季母總是有意無意的越幫越忙,護士剛放好一邊的感測器,季母就“不小心”的弄掉另外一邊,還和其他的線混絞在一起,讓護士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開。
護士無奈,只好將季母請到一邊勸道:“您先放寬心吧,儀器掉了我來連線就好,我動作很快的,您女兒不會有事的。”
說完那護士也不等季母說話,便上前一個接一個的重新連線。季母想插手,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連好儀器,螢幕上繼續顯示著一條直線和數字“0”。
“我不可能放錯的……”護士看著螢幕,耳中響起尖銳的“滴——”聲,猶豫著向著床頭的呼叫鈴走去。
可誰知她剛要按下呼叫鈴,就聽季母喊了聲“沫”,然後就後頸一痛,眼前一黑軟軟的倒了下去。季母忙又上前關了儀器。屋裡瞬間又恢復了寂靜。
“媽,您這是?”剛巧趕到的曹沫看著季母如此不解的問。
“你妹妹死了,但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季母恨恨的盯著已經嚥了氣的尋戈,咬牙道。
曹沫聽言,驚訝的看向病床上的尋戈,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但隨即又垂首答應道“是,我這就安排。”
“那個女孩兒查的怎麼樣了?尋戈雖然死了,但我的計劃不能中斷!”
“那個女孩兒名叫紀燃,比尋戈小一歲,今年剛畢業。家庭條件一般,沒有特殊背景。媽的意思,是要她代替尋戈嗎?”跟在季母身邊那麼久,她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
“沒錯。我先帶這個不孝女回英國,剩下的你看著辦。”季母點頭,滿意的微笑。
“是,您放心。”曹沫恭敬的答應。
季母見此,在心內慶幸不已:“幸好這個兒子不是自己親生的,託他的福自己的計劃才能這麼順利的進行。”
曹沫也是季母花了大心力培養出來的精英。因為生於英國,他曾在英國特種部隊中服過役。身手槍法自不必說。頭腦和人脈也是頂尖的。季母一句話,他立刻就想出了可行的計劃。先打電話給尋戈在英國常去的醫院,請他倆的主治醫生再打來,與季母聯手向醫院施壓,迫使他們同意將尋戈轉院。而精通器械的曹沫極容易的就在監護儀上做了手腳,讓上面顯示的資料都是穩定正常的。於是,本已死亡的尋戈就這樣被季母他們帶上了最快飛往英國的飛機上。直飛英國倫敦,再在機場上救護車趕往威爾士。
可憐的項鬱因為一直被保安攔在後門,連尋戈最後一面都沒見上。之後雖然藉由戎軼的幫助重新進了醫院,卻也只聽到了尋戈轉院,此時怕是已經登機的訊息。而等他再追到英國,尋戈就更如石沉大海再也找尋不得了。
而曹沫在送走季母和尋戈後,便開始計劃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