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他想饒了張氏的,畢竟是個女人,這樣一打恐怕今後找婆家都難了,可是突然發生了強|奸的事情,他估計不打曲家兄弟心中不忿!
張氏兄弟齊聲大喊:“冤枉啊大人!小人並不知道他闖入了後宅……”
“是他自己做的,跟小人無關!”
“你等帶來的人,跟你們怎能無關!立刻帶下去!”
衙役上來把三人拖了下去,連同張氏一塊兒,在院門口脫了褲子打了二十大板。
張家的人留下的。也不敢說話,全都沉默的看著,一個二十來歲的這時才反應過來,從外面跑進來看,一看躺在血泊中的人。慘呼一聲:“爹!”衝進來抱住那個強|奸犯,不過現在已經沒氣了。
“老爺……老爺,你給我做主呀老爺……他當堂殺人。他殺人!”那死了爹的高聲慘呼著,滿是血的手顫巍巍一會兒指著曲瀚寅,一會兒又指向胡知府。
胡知府冷笑著沒說話。身邊的師爺高聲道:“大明律。犯強|奸者,原夫便是打死,也無罪!”
這一條,百姓都知道。
強|奸有夫之婦,大明律是允許丈夫將強|奸犯打死的,若是無夫,衙門打一百七十杖……其實就是打死,正常人一百杖就有扛不住的。一百七十杖,那就是活活打死。
衙門的穩婆來了,師爺帶進去查驗四姨娘。一會兒出來了,在胡知府案前跪下:“雙|乳、下|身傷痕嚴重。抓痕清楚,確係強|奸。”
胡知府便道:“放了曲瀚寅,強|奸犯已死,可上門滋擾才出了此等惡事,將他兒子下去打二十大板!”
張家的人眼睜睜看著曲瀚寅被放了,那死了爹的慘呼大叫著,被衙役拖下去打了二十大板。
衙役回去的時候,帶了幾個差婆來,又將後院清查一番,看看還有沒有鑽進去犯事的,胡知府也沒想到,自己坐在前面審案,後面敢有人犯強|奸案,自覺有些窩囊,一股氣就撒在餘下的張家人身上,除了張家三兄弟並張氏,又挑出來幾個帶頭的打了十板子,攆了出去。
張家雄糾糾氣昂昂的糾結了上百號人來找麻煩,可是傷亡慘重,還死了一個人,被打的落花流水的走了。
不過曲瀚寅這邊也沒落到什麼好。
胡知府審完了案子撤走了,這邊曲瀚俠看曲瀚寅坐在地上都痴呆了,曲瀚松幾個去包紮傷口,只能他出面收拾殘局,先叫曲瀚文去後院看看家眷如何,尤其是曲瀚寅的幾個孩子。
曲瀚文進了後院,還能聽見四姨娘淒厲的哭號,又是上吊又是跳井的,他問婆子:“小姐都在什麼地方?”
婆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都在一塊兒呢……”
曲瀚文令她領著自己去看,婆子將他領到了大小姐的院子,院門緊緊拴著,婆子敲了半天,裡面的婆子才渾身亂戰著過來開了門,曲瀚文見屋子門窗關得嚴嚴實實的,命婆子問裡面怎麼樣,裡面顫抖著聲音的回答:“大小姐嚇昏過去了,二小姐、三小姐還在哭,”
“可有人闖進來?”
“沒……沒有……”
曲瀚寅三個女兒都在這裡,曲瀚文聽了鬆了口氣,命裡面的人看顧好了小姐,寸步不離,暫時也別看門,這才出來找曲瀚寅的幾個兒子,在各自的院中找到,都無事。
外面曲瀚俠叫曲瀚旭去扶起來曲瀚寅坐在一邊,他找來大管家,將沒受傷的下人集結了,趕緊收拾院子的一片狼藉。
那邊曲瀚寅突然就長聲哭號起來,曲瀚旭站在曲瀚寅旁邊,手足無措,勸吧,不知道說什麼好,不勸吧,看五哥哭的實在可憐。曲瀚松和曲瀚東、曲瀚風去包紮了傷口,一起過來勸曲瀚寅。
胡茂元出去了,看到不遠處停的馬車和周圍的衙役,為了遮人耳目還沒有上前去認,自己先回了衙門,一會兒,馬車回來了,胡夫人下了車,跟著曲二奶奶也下來,當面給他福身道謝,胡茂元急忙叫夫人扶住,說了會兒客套話,命人將曲二奶奶送回去。
“老五別哭了,休了惡婦,應該稱慶,哭什麼呀?雖說搭上了一個姨娘,可那人不是被你一刀砍死了嗎?”曲瀚東對曲瀚寅道。
曲瀚松長嘆口氣道:“老五啊,趁著這個事,把家裡收拾收拾吧,那些個姨娘,該送走的送走,儘量少留幾個……等這件事過了,哥哥和你二哥商量商量,再給你找門好親事,娶個敦厚賢良的媳婦,咱們重新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是啊,五哥,雖說鬧了一通,終歸咱們沒有吃虧。”曲瀚風也道。
兄弟幾個輪流勸著曲瀚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