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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再不長進,也是親女兒,她和你的婚事代表著我萬家的臉面。趙軍平千方百計,讓鄭柔兒逼婚,背後圖的是什麼,你和我都清楚。我勸你,還是早早的,和鄭柔兒給斷了。”

“哼,趙軍平圖什麼,我就得給什麼嗎?”他離開倚著的豪車,一腳踢向腳邊一塊枯葉:“我不是這片葉子任人踩踏,不管是生意還是愛情,我都能一手掌控。柔兒她,愛怎麼鬧就怎麼鬧,我都寵著她。她再如何機心算盡,在我眼裡,都是個單純的孩子。你那個家祺,和你的愛妻,那副賢良淑德的典範嘴臉,你看了這麼多年,還能覺得有趣?”

“……”趙恆遠兩手束著褲袋,大踏步走得清冷又狂傲。他高挑修長的身子被斜陽拉得更長,傲得似不食人間煙火。

但是他,其實如此的貪戀塵世。趙恆遠,比他萬劍通當年還要野心勃勃,貪得無厭。

萬劍通冷笑,指尖無意識的彈著豪車車蓋:多年前,他也曾經如此張揚狂傲,自以為一切盡在手心掌控,可是,當變幻無常的命途拐進一個又一個的岔路,再穩的心也無法握得緊命運的方向盤。那個叫靜靜的女孩,絕代風華,在他的世界裡,就連退場也退得轟轟烈烈。

趙恆遠,既然你要固執,那麼我就會一會你的柔兒!這麼多年,我也有點寂寞了。

不,他是太寂寞了。尤其是看到鄭柔兒那張單純乾淨,溫順乖巧的臉,他堅強的外殼,像被人一層一層的剝開一樣,不能言說的疼痛。

鄭柔兒縮在角落裡,眉頭皺成細細的線。

呂云云坐在她的對面,也是愁容滿面:“陸豪大公子,現在去了歐洲,用的是歐洲機,萬豪酒店的人又不肯把他的電話號碼給我。所以,除了求趙恆遠,沒有別的辦法了。”

“我們前天才拔刀砍他,現在又去求他拔刀相助?”

“難道真的等死嗎?”呂云云痛苦的撓著頭:“這年頭,有錢的都是大爺啊。我們沒錢,任什麼性嘛。”

“那個裝修師傅是陳勝強的人,他現在過來向我們追債,明顯就是受了趙恆遠的指使,我們現在去找他幫忙?我還要不要骨氣啊。”

“也對。”

看豬油眼睛裡又泛了淚花,呂云云心酸的哄她:“不用怕,就12萬嘛,我們明天就有了。”

“嗯。”她把頭悶悶的壓在臂彎裡,忍不住心中的難過。

人說一夜夫妻百夜恩,她雖然和他做不成夫妻,但好歹兩個人還有個兒子。他居然狠心到,在她山窮水盡的時候,還讓裝修師傅來要帳。

而且,還是到鄉下,向她養母要的帳。

鄭蘭打電話來心疼的問她這事的時候,她驚得一臉汗,搪了個藉口說這是個誤會。但是如果明天不給錢那裝修師傅,他還得繼續搔擾媽媽。

鄭蘭雖然只是她的養母,但從小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她養大,從無半分薄待,到了今時今日,她居然讓母親老人家受驚嚇。

趙恆遠,我恨死你了。

夢裡花落知多少,長使美女淚滿襟。這麼一醒來,呂云云就發現鄭柔兒不見了。

她撲到樓下尋找,果然看見鄭柔兒在樓下摳花圃裡盛開的小白蘭花的花徑。

呂云云坐到她的身邊,陪著她一起摳。呂云云其實想安慰一下她,但是切身處地的想:如果是自己的男朋友派人上門去找她媽媽要帳,害得她的媽媽打電話來罵人,她也會藥石無靈,誰安慰都無效。

所以,她只陪著鄭柔兒慢慢的摳。

鄭柔兒好一會兒才順過氣,紅著眼睛望著云云:“你說,我們怎麼樣才能拿回錢啊?”

“我知道,你傷心的不是錢,是感情。”

“靠,誰說我不是傷心錢啊。100多萬,錢啊,你以為?”

鄭柔兒一吼,呂云云心頭的火也怎麼都壓不住了。之前,她們一直裝得清高,想表現得視錢財如糞土,但是,實際上心裡那一股子痛啊,無法扜解。

辛辛苦苦賺的一大筆橫財正財,合起來一筆便被人吞掉了,這口氣,一直嗆在喉嚨裡,落不下來啊。

碰到這種事,不跳樓自殺,不殺死元兇,她們就已經很有節制了。

人生如此悲慘,錢途如此灰暗,不喝上幾杯,難道真的等跳樓嗎?

一會兒後,兩個人買了兩瓶啤酒,打算回涼臺上喝幾口,以助睡眠。

哪想到才走到街角,被一個醉鬼從側邊撲出來,兩瓶啤酒“噼啪”的掉下地,碎出一地的啤酒花。

呂云云破口大罵:“你自己喝飽了就不顧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