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遠心高氣傲,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女人,天天煮飯給那些臭男人吃?”萬劍通眼神裡沉了一道光,像是看著很遠很遠的從前:“男人不管表面多麼磊落大氣,但私底下,卻還是不願意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面,為生計奔波勞碌的。”
“但是事實揭穿了,這女人一定想把恆少爺掐死算了。”
“不就是錢嘛。不見了一點點,趙恆遠能給她搬來一座山。是你,你會捨得生氣?”
“所以,我們得讓恆少爺生她的氣,才是上策。”
“……”萬劍通淡笑不語,倒後鏡裡,鄭柔兒清麗臉容一閃而過,潦落到令人心酸的樣子。
鄭柔兒回到家裡,已是身心俱疲。才開啟門,便看見臉黑心也黑的趙恆遠。
呂云云迎出來,挨著她的肩膊,輕輕撫著她的胸脯,平息她的怒氣:“豬油,我們現在正值困難時期,馬死下地走,我們這個時候,絕不能再得罪總裁大人。”
她幫鄭柔兒順毛,生怕好閨蜜一時不慎又和追上門來的總裁大人給鬧翻了。
現在,她們的環境正是四面楚歌,還等著趙總裁雪中送把炭的啊。
她用眼色向鄭柔兒指示,鄭柔兒卻以眼色瞪死了趙恆遠。
趙恆遠站在旁邊,也是一臉寒霜,眼神裡如淬了碎冰。
呂云云不由自主的向側邊閃了閃:今天這情境明顯不正常。平時這兩隻,一般來說都是“一隻氣,一隻哄”,絕不會兩隻一起氣的。
呂云云才剛退了兩步,人便被趙恆遠一拔而開,男人是撲上前的,一把拽緊鄭柔兒的胳膊,聲音陰沉冰冷:“你又和趙軍平,私底下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她簡直無語了。枉她以為,他是來道歉求原諒的,卻原來人家是興師問罪的。
她沉默的樣子,更是坐實了他的猜想,他冷著臉,握住她的手掌加力:“趙軍平是什麼人?是每分每秒都想著蠶食我的王國的敵人,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勾結他來對付我?”
“你放手,放手!”她要甩開他的鉗制,他卻更握得她生痛,她咬牙恨極的罵:“是,我勾結他殺了你,還是強爆了你啊?”
“你為了實現趙軍平的心願,在晚宴上求婚這種事,你也做出來了,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我就是求個婚,我是傷天害理還是殺人放火了?趙恆遠,我再問你一句,你娶不娶我?”
“為了趙軍平,你就逼我娶你?他能給你什麼?錢,我沒有嗎?”
“我不要你的臭錢。”她仰臉大力的呼吸,狠力去甩他握著自己的手。
本以為,他會一直握著,哪知道他此時卻鬆了手,那她這一甩用的力兒便收不住,“啪”的一聲,趙總裁的腮邊浮起五隻紅紅的手掌印。
“……”周圍一片寂靜,隨後便是呂云云的抽氣聲。
趙恆遠撫了撫自己被打的臉,那沖天的怒火反而被她打熄了不少,不再強硬的和她吵架,只定定的凝視著她的眼睛:“告訴我真話:你從前,是不是和趙致遠曾經在一起?”
“啪”,這一聲耳光清脆得悅耳,鄭柔兒雙手抖著,指著他的鼻尖罵不出話,咬了咬牙,轉身就奔向廚房,拿了把水果刀撲出來:“趙恆遠,我殺了你算了。”
他站定了,看她真的向著自己撲過來。眼睛紅紅的,嘴巴兒委屈的噘著,一刀就要砍過來。
呂云云攔住她的腰哄:“乖啦,別玩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啦。你又不會真的砍,何必把戲演得這麼激烈?”
“我是真的要砍他。”
“豬油,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床頭打架床尾和!”
“我們的鋪子,是他故意找人陷害的。我們那100萬,是被他指使陳勝強坑走的。”
“……”短暫的沉默,呂云云一把奪過鄭柔兒的水果刀,轉頭就向趙恆遠的身上撲:“我要砍死你,王八蛋!”
……
大難不死的趙恆遠奔出小區外,斜陽下,萬劍通倚著車門,安靜的等候著他。
他走近去,萬劍通給他一支菸,他搖了搖頭。萬劍通眉眼帶笑,瞧著他的俊臉:“好**的手指印,當時疼得很?”
“那也是感謝萬伯伯你的通報之恩吧。”
“讓你和鄭柔兒鬧翻……在我的立場,這是義舉。”
“哼,真相重現還是誇大其詞,我還能分得出。”
萬劍通把手上的香菸按熄了,一身沉定氣場無聲無息中透出陰冷:“我放任著你玩,不代表我看不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