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個警察說,她失蹤了?”
他以手去摸她的臉,竟然也是冰的,不禁擔心的細聲哄:“就失蹤一天一夜而已。萬靜雯,她從前失蹤了20多年,也毫髮無損的回來了啊。柔兒,柔兒……”
他的話沒說全,緊握著他手臂的鄭柔兒已經似一支箭般飈了出去。
鄭柔兒是第一次來萬家。萬家的大宅子在凌晨仍有微暗燈光,大院子裡的高大的木棉花樹在淺淡晨光中飄搖。深秋卻綠意盎然的枝頭,可以想見春末夏初時院子裡木棉花齊開的盛景。
原來是這裡,一直都是這裡。她曾經單憑一朵木棉花的標本,便以此來尋遍這個城市,以求找到自己的親生父親。
原來,家園便是這木棉花開盡的地方。
她推門進去,沿著庭院小道大聲的喊:“凌波,凌波……你出來,凌波!”
屋子裡頓時擾攘,凌波身穿睡衣從樓內出來,雖然衣容不整,眼睛還血紅血紅的顯得睡眠不足,但還是不改女主人的威勢:“鄭柔兒,你居然欺負上門了?”
“凌波我問你,你把我……萬靜雯怎麼了?”鄭柔兒指著凌波,因急趕過來而喘著氣兒的胸脯在大力的起伏著。還未等凌波回答,一身正裝神態疲憊的萬劍通快步奔向鄭柔兒:“你說什麼?你有靜雯的訊息?她到底去哪兒了?”
鄭柔兒望著他神色複雜,從前有過無數次的相處,但卻從未深思過,這個人便是自己的父親。但現在顯然不是認親的時候。
她推開萬劍通,再指著凌波問:“是不是你,把萬靜雯藏起來了?你把她殺了,是不是?”
“有病。”凌波把身上的睡袍裹得更緊,像是因為生氣而全身顫抖著:“我和那個潑婦老死不相往來,我幹嘛要藏她?鄭柔兒,你自己搶劫殺人,官司跑不掉了,就跑來誣陷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