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人手中拿的包子卻掉了一個出來,於是他就過去將他撿起,正準備往口裡送,結果那人卻回頭了,然後就又是一陣毒打,直至他暈了過去。等他醒來後就是在妓院裡了,有人跟他說,他以後就在妓院裡幹活,他想著只要有吃的,在哪兒幹活都是一樣的,也就隨遇而安了。結果事情遠遠沒有那麼簡單,大概是七八天過後,有一天夜裡,他正在後院的柴房睡覺,結果房門就猛地被推開,那是一個醉醺醺的大漢,估計是把這當茅房了,他正要起來告訴那人這裡不是茅房的時候就猛地被那人壓在身下,什麼心肝寶貝的叫個不停,他被那陣沖天的臭氣燻得差點嘔吐了出來,卻怎麼也掙脫不開,他以為那人是把他當成妓院裡的那個姑娘了,所以他一慌就著手中碰到的大木塊砸向那人的後頸,那人暈了過去,他跌坐在一旁連連喘氣。不過從那天開始,他的日子就不好過了,也是在半個月後他才知道的,那個醉漢根本就不是走錯門把他當成姑娘什麼的,那人是那種有特殊嗜好的人,也就是喜歡玩孌童。這樣的事,以後時有發生,他都拼命的抵抗,有幾次還差點鬧出人命來,妓院裡的人也就都不太敢強來了,只是他以後的日子也越發的難過了,以至於到了後來的每日一打。他不是沒想過逃出這妓院,只是一次都沒有成功過,時間久了,他也就死心了。他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盡頭,他以為他的生命永遠是暗無天日的,卻從沒想過,會遇到她,那個給他帶來光明的女子,他一生的救贖。
“住手!”她清冷的聲音響起,果然制住了那些打手的動作。他詫異的抬頭看她,彼時應想想還是一身男裝,他並不知道她的女子身份。不過當時的他卻並不領她的情,他在妓院裡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卻從來沒有碰到過一個好人,他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他以為她也是那樣的人,所以,在最初的驚訝過後就是冷冷的看著她,她卻彷彿毫不介意。之後他就被推推桑桑的弄到了老鴇面前,他記得她對老鴇說,她需要一個樂器手,認為他很合適,她說,如果這場比賽贏了,他以後就歸她。他驚詫的看她,她卻定定的盯著老鴇,他怎麼也沒想到,最後老鴇一咬牙竟然真的點頭應允了。他覺得這簡直是不可思議,開始好奇她的身份,她卻轉身離開,頭也不回,他呆在原地半天,看著她冷傲的背影一步步走出他視線,他咬咬牙,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她對此似乎也毫不意外。她將他帶進一間堆滿雜物的房間,然後她問他,可懂音律,他勉強點頭,因為曾經他給一個富家少爺做過半年多的侍琴。她沉吟半晌遞給他一首曲譜,又給他一個有著琴絃的奇怪東西,她說,用那個樂器練好這首曲子,他就可以自由了。他瞪大眼,一臉的不敢置信。之後他才發現那首曲子根本就是奇怪到了極點,他從沒見過這樣的旋律,連曲詞也沒有,那首曲子她彈奏著是說不出的狂野與大膽,聽得他心臟不受負荷的急速跳動,連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那旋律極快,他慌了,因為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節奏,她似乎懂他的難處,分小節一點點的教他,放慢節奏的給他一遍一遍彈,直到他漸漸地掌握規律。他告訴她,他叫黎鷺。
126。第二卷 江湖篇…第125章 倫巴與桑塔
“黎鷺,你已經彈得足夠好了。是走是留,看你的造化。”應想想說完就轉身離開,不再看她。不過她知道,她的這句話是一定會起作用的。她當初選擇他,就是因為他身上的那一股韌勁,以及對生活的不屈服。她記得他當初捱打的情景,被打得那麼悽慘,他卻一聲不吭,那並不是逆來順受,這種人,只要給他一個支點,他就能夠大放異彩。所以她選擇他,即便是他當時一點都不懂音律,她知道他想離開妓院,所以她相信憑他的毅力,就一定可以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練成,所幸的是,他還懂得些音律。
黎鷺定定的看著那個清瘦的背影,視線觸及那片光裸的肌膚又突的有些赧然的轉過頭。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想法那麼出格與大膽。想起等會在場上會和她一起做的那些動作,他的面上都有些泛紅。應想想的最後一句話不停的在腦中迴盪,他從地上一躍而起,不,他不要再留在這裡,絕不!此事不成功,他就只能下地獄。
鳴炮聲“砰”的一聲響起,四下立刻沸騰起來。舞臺上,著裝奇怪的人一個個魚貫而入,然後就以奇怪的動作定住,一動不動。其實,只要在現代生活過的人就可以一眼看出,臺上的人,女子穿的是旗袍,而男子穿的則是燕尾服。這樣的出場一下就吸引了觀眾的眼球,臺下靜寂無聲,都專注的望著臺上。突然,一陣特別響亮的音樂聲爆發,臺上的人也開始動了,他們飛速的變換著各種動作,都是一男一女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