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連她都覺得寧楚暮對小應的執念深得可怕，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小應突然離去，那對寧楚暮而言將是怎樣的打擊。凌和以前覺得自己和寧楚暮是相同的，因為他們都是那麼固執的愛著自己心裡的那個人，所以曾經一度她是很理解寧楚暮的，對他也總有種惺惺相惜的感覺。現在卻又覺得他們其實是不同的，她的愛情早已無疾而終，有的只是一個沒有結局的結局，可他不同，他如今只是固執的在追求一個結局。

第五日，比賽如期舉行。因為比賽時間是遠在夜晚的，所以當天的暗香閣停業，全都在佈置場景。倚翠樓在暗香閣的對面，兩所妓院遙遙相望，所以晚上的比賽也是露天的，這樣正好吸引觀眾，同時，雙方人數的眾寡也能一覽無餘。在應想想看來，這些安排都極是公平合理的。時間靜靜流逝，終於到了萬眾期待的晚上，暗香閣和倚翠樓這一方天宇上亮如白晝，雙方臺下也早已站了許多人，眾人也都顯得異常興奮，迫切的等待著標誌節目開始的鳴炮聲。

“我真好奇小應又能帶給我怎樣的驚喜。”凌和站在暗香閣的臺下，烏黑的眸子往四下裡到處看，最後才定在了臺上，她的聲音裡也帶著明顯的興奮。在她身邊站著的兩人聞言都沒有說話，秦少臣只是笑笑，不置可否，寧楚暮就更不會有什麼反應了。幾人都看著此刻空無一人的臺上，地毯的顏色紅得有些晃眼，背景沒有太多花哨的東西，看上去卻是很不錯的。

“楚暮，等小應這裡辦完事，我們也就可以離開炎城了。”秦少臣突然出聲，目光卻仍舊停留在臺上。這次的事辦得居然是出奇的順利，現在唯一剩下的事就是找個時間去正式的跟趙笙打個照面，也就是攤個牌，只要趙笙點了頭，蕭昀交代的事也就算成了。

秦少臣說完了好一陣都不見寧楚暮答聲，這才轉身去看他。不看還好，一看秦少臣就開始頭痛，那人是明顯的不在狀況，不知道又在尋思些什麼。秦少臣也不用多想就知道肯定又是與應想想相關的，他覺得自己的一些想法要加快步伐提上日程了，不然絕對會壞事，他最近正好要去找趙笙，在他看來，那事倒還真的可以去跟趙笙打聽一下。

“嗯。”很久以後寧楚暮才淡淡的應了一聲。秦少臣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回自己方才說的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叫苦不迭，在心裡一陣腹誹。

125。第二卷　江湖篇…第124章　黎　鷺

“你很緊張？”清冷的聲音迴盪在略顯空曠的後臺，應想想眉眼沉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個瑟瑟發抖的少年。說他小是因為那人看著就只有十五六歲，此刻他穿著一身別緻銀灰色現代裝，他的手裡抱著一個樂器，如果仔細些瞅，就可以看出那樂器與現代的吉他有些類似。應想想早些時候也就想過的，這吉他或許是做不成功的，所以本也就沒抱多大的希望，但此刻那男孩手中的四不像也還是可以當吉他用的，至少音律沒有什麼問題。

“小應姐……“那少年聽到聲音猛地抬頭，純淨的眸子裡瀰漫著大霧，他的身軀很瘦小，蹲在地上，就算手裡緊緊的抱著吉他也不能止住他猛烈顫抖的動作。少年面色有些蒼白，他看著應想想，有些不知所措。他永遠也不會忘了初見她的那天，那是在一天清晨，她正領著暗香閣的一群姑娘們在排練奇怪的舞蹈，彼時，他正被妓院裡的七八個打手在追趕，他看見那些姑娘們的奇怪動作就停了一小下，然後就被後面的人追上了，一陣往死裡打。捱打這事對於他而言，早就已經是家常便飯了，他也已經習以為常，知道是逃不掉的，所以也就不閃不避，任那些人雨點般的拳腳沒有輕重落在他的身上，他閉著眼，咬著牙，死死的忍著那陣鑽心的疼痛，等著這頓非人的毒打過去，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其實他也沒有犯多大的錯誤，不過就是在端茶送水時灑出了一點在那客人身上，那客人就高聲叫嚷，不依不饒，於是就演變成了如今被毒打的局面。他很清楚，就算他當日不出那事，最終也還是會以各種理由被打一頓的，這是他被抓進這妓院的半年來每一天都會上演的事。他家鄉這些年連年遭受大旱，早已是民不聊生，他的親人都相繼的死在了那場大旱裡，五年前，他的最後一個親人也逝去了，然後他就逃荒了，從家鄉一路乞討，去過無數地方，也受過數不盡的苦楚，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到了如今的炎城的，只記得到炎城的那天自己是餓的兩眼昏花了，全身也沒有什麼力氣。就在那時，他看見一群人路過，他們每人的手裡都抱著許多的包子饅頭之類的吃食，然後他就過去想向他們要一兩個，結果卻被他們一腳就踢飛了，他全身都痠痛不已，也準備就此作罷，結果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