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柔只說是賀禮,而沒有說是厚禮,可見凌小柔對金花的態度了。
老太妃的心裡凌小柔就是寶,以前的金花或許也算得個寶,可如今也就是比草強上那麼一點,若不是顧忌寧遠王府的名聲,也念著金父那點情分,老太妃不願讓金花沒臉,又豈會認她做義女。
金花這輩子啊,就算是攤上個好爹了。不然就她那個作法,早就把自己給作沒了。可不管金花這人如何,就看在她死去的爹面子上,只要她不是犯下太不可饒恕的錯,老太妃都不能真怎麼虧了她。
而同樣得到訊息的金花,心裡雖然還有不甘,卻知道再鬧下去對她沒有好處,只是一想到那個背叛了她的彩葉,她心裡就恨的要命。
彩葉逃走就沒訊息了,想也知道是被老太妃給保護起來了,讓她連想出口氣都找不到人,盛怒之下就把對彩葉的怒火都發洩到了香葉身上。
可憐還做著要被贖身夢的香葉,從頭一天老太妃離開後就沒少挨掐,如今更是被折磨的身上鞭傷掐傷一片,除了臉上手上就沒有個好地方。
眼看賣身契就要到日子了,她也不知自己還有沒有命活到賣身契到日子的時候了。
媒人回來說老太妃應下親事,事情容易的讓尚夫人不得不多想,按說老太妃新認下義女,她也是昨日下午後才打聽到訊息。
雖說老太妃有意要給義女選婿,可怎麼著也得多相看幾戶人家,雖說在渭城府她的兒子無論相貌還是品行都算得上出類拔萃,可是吧,比她兒子更優秀的也不是沒有。
有些事情一旦太過順利,總是讓人忍不住多想,雖然得了信後壓抑不住喜悅的尚璞玉跟尚夫人不停地說起他在街上與老太妃等人偶遇,雖然當時老太妃的人是把他扔了出去,可也難保老太妃或是佳人都相中了他,剛好家中派人去提親,老太妃也就順水推舟地應了下來。
尚夫人還有些不安,覺得老太妃這個義女會不會是個不安分的,或是做下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甚至會不會是珠胎暗結,等不得別人提親,讓她的兒子來做個便宜爹?
雖然這話說出來有損姑娘家的清譽,可瞧著兒子這勁頭她也不得不潑冷水,把疑惑一說,想不到尚璞玉愣過之後,竟然一門心思的連戴綠帽子都不在乎。
尚夫人嘆氣,都說到這份上,兒子還就認準人家的姑娘,她還有何話說?再說寧遠王的義妹,是她說提親就提親,說毀婚就毀婚的?就算真給他們尚家肚子裡揣來一個,他們也得認了。
再瞧瞧生辰,想不到人家姑娘竟然比自己的兒子還大了兩歲,十九歲的姑娘還未出嫁,雖然也不是獨一份,可尚夫人心裡總是有古怪的想法,按說那般美貌的女子怕是早就要被慕名的人踏破門檻了,還用愁嫁嗎?哪裡就輪到她的兒子。
她兒子在她眼裡是最好的,可放眼整個大衍國,比她兒子優秀的大有人在。
老太妃他們又是遠道而來,一來就把義女許給了兒子,尚夫人看來,這姑娘一定是哪裡有問題,才會蹉跎至今沒有婆家。
可想想連綠帽子都能認了的兒子,尚夫人覺得,別說是大兩歲,就是大個十歲八歲尚璞玉都不會在意。
最後只能讓人來合了八字,想不到竟然是絕配的命格,這回尚夫人也沒猶豫了,大兩歲就大兩歲吧,誰讓兒子就喜歡了?
現在她只盼著姑娘嫁過來時,肚子裡沒揣一個就萬事大吉了,之後就開始準備聘禮,當訂婚文書到手那一刻,尚夫人原本還有些不穩當的心也穩當了,事到如今她就是想反悔也不能了,就算那姑娘真有什麼問題,若不想承受寧遠王府的怒火,她都沒得退路了,想不穩當也沒機會。
唉,人都說兒子娶親是大喜事,可她怎麼就有種家門要不幸的感覺呢?
而與尚夫人心情截然不同的就是尚璞玉了,原本議親時他還總怕王府因這樣那樣的原因,或是有了更好的選擇而推了他這門親,如今訂婚文書在手,只要他不是做出實在讓寧遠王府忍無可忍之事,這門親也就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或許是寧遠王府初來乍到極需要辦一場盛宴來拉近寧遠王與當地官員的距離,於是婚期就被定在十一月十八,這個還算不錯的黃道吉日。
定好婚期後,尚夫人又愁了,寧遠王府越是急著嫁女,她心裡越會忍不住就想,難道是那姑娘的肚子要藏不住了?
可誰讓兒子願意,她這些話還不敢跟尚通判說,自從知道尚夫人做主攀上了寧遠王這門親,尚通判可是沒少誇讚自己娶了個賢內助,連平日最常去的寵妾屋子也不去了,連著多日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