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
“……”萊姆斯心驚地注視著巴圖幽冷卻狂熱的眼神。
“那又怎麼樣?那些羸弱的巫師們看到我們時的眼神,厭惡、憎恨,但更多的是恐懼!人類自私地遵循排斥異類的本性,他們佔有最好的資源和居住環境,把智慧的魔法生物都驅逐到世界的邊緣,你看看曾經在歷史上輝煌過一段時間的巨人、妖精、媚娃和馬人,今天呢?哪個不是龜縮在森林或者荒原的一角苟延殘喘?”
巴圖發洩一般地述說著:“他們醜陋而弱小,貪婪又膽怯,我瞭解他們,因為我曾經是他們的一員,但現在,感謝梅林,我慶幸我不是。”
“如果有藥劑能讓我們在月圓之夜也維持理智並保留大部分記憶呢?”
指甲嵌進肉裡,萊姆斯不相信自己真的問出來了。
狼毒藥劑至今是個秘密,無論是鳳凰社還是食死徒,都不知道在馬爾福的秘密工廠裡,這種神奇的藥劑正成箱成箱地生產著。
儘管這意味著他背叛鳳凰社,讓他最敬重的老校長失望,但萊姆斯不能對同類的境遇坐視不理。
中立也是好的,至少不會倒向黑魔王那一邊……盧平說服自己。
“不可能……你……”
“我沒有向你透露任何資訊,我只是說如果,如果我們能融入巫師社會,如果我們不用在擔心一夜之後醒來會有傲羅上門拘捕,如果我們能像普通人一樣生活、工作呢?”
105。囚禁
記憶的復甦
房間是密閉的,牆壁上面佈滿了斑駁的青苔,左上角僅有一個透氣的視窗。
雙手雙腳都被食指粗細的鎖鏈鎖住,萊姆斯環顧一圈,從他清醒開始就發現自己被囚禁在這裡了。
在此之前,為了讓巴圖相信狼毒藥劑的存在,盧平承諾帶樣品過去,卻在半途遇襲,記憶由此中斷。
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從他有意識開始就沒人過來送水和食物,萊姆斯舔舔乾燥的嘴唇,真摯地希望這間牢房的主人能儘早來看他。
過了很久,全身都因為過久維持同一個姿勢而麻痺,終於有紛亂的腳步聲傳來,萊姆斯振奮了精神。
“芬里爾·格雷伯克。”
噩夢中那張乖戾扭曲的臉,足夠萊姆斯跳起來把他的五官揍到凹陷到骨頭進去,但萊姆斯很禮貌地笑了,鳳凰社和食死徒雙方的狼人代表的首次會晤,值得紀念,他得表現得得體些,至少表面上是這樣。
“你好像不意外看到我,萊姆斯·盧平,”芬里爾·格雷伯克小人得志地笑著,那套不整齊的面部器官早該換了,“你知道嗎?我非常懷念你的尖叫呢!還有那白皙的脆弱的脖子……”
被戀童癖或者色情狂打量的感覺一點也不好,特別是對方是兩者相乘等於變態的平方的時候。
萊姆斯忍住了胃裡翻湧的噁心感:“你打招呼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看上去你很想回憶一下成為通緝犯被追捕的日子。”
“不要試圖激怒我,我的孩子。”
“你噁心到我了,麻煩請隨便換個稱呼,這能讓我的胃好受點兒。”
“難道不是嗎?按照我們狼人的傳承方法來看,你的確是我的‘兒子’。”芬里爾·格雷伯克咧嘴笑了,這個明明在詹姆臉上很有趣的動作出現在一口黃牙的猥 瑣男人身上卻讓人生厭。
萊姆斯凍結住了笑容,嘴角的弧度生硬而沒有一絲溫度。
“我一定要殺了你。”
沒有人能在面對造就自己一切不幸的罪魁禍首時還能夠保持冷靜。
去他的禮儀!去他的優雅!去他的……食死徒·盧修斯·馬爾福!
向魔藥教授學習,毫無理由遷怒別人的盧平鄙夷地看著格雷伯克發出刺耳的笑聲,裡面做作的得意洋洋令他朝梅林翻了個白眼。
哦,梅林,他懷念鉑金貴族那張欠扁卻俊美的臉了。
……儘管萊姆斯以前的說法是,俊美卻欠扁……
實際上,無論是從僵硬疲憊的身體還是從審美的落差出發,萊姆斯都不想再對著一張足夠他三天不用擔心缺乏食物的,像是被車輪來回壓了一遍的臉微笑了。
“格蘭芬多總是看不清形勢,你最好放聰明一點,萊姆斯·盧平,只要告訴我你那種藥劑是從哪裡弄來的,我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不要試圖撒謊,否則你會體驗一遍這裡的所以刑罰。”
“我可以把狼毒藥劑的來源說出來,但……不是對著你……”
“小子你給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