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頭說要給她買一車的冊子。
忽然想起幼年時的事,如櫻瓣的嘴角扯出笑意,眸中的愧疚又不自添了兩分。
她不打算說出有關預知夢的一切,這檔子怪力亂神的事情說出來家裡人不但無法立即排憂解難,許還會擔憂無度,倒不如她先去試一試。
畢竟有些人有些事聽著甚是重要,她躲不開的。
回到太師府後,荊微驪過了幾天舒坦日子。
二哥的婚典也是這期間完成的。
她親眼看著火紅的花轎停在府邸前,那個往日裡不苟言笑的兄長小心翼翼地將二嫂從裡面接下來,走在臺階上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好似生怕將背上的人摔了。
二人喜服上的金線鴛鴦奪目耀眼,勾連起了她心口被好不容易才埋起來的渴望。
婚典過去沒兩天,便又有人登門了。
是鴻臚寺少卿家的明芙,亦為荊三姑娘的閨中密友。
“阿驪,我可是專門來給你下喜帖的。”
明芙一進門,就笑容滿面地給房中人遞上一張繪了比翼鳥的信箋,上面還用金墨赫然落了個“喜”字。
荊微驪下意識挑眉,有些猶豫要不要接:“你先前不是說,你父親屬意把你嫁給城東的康家?怎麼,換人了?”
“沒,還是他。”明芙收了笑,一臉平淡地落座,那封請帖也順勢被輕飄飄地丟到了桌案上:“人這一輩子左右不過五六十年,說到底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嫁給誰不是嫁啊,至少康家那個心裡頭有我,嫁過去總不會吃虧的。”
秀致的眉心皺得更厲害,她有些難應話:“阿芙,你不用瞞我,想來定是你那正室嫡母又同你父親那裡吹耳旁風了吧?”
明芙低著頭,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