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灑脫,今天才明白那些只不過是些不入流的雕蟲小技!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念頭:“如果自己不會死在左家的人手中,那我一定要換一種活潑!”他為自己這個念頭而驚訝不已。
其實,許多人都是在自己十五歲時開始走上另外一條與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之路的、這種改變,有時來自外界的影響,有時乾脆只是自己內心世界的一次質變,看似偶然,其實乃是必然的質變。
沒想到接下來的日子竟一直平靜得很,乎靜得讓韓小錚覺得有些奇怪——難道左家拆了二個人之後,便放棄了對自己的追殺?或是另有人在暗中保護自己?
到了第十天,他娘對他說:“阿錚,阿芸她回來了,你與她是從小玩到大的,也過去看看她吧。”
他懂他孃的意思,按這一帶的風俗,女兒嫁出去十天後,要回孃家一次。這一天,女兒將以閨女的模樣在孃家呆上一天,在這一天裡,孃家這邊的親友可以無拘無束地與她交談、嬉鬧,以示女兒沒有忘記過去的日子、而從這一天之後,嫁家這邊的人與地交往時,便要“拘於行扎”了。
這種風俗,被稱之為“回門”在那樣的年代裡,女人成了別入的兒媳之後,便要受到許多的約束,所以,她們都很珍視這一個可以讓自己管時釋放自己的機會,而孃家這邊的親友也都會盡力讓她的這一天過得開心、輕鬆。
應該說,這是一種很好的風俗。
韓小傳應了一聲:“我就去。”心中卻在暗想:“不知與她同來的有什麼人?我去見她,會不會有危險?”
當然,這種想法只能合在心電是不能對任何人講的。
權衡一番,他還是決定去了,他不相信在那樣的場合中,左家的人敢對他如何。左長笑即使真的武功高強,但他也是不願在外人面前顯露的。這一點,那天黑衣人大鬧婚宴時,便是如此。
何況,他還為阿芸的狀況擔憂著,他無法想象阿芸在左之涯失蹤的日子裡,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情渡過的。
枯水鎮的人都稱阿警的父親為木匠師,這當然是在稱讚他的手藝。今天,木匠師的庭院裡很是熱鬧,裡邊擠滿了枯水鎮的鄉親們,而正堂上,則坐著幾位與阿芙最要好的年輕人。在這樣的日子裡,一切都是以阿芸為中心,所以有些輩份高的人反倒是在庭院中站著。
這種習俗,雖然有些奇怪,但卻顯得極有人情味。其實,在這種時候,沒有哪個女人想去聽長輩的教誨,她們只想讓自己能暫時地重溫兒時的快樂時光。
左家送阿芙來的幾位客人自然被安置於某個廂房中了,風俗如此,他們也得入鄉隨俗。
阿芸坐在正堂的左側,她在靜靜地聽她的一位女伴說話,神色似乎很平靜,並沒有韓小錚所想象的那份憂傷。
難道,她已把她的憂傷深深地埋在心裡?或者左之涯已經回到了左家?
但願是後者。
可即使是後者又如何?左之涯並不愛她,左之涯所愛的是一個已死了的女人,他與她之間,又怎會有快樂與幸福?
韓小錚很想把他所知道的一切告訴阿芸,告訴阿芸的父親,可他又想到即使他們知道了這一切,也是無力改變這種現狀,何況,韓小錚所知道的,大多隻是一種推測而已。
他擔心被左家的人看到,所以在庭院中只呆了片刻,便離開了。卻又未走遠,只是在阿芙家附近等待。
除了他之外,每一個人都以為阿芒是快樂幸福的。
按習俗,阿芸應在當天由她父親陪送回去,因為枯水鎮與花石城高得頗遠,所以左家的人及阿芸用過午飯便要上路了。
枯水鎮的鄉親們將他們一行人送至鎮外富道的路口,便退回了。
韓小錚站在一個不顯眼的角落,看著他們的離去,心中不由為阿芸及她的父親擔憂著。
沒想到天未黑,阿芸及她的父親又回來了,一同回來的還有阿嘗及左家的一個叔叔輩人物,去的時候,只有阿芸一個人乘馬車,其他人全是騎馬,而回來時竟是三人同乘一輛馬車!
更奇怪的是駕車的竟然是阿芙的父親木匠師!
他一手握著馬紐繩及馬鞭。另一隻手緊緊地搖著自己的肋部,他的肋部竟是一片汙血!
第六章狡詐江湖村水鎮的人驚呆了!
立即有人去請了白郎中——儘管白郎中風流的事層出不窮,可他的確是枯水鎮最出色的郎中。在這種關頭,便顧不了那麼多了。
韓小錚聽了這個訊息之後,立即飛快地趕到阿芸家,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