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吳延旭手執火炬,攔在下面,喝令道:〃站住!〃
原來那左平熙突然現身,王叔瓚固然是大吃一驚,心中也只有更加仇恨現場所有姓左之人。想那左平熙死而復生,而寒月刀還在他兒子手上,不管其中有何因果糾纏,自己兩個兄長已經如同白白犧牲了。王叔瓚無論如何也咽不下這口氣,但李雲夢與張瑤光威脅得了左元敏,可嚇不了左平熙,更何況他一現身便動手想解決掉人質,以替左元敏解套。
由對付他兒子,進而提升成對付他老子,王叔瓚也不願佔這擄人威脅的便宜,當下便道:〃你也死而復生,想來與李永年是一夥兒的了,可見當年並沒冤枉你,而你裝神弄鬼,只怕居心不良。〃
左平熙哈哈大笑,說道:〃說這麼多幹什麼?就是瞧不起你三兄弟,老是肉麻兮兮地滿嘴死心塌地,忠心耿耿,以作官彥深的走狗為榮,一副甘之如飴的模樣……嘿嘿,你愛怎麼樣,是你的事情,但你管到老子頭上來,就讓你嚐嚐味道。〃
兩人以往雖然沒有正面衝突過,但內心裡都早已把對方當成了敵人。一言不合,當然大打出手。至於陸雨亭,莫說他現在是左平熙的徒弟,光就王叔瓚殺害他的親孃,讓他家破人亡,從此流落天涯的深仇大恨,也是非報不可的,於是便由王貫之來攔他。一場混戰之後,王貫之頗有不敵,白鶴齡見狀加入戰團,剩下的吳延旭便在一旁伺機而動。
其時夜色漸深,高臺之下一片漆黑,左元敏躍下臺後,可以說是便不見了蹤影,直到他重新躍上臺來,眾人才知他並未走遠。吳延旭知道制他的法寶還在,於是便取來火把,看守在李雲夢之下。
左元敏見狀,仍是不敢大意,繞著吳延旭半個圈子,忽然反手一刀,砍向背後的白鶴齡。那白鶴齡與王貫之手對付陸與亭,已經漸漸佔到上風,正欲放手一搏之際,忽感腦後生風,百忙中將身子一矮,寒月刀正好從他頭頂上掠過去。
白鶴齡大怒,還來不及開罵,左元敏轉過身來,又是一刀。白鶴齡眼見十指比人刀短,只好縮手,往一旁讓開。
陸雨亭將身子靠過來,低聲道:〃左兄弟,咱又見面了。〃左元敏道:〃怎麼這麼巧?你路過?〃陸雨亭道:〃雖說無巧不成書,卻哪有真有這麼巧的事?師父他跟著你很久了。〃
左元敏左劈右砍,一邊說道:〃跟著?做什麼?〃陸雨亭道:〃師父他嘴上雖然……雖然不承認,但是心裡……他媽的,小子!看招……但是他心裡早已認定你是他兒子了。〃
那左元敏的武功,要比王貫之與白鶴齡還高出一大截,兩人邊打邊談,還遊刃有餘。吳延旭見王白兩人老是拾奪不下,頗有躍躍欲試的感覺,但又隱隱覺得不好離開這個絕佳的戰略位置,只得大喊道:〃小子,你再不住手,可要放火啦!〃
那左元敏還沒來得及反應,忽然左平熙從王叔瓚面前抽身而退,出其不意地衝到吳延旭跟前,一招〃落葉飛花〃便往他臉上打去,口中同時譏諷道:〃臭小子,要放便放,光說不練,有個屁用!〃吳延旭大驚,便把手中的火炬當成武器,連架帶閃,讓了一招。
可是吳延旭這一驚還比不上左元敏來得驚,他剛剛為了救張瑤光,幾乎已經是竭盡所能了,可沒把握再依樣畫葫蘆一次,見左平熙衝了過去,還真的怕他還來一次,連忙撇下白鶴齡,上前去攔他。便在此時,那王叔瓚也從後頭跟了上來。
混亂間,只聽得〃啪〃地一聲,左平熙與王叔瓚對了一掌。王叔瓚悶哼一聲,退了一步,左平熙更不答話,一個箭步上前,又是一掌拍去,王叔瓚避無可避,只得又硬接了一掌。而這一掌他吃力更重,一連退了三步。左平熙哈哈大笑,說道:〃早已練成了太陰心經,要比內力,你不是的對手!〃王叔瓚〃哼〃地一聲,哪裡肯服?可是臉上痛苦表情卻出賣了他,額上冷汗直流,嘴裡不住喘氣。
王貫之大驚,連忙奔過去攙扶。王叔瓚一把將他推開,竭盡力氣喝道:〃放火,放火!給放火!〃便這麼一個口令,高臺四周忽然濃煙四起,接著必必剝剝地燃起熊熊火光,火舌四竄,一下子便將整座高臺包圍了起來。
這下子用不著吳延旭放火,火勢延燒,旗杆早晚也要著火。左元敏這一驚可非同小可,眼見吳延旭還是攔在那兒,自忖要一刀砍翻他,那也得在幾十招以後,如何能來得及救人?當下便將寒月刀綁在腰間,縱身一躍,手腳並用,改往旁邊的旗杆攀去。
雖然左元敏從小到大都不擅爬樹,但自練成秋風飛葉手之後,手勁日漸增強,用來爬杆子倒也適合。不一會兒,爬到了旗杆頂上,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