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輕捧住她的臉頰,深情地從她唇上吻了下去。
四唇相接,張瑤光身子一震,按在他胸膛上的雙掌微微用力,本想輕輕推開他,但才一使勁,卻又酥軟下來。左元敏等於得到鼓勵,兩手滑向她的後腰,緊緊地摟住她。至此張瑤光防備已完全解放開來,也伸手去摟住了他的脖子。這兩人一個情竇初開,一個血氣方剛,初嘗男女情慾,對於其中的誘惑,毫無抵抗能力,一時如膠似漆,久久不能自己。
忽然間,那半截蠟燭燃燒殆盡,四周一下子又陷入了無窮盡的漆黑。左元敏一下子從激情當中醒來,說道:「不行,一定要帶你離開這裡,絕不能在這裡等死。」那張瑤光意亂情迷,根本沒把眼睛張開,迷迷糊糊地問道:「你要去哪裡?」
左元敏道:「瑤光,你聽說,一定得帶你出去。」張瑤光這才發現燭火已經熄滅。她緊緊抓著左元敏,道:「你要去哪兒?跟你一起去。」左元敏拉著她起身,點燃身上唯一的火絨,慢慢來到洞口下方。其實這不是他第一次嘗試想要從這裡爬上去,只是洞口太高,即使爬上,腳下也難以施力。
可是他這時忽然感到自己的人生美好,未來充滿希望,責任重大,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好壞都無所謂了。於是要張瑤光讓開幾步,大喝一聲,足尖朝土壁點去,身子急竄而上,兩掌同時頂出,「啪」地一聲,打在機關門上。
反作用力將左元敏給震了下來,那機關門有石桌壓著,根本紋風不動。左元敏一試不成,再發一掌,這次弄出的聲響更大,但結果還是一樣。
張瑤光道:「這上頭有東西壓著,人在下面,要這樣子硬推,只怕不容易。」左元敏恨恨地道:「寧願力脫而死,也不要坐以待斃。」張瑤光道:「那好吧,幫你,你站到肩膀上來。」左元敏抬頭看了一眼,說道:「這樣不行,還是不夠高。」
便在此時,頭上忽然有人說道:「左元敏,是你嗎?是你在下面嗎?」聲音雖小,可是在左張兩人耳裡聽來,卻如晴天霹靂一樣。左元敏腦中靈光一閃,喊道:「封姑娘?封姑娘嗎?在下面!在地洞下面!」頭上聲音道:「真的是你……」
左元敏大喜。張瑤光更抱著左元敏,開心地道:「有救了,有救了……」左元敏亦喜道:「就說沒那麼容易死吧,好不容易在一起了,怎麼能這麼就死了呢?」
但聽得頭頂上乒乒乓乓地一陣響,接著那聲音道:「這機關怎麼開呀?打不開……」張瑤光道:「封姑娘嗎?在石桌的下面,你要先將石桌推開,才能救出去。」
上面聲音問道:「怎麼推?」張瑤光便將她親眼看過李永年的一舉一動,仔細地說給對方聽。
那張瑤光在下面說一動,上面的人便做一動,不久之後「喀啦」一聲,地板掀開,一股清涼的空氣從洞口灌了下來,兩人都感到精神一振。上面一個人探出頭來,瞧那樣貌,卻是一個青年漢子。
左元敏一愣,問道:「閣下是誰?」那人道:「是呀,封飛煙啊,你剛剛不是認出來了嗎?」卻是女人的聲音。
左元敏道:「真的是你,封姑娘?你怎麼這副打扮?」封飛煙道:「別說那麼多了,趕緊出來要緊。」說著往後一讓。
左元敏讓張瑤光先上去,自己隨即躍上。只見封飛煙一身男裝打扮,唇上還黏了假須,問道:「你怎麼這副打扮?又怎麼知道在下面呢?」封飛煙道:「混在人群當中,親眼看著你和李永年進去,卻只有他一個人出來。接著又看到張姑娘進去,然後還是隻有他一個人出來。不用想也知道你兩人給困在裡面了。」
左元敏心道:「是了,秦北辰與李永年是一道的,封姑娘是跟著他來的。」問道:「李永年他人呢?」封飛煙道:「他走了,所以才能進來找你。別說那麼多了,你趕緊走吧。」張瑤光不知她與秦北辰的事情,說道:「封姑娘要上哪兒去?不如一起走吧?」
封飛煙淡淡一笑,說道:「走?走不了啦,你還是自己走吧。」前堂人聲響起,說道:「不錯,她走不了了,不過你也別想離開。」
左元敏拉過兩女到他身後,前面闖進兩道人影,面容背光,瞧不清楚來者何人。倒是其中之一開口道:〃飛煙,你這樣做,不是叫為難嗎?'不用說自然是秦北辰了。
封飛煙走到左元敏身前,說道:〃這兩人是的朋友,你放過他吧。'另一個人開口道:〃放過他?要是真的放過他,不但秦兄弟大難臨頭,你的夫家也從此就玩完了。'聽這聲音正是徐磊。
秦北辰道:〃飛煙,你聽到沒有?還不快點過來!'左元敏道:〃封姑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