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到時候還不都是一樣黑。」張瑤光道:「可是覺得好悶啊……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地洞內空氣不流通,感覺氣悶很正常,可是應該還不至於到喘不過氣來的地步。左元敏知道這多半是她的心理作用,但想如此下去,說不定真的還沒渴死餓死,兩人會先悶死,到時身上留著火種又有什麼用?於是便道:「別怕,這裡還有半截蠟燭。」於是動手將蠟燭點上。
瞧著燭火從綠豆點大,逐漸發亮,到約有拇指大小,張瑤光的手也漸漸放鬆起來,左元敏道:「好多了嗎?」張瑤光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跟著李永年進來?」
左元敏嘆了一口氣,帶著她就地坐了,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遍。張瑤光仔細聽完,說道:「沒想到這個李永年這般處心積慮,官彥深想要得到寶藏,挹注發展九龍門派,恐怕有一番困難。」
左元敏道:「管他去怎麼鬥?只要能夠離開這個鬼地方,寒月刀也不要了,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是一點都不想介入。」張瑤光道:「你不想介入,他卻不能不防著你,否則你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
左元敏發半晌,忽然說道:「現在出不去了,你害不害怕?」張瑤光道:「剛剛伸手不見五指,確實有點害怕。不過想到這回死定了,又忽然不怕了。」左元敏奇道:「為什麼?」
張瑤光道:「反正都死定了,有什麼好怕的?」左元敏道:「難道你不怕死?」張瑤光道:「死當然怕啦,可是……可是……哎呀,說了你也不懂,不想說了……」
左元敏道:「你不說又怎麼知道不懂?」張瑤光道:「要是你懂的話,你還會問嗎?」這個邏輯倒是有趣,左元敏一愣,假裝沉思一番,然後一掌拍在大腿上,說道:「知道了,知道了。」
張瑤光道:「你真的知道了?」左元敏道:「知道了,你根本就是不怕死,要不然那天為什麼會從山崖上往下跳呢?」張瑤光道:「依這麼說的話,你也不怕死羅,要不然你當時怎麼會跟著往下跳呢?」
兩人說到這裡,腦海中想起那一段,只有兩人相依為命的谷中生活,心窩不禁都有一股甜蜜溫暖流過。沉浸在回憶當中,兩人都是一時沉默。
又過了一會兒,左元敏忽道:「你瞧,蠟燭只剩下一小段了,待會兒燒光了,又是一片漆黑,你怕不怕?」張瑤光道:「不怕。」左元敏忽然右手一抱,緊緊將她摟住,笑道:「你剛剛怕,現在又不怕,說,到底是為了什麼?」張瑤光笑著掙扎,戲謔道:「不說。」
左元敏手臂收得更緊了,說道:「你再不說,呵你癢羅!」說著左手便往她腰上扭去。張瑤光笑得花枝亂顫,拼命掙扎,就是不說。鬧了一會兒,左元敏這才放手道:「好了,認輸了。好姊姊,求求你告訴吧,反正這裡又沒別人,用不著害臊。」
張瑤光道:「什麼害不害臊,好沒正經。」左元敏道:「難道你不是想說:『只要能跟你死在一起,什麼都不怕。』嗎?」張瑤光啐道:「誰說的?才不是呢!」
左元敏假意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如此,沒想到左元敏死到臨頭了,還不能聽到一句真心話。唉,想死了,也一定不能瞑目……」話才說完,忽然腰間一緊,卻是張瑤光一把抱來,將臉蛋挨在他的胸口。
左元敏輕撫她的髮絲,問道:「怎麼啦?」張瑤光在她懷裡搖了搖頭,一言未發。左元敏道:「你不怕死,也不怕。能跟你死在一起,也沒什麼好遺憾的了。」
左元敏感覺到張瑤光的身子開始微微顫動起來,彷佛在飲泣一般。左元敏往她臉上摸去,發現她在流淚,當下拍拍她的肩膀,說道:「其實也不一定會死,那天從山崖上墜下,那懸崖有多高,不都捱過來了,想要死,沒那麼容易的。」
左元敏順著髮絲,輕輕撫摸她的背。好一會兒,張瑤光才輕輕道:「對不起……」
她聲音既細,又是靠在左元敏的懷中說的,左元敏聽不清楚,問道:「你說什麼?」張瑤光抬起頭來,深情款款地看著他,緩緩搖頭道:「你說的沒錯,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死也不怕。」
地洞中燈光昏暗,但是張瑤光的雙眸中,卻閃耀著異樣的光芒,在那一剎那間,左元敏只覺得她美豔不可方物,忽地一陣口乾舌躁,耳朵嗡嗡作響。他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感覺,對雲夢,對張瑤光,都各有一次。但經驗告訴他,若不好好把持住自己,後果都頗令人難堪。
不過不只是前兩次,就是這一次,他還是無法控制自己。但見張瑤光雙唇嬌豔欲滴,伸過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