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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王仲琦道:〃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左平熙的妻兒,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可以活過來呢?不過大哥大發慈悲,打算留一條生路給你孃兒兩。先抓你回去,等候發落。〃左夫人緊緊地摟著兒子,說道:〃回去?去哪兒?什麼地方也不去。〃王仲琦笑道:〃事到如今,還由得了你嗎?〃

王伯琮道:〃跟他說那麼多作什麼?快把東西拿了,就走了。〃王仲琦道:〃是。〃走到左平翰身畔,俯身便去拿那個木盒匣子。王伯琮則走到左夫人跟前,說道:〃左夫人,咱走吧!〃左夫人道:〃說了,哪兒都不去。〃王伯琮道:〃若不是想你兩個活生生地更有說服力,也可以殺了你兩個,只提頭回去交差,要不,也可以只殺你,帶你兒子回去。只不過如此一來,你兒子一路上會受什麼零碎的苦頭,你這個做母親的,可照顧不到他了。〃

左夫人臉色大變,厲聲道:〃你敢?〃語調雖然強悍,但是摟著兒子的手,卻忍不住微微發抖。王伯琮冷冷地道:〃兄弟倆一向膽大妄為慣了,有什麼不敢的?〃那王仲琦在一旁聽到了他的談話,忽然插嘴道:〃大哥,這個孃兒雖然年紀大了一些,但是比起一些庸脂俗粉,可是與眾不同,別有一番風味,就這麼殺了她,不免可惜。若是大哥不要,不如留給小弟吧?〃

王伯琮轉過頭去,說道:〃你怎麼拿個東西也要那麼久?此地不宜久留,快走了。〃王仲琦道:〃這個包袱上頭的結打死了,解不開。〃王伯琮道:〃整個拿過來不就得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老實。〃王仲琦有點不耐煩,應道:〃好了,好了,知道了。〃

那王伯琮知道他這個弟弟做事,一向粗枝大葉地漫不經心,一雙眼睛便盯著,等他把東西拿了過來。卻見王仲琦才拎起包袱,忽然一個重心不穩,往前撲跌下去。

王伯琮才想說道:〃又怎麼了?〃但隨即感到不對,想自己的弟弟武功不弱,就算真的不慎失足跌倒,也能在瞬間馬上躍起。可是他這會兒撲倒,竟然直接以胸口著地,跌了個狗吃屎,照他這般摔法,豈不是要將鼻樑給碰斷了?王伯琮心中微微一驚,連忙撇下左元敏母子二人,上前一探究竟,口裡同時喊道:〃仲琦,你沒事吧?〃

王伯琮一連喊了兩聲,王仲琦不僅沒有回答,就是身子連動也沒動一下。王伯琮覺得大事不妙,不由心跳加速,走近蹲下,雙手扶住弟弟的肩頭,動手將他的身子翻了過來。但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只見王仲琦的上半身是翻了過來了,下半身卻還維持原樣趴著,接著不知該說是腰間還是小腹間,頓時鮮血狂湧,把一身衣衫與黃土草地都染紅了。

王伯琮的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那左夫人見了,差點沒昏過去,驚呼一聲,雙手趕緊摟了左元敏在懷裡,緊閉著眼睛不敢看。耳裡只聽得王伯琮大喊:〃是誰?快給出來!暗箭傷人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連一塊兒殺了!要不然讓找上你,一定殺光你全家。快給出來!難道你是沒用的陰險小人,只會在背地裡放冷箭嗎?〃聲嘶力竭,用盡了自己所知的各種辱人言詞,儘可能地想要逼他出面。

那王伯琮這一陣哭喊,語多哽咽,悲憤莫名。嚷了半晌,四周無人答話,回頭又去瞧他忽然死去兄弟的面容,見他臉色平和,嘴角含笑,顯然死得十分突然,也毫無痛苦。亂哄哄的腦袋突然想道:〃此人居然能無聲無息地要了兄弟的命,武功絕非泛泛,按理也不是他的對手。但這人之所以不敢出面,那是知道若是明刀明槍,恐怕不能勝,唯有像偷襲兄弟那般,才能殺。所以可得千萬小心,別讓他暗算了,要不然兄弟倆人莫名其妙地死在這裡,還不知兇手是誰,傳了出去,王家還要做人嗎?〃

心情稍復,看著左氏母子,隨即又想:〃如今兄弟已死,敵人又躲在暗處,無論如何是不可能再帶著這兩個人離開,為今之計,便是先完成任務,說不定還可以引出那個躲在暗處的鼠輩。〃計議已定,沒忘了王仲琦尚未來得及拾起的包袱,伸出右足,將足尖伸進包袱底下,膝頭一屈,腳上包袱彷佛有了生命,突然躍起,輕輕巧巧地落入王伯琮的手心。

這東西到手,王伯琮隨即便要去料理了左氏母子,沒想到身子才動,背後忽然寒氣大盛,整個背脊頓時涼了半截。王伯琮心中一驚,暗道:〃正主兒到了!〃想來這個人既然衝著自己兄弟而來,定是與霍不同一夥的,左氏母子的安危也必定關心,於是將計就計,深吸一口氣,左足一點,身子如箭離弦,徑往左氏母子處竄去。

果然背後這股寒氣緊追不捨,而且速度之快,匪夷所思。王伯琮本想繞到左夫人背後,拿住她來當人肉盾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