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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他仔細看了看那個小女孩,就見她坐在地上,在那樣泥濘的環境中,身上的白紗衣沒有一點弄髒的地方,臉上的表情也一直保持著微笑的樣子。

“還給你什麼?”燕風試探著問,心裡一動。

這小女孩看來是保持了臨死前的形態,可是她死亡的時候,身體外應該罩著一層寒冰,就算死亡時已經融化,按照古龍的說法,也應該是像出了一身汗一樣溼漉漉的才對。可現在,她渾身上下沒有一點溼意,瓢潑大雨落在她身上也消失無蹤。

假如這是幻覺,那個製造幻覺的人一定是想讓他忽視瞬間速凍這件事,那麼就可以斷定瞬間速凍是兇手作案的關鍵。或者是他的巫術地關鍵,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那麼,他在周圍嗎?

燕風盯著那個小女孩。故意裝出一副驚懼的樣子,向後稍退了幾步。事實上。他的心裡確實感到毛毛地,在黑暗的雨夜,在空無一人地平臺上,面對著一個死去不久的小姑娘的幻影,作為一個正常人。不可能無動於衷。山間的雨夜很冷,可燕風此刻卻感覺更冷,每一個毛孔都張開了,無比真實的感受著周圍異常地空氣流動。。。

他悄悄靠近那塊大石,以作為真動起手來的緩衝。他不能回頭,但卻調動起全身的感官來感知那個兇手藏的方位。他覺得兇手就在附近,多年來與罪惡打交道的經驗讓他的第六感特別敏銳,往往憑藉直覺判斷事非與生死。

可是,他感覺不到兇手的具體方位。

“把珠子。還…給…我!”小女孩終於回答,同時伸出了手,不過由於燕風向後挪了幾步。她沒有抓到。

“什麼珠子?”

“珠子,黑色的。很圓很圓的。”小女孩繼續說。像個擺在櫥窗裡地娃娃一樣僵坐著。保持著一個姿勢,但手臂卻慢慢的拉長。青白的小手掌掌心朝上,一直遞到燕風地鼻子底下。

“我沒有看到。”燕風“嚇”得慢慢退到大石頭的側面,躲避著那隻可怕地小手。

他一直覺得自己陷入了幻覺,現在卻又有點不確定了。如果是幻覺,為什麼這小女孩還可以和他對話呢?可如果不是幻覺,難道是幽靈?

小女孩不停地逼問燕風要珠子地事,但燕風知道,她越是要那珠子,就證明那珠子越珍貴,甚至還可能是關鍵的東西,所以他一直東拉西扯,同時觀察周圍地情況。

他感覺不到兇手的位置,想來大概有兩個原因。一是兇手在遠處,這對他是最有利的情況,因為他是有名的神槍手,兇手如果要從遠處跑來攻擊他,他就有足夠的反應和緩衝的時間。從另一方面講,他雖然是個散打的高手,可是兇手有強大的巫術做後盾,能殺十三個壯年男人於無聲無息之間,那是何等的實力和手段。在不熟悉情況的情況下和這樣的人近身肉搏,他實在沒有把握,唯一的優勢只是槍,而他對自己的槍法相當自信。

二是兇手就在他附近,只是這個人太強大了,強大到感覺敏銳如他的人也無法搜尋到一絲不同尋常的之處。這對他而言是最壞的情況,他的實力本就處於絕對的下風,如果兇手再隱身,那麼他基本上就沒有勝算了。

看他一直裝傻不給,小女孩的臉色變了。先前她的臉一直掛著僵硬的微笑,現在燕風親眼看到那張小臉上漸漸佈滿了青色的裂痕,好像一塊發青的白玉被砸碎了,又像一個拼裝而成的布娃娃,臉上縱橫著縫合的粗線。

“人心還真是貪,什麼年頭也是一樣。”她笑,帶著一絲嘲弄和鄙視,但真正讓燕風心臟緊縮的是她的聲音。沒有之前的一點嬌嫩,完全是個男人,語速稍慢,字字有力。

這讓燕風從腳底一直麻到頭皮。難道這個人的身體也是錯位的嗎?這是他成為罪魁禍首的原因嗎?

“珠子,還給我。”她冷冷地說,“匹夫無罪、懷壁其罪,你拿了不屬於你的東西,如果為此被殺,你不覺得不值嗎?”

燕風不說話,但是全身上下的每一個塊肌肉和每一條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這個人就是兇手!但他為什麼是這副模樣?他是男頭女身,還是女頭男身?這小女孩的模樣是他變化成的還是他製造的幻覺?他又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或者,變的不是兇手,而是他的大腦,現在的一切全是他被兇手控制了心神,全是不真實的?!

他知道高超的幻術和巫術是極不容易被破解的,就算故意使自己的肉體受到傷害,也不一定能清醒過來。況且他也這麼試過,剛才兇手還裝成小女孩模樣的時候,他偷偷用手猛抓著大石最尖利的地方,掌心中鮮血淋漓,可他還是沒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