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部分

地看著他。

“我們就做一些案頭工作。金融部送封信來說:‘經批准,支付給某某七百美元,自某日起生效,請處理。’大意是這樣。收到後,‘週四’和‘週五’先評說一番,再編號蓋章,然後我就簽發一張支票,或者去銀行匯款。”

“什麼銀行?”

“布拉特—羅德尼銀行,是市裡一家俗氣的小銀行。圓場選那樣的銀行的理由是:真人不露相。”

“那樣說來,你知道世界各地間諜的姓名?”

“不是那麼回事,沒那麼簡單。我確實簽發支票或到銀行匯款,但收款人的姓名那一欄是空著的。我所做的是進行簽發匯款事務,完成後我們把檔案送到‘特別調配部’。”

“那是個什麼部門?”

“那裡的人才掌握所有間諜的資料。由他們填上收款人的姓名後,把支票或匯票寄出。他們這樣做,是個聰明辦法。”

彼得斯看上去有些失望。

“你是說你根本無法知道收款人的姓名?”

“一般來說無法知道,沒有辦法。”

“有例外嗎?”

“有時候我們多少知道一些。檔案在‘資金調配部’、‘金融部’和‘特別調配部’之間轉來轉去,難免會出些問題。所以有時我們會意外地知道一些東西,也算讓工作有點意思。”

利瑪斯站起身來。“我已經把我記得的資金調配細節都寫出來了,”他說,“就在我房間裡,我去拿來。”

他走出房間。自從到了荷蘭以後,他走路就不太穩當。回來時,他拿著幾張從低檔練習簿上撕下的紙頭。

“這是我昨天夜裡寫的,”他說,“我想這樣能節省一些時間。”

彼得斯接過紙頭,仔細地慢慢讀著,似乎比較滿意。

“好。”他說,“很好。”

“我記得最清楚的是關於‘滾石’的事情。為了那件事情,我還出了幾趟差,去過哥本哈根和赫爾辛基。去把錢存到銀行裡。”

“多少錢?”

“在哥本哈根存了一萬美元,在赫爾辛基存了四萬德國馬克。”

彼得斯放下手中的鉛筆。

“給誰的?”

“天知道。我們為‘滾石’制定了一套存取款程式。他們給我準備了一份偽造的英國護照,讓我去哥本哈根的皇家北歐銀行和赫爾辛基的芬蘭國民銀行。我用假名在銀行開出可由其他某人共同取款的賬戶,把錢存進去。另一個授權提款人的姓名也是假的,但我會把那個假名的簽字樣本留給銀行,樣本是圓場的人給我的。把存款單和一份假護照給那個人,他就可以去銀行取錢了。據我所知,這當中用的全是假名。”他聽自己這樣說著,覺得荒唐得有些可笑。

9 第二天(2)

“所有的程式都是這樣的嗎?”

“不。這是特別制定的支付方法,有專門的申請名目。”

“什麼名目?”

“那是僅限於很少人知道的一個姓名代號。”

“哪些姓名代號?”

“我已經告訴你了,就是‘滾石’。它包括在不同的首都城市不定期地支付一萬美元。”

“每次都是在首都城市?”

“就我所知,是這樣的。我從檔案中瞭解到,在我去資金調配部前,就已經開始給‘滾石’付錢了。但以前採取的是資金調配部委託當地特工人員支付的方法。”

“在你進資金調配部前的那些支付工作是在哪裡進行的?”

“有一次是在奧斯陸,其他的我記不清了。”

“收款人用的假名都是同一個嗎?”

“不是。為保密起見,用不同的假名。我後來聽說這一套方法是從蘇聯人那裡學來的,是我見過的最精心設計的支付方式。同樣,我每次出差也用不同的假名和不同的護照。”這樣吊對方胃口,讓對方去想像。

“他們也要給那名特工準備假護照,讓他能去取款。你見過那些假護照嗎?護照的內容和送交方式是什麼?”

“不知道。只知道那個人去取錢必須獲得那些國家的入境簽證和入境章。”

“入境章?”

“是的。我估計給那個人準備的假護照只用在取錢時作身份證明用,而入境時用的是他自己的護照,按合法方式進入那些國家。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

“你說開始的時候支付是由當地特工人員實施的,而後來改為從倫敦派人去送錢,為什麼要作這種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