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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婦女之友,心靈雞湯

蕩形容,好像根本看不出什麼異樣。錢慕錦看了他一會兒,輕聲一笑:“你何必把話說得這麼漂亮,再說的直接些,應當是你終於明白為何穆子宴忍不住要聯合錢珍珍來對付我了。”

容景之搖搖頭:“這話是你說的,可不是我說的。”

他舒了一口氣,復又道:“不過若是穆子宴能瞧見你對宋家這一家人的一幕,情況又不一樣了。”他的目光望向錢慕錦,彷彿是要將她看穿一般。

錢慕錦冷笑一聲,第一次追問了一句,“有什麼不一樣?”

容景之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興許,你將他想的過於美好,而將自己想得過於糟糕。他害你,或許是因為你對他冷血無情,但也可能是因為貪慾、是因為旁的原因。我活了這麼久,倒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般,旁人害了你,你不是第一時間去復仇去爭奪,而是存著一個‘他害我很正常,因為我是哪樣哪樣的人罷了’的念頭,奇耶?奇也!”

這是錢慕錦第一次在一個男人面前怔住。

就因為這番話。

容景之並不因為她的反應而去取笑什麼,而是進一步道:“宋家人待你好,你便待他們好。他們知曉你的身份,擔心你一旦有機會拿走自己的一切便會捨棄此處,卻不知你從未想過離開。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一個有情有義敢愛敢恨,敢作敢當的女子,怎麼會無端端的招人仇殺?”

錢慕錦的目光有了一絲茫然,這樣的茫然,她幾乎從未有過。

容景之繼續道:“都說人有三魂七魄,七情六慾。有幾個人一生走完,能只有一種模樣的?天下從無生來為惡之人,亦無生來聖賢之人。截然不同者,唯後天養成也。同一個人,或許就有一撥人說她善,卻有另一撥人覺得她惡貫滿盈,不同的人對一個人會有不同的看法,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也會因為不同時候有不同的看法。然不同時候的看法,總會有一個理由。遵循當下,方為正道。”

這大概也是容景之到了宋家以後說的最長的一發話。他聲音低沉悠長,彷彿天籟之音娓娓道來。

原本是一通不算難懂的道理,容景之覺得自己已經想到了一千種“錢慕錦的聽後感”反應。可他唯獨算漏了一種——

錢慕錦看著他的眼神,從剛才的茫然漸漸成了微怔,最後,她唇角一翹,竟然笑起來了。

她……笑了?

這一回,換做容景之怔住了。

也許是因為錢慕錦的情緒轉換的太快,讓他根本來不及去分析她這樣的反應原因是什麼。可是錢慕錦笑聲清朗,完全停不下來。

在灶房燒水的宋光跑到院子裡,一眼就瞧見了屋頂上笑得樂不可支的錢慕錦和一臉呆萌的容景之,他嚇了一跳:“錦娘你咋跑那上頭去了?你……你能不能下來啊!”

錢慕錦笑著搖搖手:“沒事,這就下來!”然後笑著望向容景之,“下去吧。”

容景之一直沒想通她到底在笑什麼。但見她沒見的抑鬱一掃而光,也不似剛才那般煩躁不安,也就沒有再廢話什麼,單手握住她的胳膊,縱身一躍!

宋光嚇傻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會武功的人在自己面前從房頂上飛下來!

宋光:“景……景之你會武功啊!”

容景之淡淡一笑,“三腳貓功夫而已,已經晚了,睡吧。”

宋光連連點頭:“我燒好水了,足足兩大鍋呢!”然後鼻子動了動,對著錢慕錦大呼,“錦娘你咋喝酒了!?”

錢慕錦收了笑聲,抬腳輕輕踹了他一腳:“關你屁事!”話畢,步履輕盈的回了東屋準備洗漱。

宋光倒沒覺得這一腳有多疼,但他感覺出來了。錢慕錦的情緒比之前要好了太多,好像一下子就雲開霧散了似的。

而錢慕錦呢?

的確,今日乃至看到穆子宴那一日,她都有些氣悶不舒服。

但並非生理上的不舒服,而是心頭彷彿被什麼東西給堵著了似的。偏偏她並不覺得這是什麼指的心塞的事情,因此有些煩悶。

然而,容景之的一番話,歪打正著的將她心頭這份煩擾給解開了。

其實容景之也算是厲害,畢竟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對穆子宴有一種十分複雜的感情。不,這樣說不確切,應當是真正的錢慕錦對穆子宴有一種複雜的感情。

穆子宴本就是錢老爺故人之子,因為故人離世,方才留下穆子宴,加上錢老爺無子,秉著日後找一個不知底細的男子做女婿,倒不如養一個知根知底的侄子做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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