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分得清的。就見宋勵忽然挺直了身子,大步走到錢慕錦身前,第一次以一個保護者的姿態擋在了錢慕錦身前。
這樣站著,宋勵比高挑的錢慕錦還要高出半個頭來,他肅穆道:“你們是何人?若是想要威脅敲詐,恕難從命。”
容景之並沒有因為忽然多出來的一個男人而感到分毫驚訝,他只是勾了勾唇角:“上了公堂,徐進就該跟你們糾纏了,若是要你們補償,將妹妹嫂嫂嫁過去,你猜縣令是判好還是不判好?”
錢慕錦冷然:“即便是家奴,也是行乞為了你這個主子的忠僕,公子當真這般不在乎?左右行兇之人確然是他,徐進難道就會放過他?公子主僕二人連養濟院都進不得,不曉得這公堂……進不進得?”
容景之臉上的笑容第一次有了一絲裂痕,望向錢慕錦的目光也多了幾分探究的意味,很好,懂得相互制衡。
可她是怎麼看出來,他們進不得養濟院的?
就在局勢看似僵持下來的時候,容景之重新恢復如常:“姑娘想多了,既然姑娘要公堂見,只管將梁忠綁了去,左右一個奴才而已,此事禍及不到我,在下就看看,縣令該要如何判。”
錢慕錦神色一緊,宋勵更是忍不住:“卑鄙!”
容景之絲毫不在意:“其實姑娘拒絕的也太乾脆了不是?行走江湖,誰都會遇到個困難的時候,也許除開對簿公堂這種最壞的結果,還有別的解決方法呢?”
錢慕錦沒有說話,只是沉沉的看著他。
容景之勾勾唇:“現在,姑娘願意聽在下好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