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辜的眨了眨眼,方錚滿臉純潔的表情:“鳳姐,這件東西顏色如此鮮豔,作什麼用的?”
鳳姐臉色一變,像頭被激怒了的小母獅子似的跳了起來,咬著銀牙狠狠扭住方錚的耳朵,怒道:“你還裝!你這個登徒子!這種東西是你能碰的嗎?看我不擰死你!”
方錚痛得大叫:“嫣然……娘子!救命呀!”
嫣然心疼壞了,急忙拉住鳳姐道:“鳳姐,你先放手,有話好好說……”
鳳姐鬆開手,氣得柳眉倒豎:“還說什麼!瞧你夫君乾的下作事兒!”
方錚聞言叫屈道:“鳳姐,我真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呀,我要知道的話,還敢在你面前拿出來嗎?”
鳳姐怒道:“還狡辯!說!這東西怎麼會在你身上的?”
“我以為是你裁衣服時剩下的布頭兒,所以想拿回家改一改,當手巾使,鳳姐你知道,我一直是個節儉的人……”方錚眨巴著眼睛無辜道。
“……”二女無語,這麼無恥的藉口都想得出來,她們還能說什麼?
最後方錚在鳳姐的暴力驅逐下,狼狽的離開了如玉齋,至於那件肚兜兒嘛……嗯,反正方大少爺不知道它哪兒去了。
明日還得上朝,方錚必須回府準備,於是吩咐護院們好生護衛著嫣然回別院,在嫣然依依不捨的眼神中,方錚獨自回了家。
第二天丑時,方錚終於在小綠不停的催促下,沒精打彩的起床了。美好的兩天假期結束,今兒開始得上朝了。抬頭見星光滿天,月兒高掛,方錚重重的嘆了口氣,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改變這個時代的想法,別的無所謂,這半夜上朝的弊病一定要想法子改過來。除非皇帝老爺子大發慈悲允許他不上朝了。
穿戴好朝服官帽,佩帶好禁宮腰牌,方錚一路打著呵欠上了馬車。
這次方府的護院們很低調,只有寥寥五六人隨行護衛,小五仍是一絲不苟的昂首挺胸走在方錚身後,一行人很快便到了禁宮西門,
方錚正了正衣冠,施施然走了進去。到了太和殿時,傳來梆子響聲,不多不少,正好寅時。方大少爺掐著點兒上朝,可謂是守時之典範。
大臣們早已等候在太和殿外,見方錚到來,紛紛拱手,方錚臉上堆滿了笑,走上前來還未來得及寒暄幾句,一名小黃門手執拂塵細聲道:“皇上上朝,百官覲見——”
眾大臣面色一肅,依官階品級排好佇列,左右文武依次而入,方錚跟著百官走在了最後。反正不管怎麼算,他都是最小的。
進了大殿,皇上還未到。方錚眼快,不顧其他大臣愕然的眼光,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牢牢佔住了大柱子旁邊的風水寶地。這是個好地方呀,待會兒就指望靠著它睡個回籠覺了。
不多時,皇上到了,千多名禁軍軍士和黃門宮女簇擁著龍輦浩浩蕩蕩行來,進了太和殿後,一名小黃門往前一站,輕輕揮動拂塵,高聲喝道:“皇上臨朝,百官見駕——”
群臣齊刷刷下拜叩首,口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語氣平淡道:“眾愛卿平身。”
群臣謝恩,起身。接著一名小黃門大聲道:“有本早奏,無本退朝——”
整套程式走完,方錚終於鬆了一口氣,下面的事兒哥們可就不管啦,靠著柱子睡覺吧。
方錚眼剛閉上,只聽得一個蒼老的聲音語含悲憤道:“老臣有事啟奏皇上。”
皇上笑道:“潘尚書有事只管道來。”
潘尚書怒衝衝道:“老臣告新晉忠勇伯,右散騎常侍方錚,昨日於鬧市行兇,毆打無辜,將老臣之犬子潘陶打成重傷,幾乎不治,而行兇之人至今卻仍然逍遙法外,懇請皇上為老臣做主!”
這幾句話說出來,朝堂上立馬便炸了鍋。潘尚書點名道姓,將矛頭直指方錚,誰都知道這位少年臣子剛當官才幾天,怎會如此不知輕重,居然打了當朝尚書的兒子?這不會是真的吧?莫非是潘大人見方錚鋒芒畢露,搶了皇帝的寵愛,故而惡意構陷?
方大少爺當然也睡不著了,他也沒想到,這姓潘的老東西居然這麼不要臉,一點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竟拿到朝堂上來說,這跟小時候打架輸了跑老師面前告狀的惡劣行徑有什麼區別?老東西都七老八十了,人品怎麼這麼差?
迎著群臣驚疑的目光,方錚作出了一個無辜的表情,同時將腦袋半垂下,嘴角一撇,顯得很是委屈。——既然你丫人品不好,可就別怪哥們耍賴了。
看看潘尚書陰險的冷笑,再看看方錚一副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