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城池了,若是強攻,以我們的兵力自然是能攻打下來,但是代價太大。”
說著,薛仁貴頓了頓,又繼續說下去:“突厥內亂,現在又值冬季。對突厥人這種遊牧民族而言,他們是拖不得的。”
“他們定然是迫切的想要解決掉我們,這樣他們才能夠在這個冬天得到喘息的機會。”
“但我們不需要這樣喘息的機會,我們身後有大唐,哪怕和朔方一起困守一個冬天,我們都不會有糧草的危機……”
“大唐的威名不需要踩著一個梁師都更上一層樓,我們沒必要拿我們手底下的弟兄們作出那麼大的犧牲。”
對薛仁貴的說話,柴紹很是贊同。
是的,大唐並不著急把梁師都吃下去。
他之前還生怕這個年輕人,會急不可耐的正面攻伐,就像是之前他說的那樣。
只能說不愧是楚王殿下的徒弟嗎?
雖然有年輕人的銳利,但也有身為一個真正的將軍該有的沉穩……
大將之風。
柴紹心裡有點感慨,那位楚王殿下自己帶兵打仗有一套也就算了,連他教了不到半年的徒弟,都能有這個水準。
這讓他有些心動,若不是他大了林深好幾十歲,他是真想拜入林深門下,好好學一學他手裡的兵道技藝。
冷風吹來。
柴紹打了個哆嗦,他們兩個沒在山頭上多逗留,藉著望遠鏡又看了好一會朔方城中的景象之後,他們就草草返回營地。
圍而不攻。
就像他們兩個人之前在山頭上,商討好的那樣,唐軍將朔方城團團圍起。
每天十二個時辰,都有好幾撥人輪流倒班的在城下安全距離外罵仗,但是朔方城內的守軍,就像是鐵王八一樣。
始終不肯露頭,仍有唐軍在外叫罵,哪怕十八輩祖宗被翻了出來,他們也都憋著、忍著這股氣。
皇城內。
梁師都圍著一隻紅泥小爐坐著,爐子上還溫著幾瓶預調酒。
他臉上神情不慌忙,甚至還有幾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