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琬她們早就回來了。
長樂就在屋子裡坐著,懷裡抱著貓,板著一張臉,乍一看上去,還真有幾分大婦的味道,武珝她們在一旁坐著,翻著書、抖著貓,都配合著長樂。
“回來了?”長樂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城陽點點頭:“嗯。”
長樂冷笑一聲:“還知道回來?”
城陽愣了一下,撇了撇嘴:“姐姐,你又要做什麼妖?”
長樂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姐嗎,一言不發,就和夫君出去閒玩了一日,可曾向我說過一句?”
“哪怕一句?”
城陽面無表情,走上前去,伸手撓著長樂的腰。
一開始她還憋得住,只是懷裡的貓也跟著蠕動了起來,內外夾擊,雙重的癢感終於是讓長樂臉上的表情崩壞。
“別別別,好好說話,不要動手!”
長樂團成一團,縮在沙發上,一點大婦的樣子都沒有。
城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依舊還在動手撓著她的癢癢。
直到懷裡的貓受不了了,嗚嗷亂叫,城陽這才收了手,哼哼了幾聲:“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長樂直搖頭,一邊拱著身子,往林深的懷裡拱去。
城陽搶過長樂懷裡的貓。
也就是在她們這些血骨親妹面前,長樂才能這麼的肆無忌憚,這麼想著,城陽摸貓的手頓了一下,轉頭看向鄭麗琬:“鄭姐姐,你們就不該慣著她的。”
長樂縮在林深懷裡,一邊用腦袋蹭著林深的胸,一邊重重哼了一聲:“什麼叫慣著!”
武珝翻了下書頁,笑了笑:“長樂姐姐可是大婦呢。”
鄭麗琬點點頭:“就是,我們可都是要聽長樂姐姐的。”
長樂傲嬌自滿地抬了下腦袋。
城陽一臉無奈,嘆了口氣。
自己這個姐姐,按照年紀已經出落成了少婦,可看起來還是一副少女的樣子,無論是模樣還是心態。
“說起來,從剛才開始,你一直在做什麼呢?”城陽開口問了一句,看著長樂不停的在林深懷裡蹭著。
長樂一臉你不懂的表情:“你今天和好哥哥呆了一天,現在他身上都是你的氣味,我這是在把我的氣味給留下來。”
城陽愣了一下。
忽然就想到,在前幾天準備發售的《生物》期刊上,有一篇文章,就是長安太學的生物學院的學生們擬寫的一篇文章。
文章的內容,說的就是狸奴的生物習性。
和貓咪親近了,有時候貓咪是一種很黏人的生物,它會很喜歡施捨式地蹭一蹭“鏟屎官”,一般它們蹭人有兩種方式。
一種是用腦袋,另外一種是用身體。
用身體並非是表示親近的意思,這只是貓的一種打招呼的方式。但是用腦袋蹭人,就是在把自己的氣味留在人身上,以此來表示,這人“名花有主”了。
“你是貓嗎?”城陽有氣無力地吐槽了一句。
長樂理直氣壯:“貓貓人難道不可愛嗎?”
城陽一時語滯,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鄭麗琬放下手裡的書,朝著城陽開口問道:“今日的運動會上可曾發生什麼趣事?”
城陽立刻拋棄自己姐姐,轉頭向鄭麗琬,興致勃勃地說道:“鄭姐姐你都想不到,今天運動會有個姐姐可厲害了!”
“跑步很快,就連男人都跑不過她!”
武珝輕咦一聲,她本是對運動會沒什麼興趣的,在她看來,無非就是一場維持社會活躍度的政治活動,可這句話,把她的思緒拉了過來。
“真的?”長樂也愣住了,今天她回來的早,沒看如意娛樂的稿件。
城陽點點頭:“當然了,好哥哥也看到了!”
“果然嘛,女子不會輸給男人的。”武珝吐了一口氣,臉上神采飛揚,好像跑出那個了不得的成績的人就是她自己一樣。
不過這對於姑娘們而言,的確是一劑強心針。
像是武珝、鄭麗琬她們,站得地位再高,那也沒有可以與她們類比的人,誰也不知道一個優秀的男人在她們的位置上,做的事會不會比她們更好。
可這件事那就是肉眼可見的直觀。
女人跑過了男人——雖然只有她這麼一位,雖然她的成績放在男子裡也並非是最優秀的那個,但至少她證明了一件事,優秀的女人也是可以勝過大部分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