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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段時間以來,晚上躺在床上睡覺之前,我都不自覺地要放一次“電影”——那天晚上看到的大哥哥和新嫂子“演”的電影。

不過,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即使媽媽事先不囑咐我,我也不會傻傻地和外人說;就是對媽媽,我也沒說過。

那是我一個人知道的秘密。

每次放完“電影”之後,我就處於莫名的緊張狀態和強烈的自責之中,認為自己變壞了,是一個壞孩子。

可是,我又沒辦法控制自己。

家裡沖涼房的門已經關上了,裡面清清楚楚地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我猶豫著,矛盾著,但終究還是按捺不住那顆騷動的好奇心。不知什麼時候,我站在了沖涼房的門前,透過門縫偷偷地往裡看。

姐姐已經脫下外衣,只剩下一件內褲和一個乳罩。她沒有發現我。

我的頭部急劇升溫,身子繃得緊緊的,同時也緊張地屏住了呼吸。

姐姐背對著我,解開了乳罩的背鈕,然後緩緩地轉過身來,舀起一瓢水從頭頂衝了下去。

我看到了——看到了她光滑白皙的身子,也看到了她的乳房,不大也不小,但是很挺拔。我臉上火辣辣的,呼吸也不由得急促起來。

這是我第二次看到一個女人的身體。

當時,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很無恥,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孩子,壞得不能再壞了。那是我姐姐——親姐姐啊!

我想離開,但是腿腳卻不聽使喚,像中了魔鬼的咒語,就是“釘”在那裡。

我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沖涼房的門縫。

我緊張地攥緊拳頭,額頭開始冒汗,臉上也像火燒似的越來越燙。不知不覺間,我的身體好像有了反應,心裡也燥熱。我緊張得不得了,呼吸開始越來越急……

姐姐好像無意地朝門這邊看了一眼,我立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從睡夢中一下子驚醒了,拔腳逃離了沖涼房門前。

所幸,姐姐沒有發現我。

一直到現在,姐姐都不知道我偷看她洗澡的事。但打那以後,幾十年裡我一直處於內疚、自責之中。心頭始終像壓了一個大磨盤一樣。

說到這兒,阿剛戛然而止。

而後,他長長地噓了一口氣,說:

“今天,我把這件見不得人的事說給二位聽,心裡頭輕鬆多了,像敞開一扇門。”

夢蝶的眼裡閃著淚光,無限感動地說:

“感謝剛哥坦誠地把心裡埋藏了幾十年的秘密講給我們聽。其實,哪個人心裡都有秘密,尤其是青少年時代的秘密。

“哪天,我也當著剛哥的面,把我心裡的秘密攤出來見見陽光。”

莊生緊緊地握了一下阿剛的手,那意思好像在說:謝謝你對我們的信任。

“為了保住小雞雞……”

男孩子從小就開始注意自己的小雞雞了,因為和他同齡的女孩子沒有。從他記事時起,他的長輩就開始不停地告訴他,小雞雞是“打種的”。

——逸君

半圓的月亮從東方天際升起來了。

星星也不甘寂寞,在暗藍色的廣闊天幕上,像一群頑皮的孩子,頻頻地眨著眼睛……

這是一個深秋的夜晚,也是一個星月交輝、月朗風清的夜晚。

“瑤池花雨”咖啡店人越來越多了。

深圳與香港毗鄰,與香港一樣也是一座習慣了夜生活的城市。人們忙碌了一天,也緊張了一天,下班後紛紛走進霓虹閃輝的夜總會、燈紅酒綠的酒吧和情調各異的咖啡店,來放鬆身心,鬆弛一下繃了一整天的緊張神經。

此時的咖啡店裡,燭光盈盈,人影憧憧。

莊生、夢蝶和阿剛仍然坐在室外露天的樹蔭裡,精巧的咖啡桌上也點起了盈盈的蠟燭。

燭光與星月相映,另有一番情趣。

空氣裡除了溼氣較重以外,還瀰漫著淡淡的沁人心脾的四季桂花的香味。

莊生、夢蝶與阿剛三人,一邊呷著咖啡,一邊欣賞著美麗的夜色——深圳東湖水庫的迷人夜色。

他們又談起了性——性的家庭教育——中國城市的和農村的性的家庭教育。

夢蝶閃動著長長的睫毛,語氣沉重地說:

“中國有很多家長,他們自己本身就是性盲,或對性知識知之不多,這樣的家長怎麼能對孩子進行性教育呢,更何談健康而科學的性教育呢!”

莊生扶了一下架在鼻子上的眼鏡,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