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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也是這個意思,剛頭他就琢磨了,這一大早跑莊子上來做什麼,若真是親戚還說的過去,問了那車把式和跟著的婆子,支支吾吾說的不清不楚,管事便有些皺眉,這會兒得了徐苒的話兒,出去便跟車把式說了。那車把式未說甚話,卻聽車廂裡一個年輕女子的聲兒道:&ldo;真真好大的架子。&rdo;旁邊的婆子不知道嘀咕了兩句什麼,那年輕女子又問:&ldo;你們老爺可在莊子上嗎?&rdo;管事暗道,巴巴的怎麼問起了爺,卻也道:&ldo;爺已回府,如今莊上只住了徐姑娘。&rdo;話音一落,聽裡頭的女子哼了一聲:&ldo;既不在,見她一個丫頭做什麼,倒讓本小姐白白跑了這一趟,還不快些家去,想凍死我不成。&rdo;那車把式忙跟管事告辭,手中鞭子一揚,馬車吱吱呀呀的去了……82夜晚千條計,清晨賣豆腐,徐苒便有多少心思,這會兒也是妄想,只不過她琢磨著,或許自己還是有些機會的,給她這些機會的人,就是府裡的二孃玉芳。二孃費了這麼大力氣把這件事翻出來,不就是想除了自己嗎,三娘倒了,自己如果再完蛋,偌大的顧府,她一個人就可以稱王稱霸了,即使顧程之後再納新人進來,她也可以轄制的住,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處處受制,便顧程娶一個正兒八經的老婆,也不見得能鬥過二孃,說不準被二孃算計了也未可知,故此,無論從如今還是以後,自己都是她最大的敵人,她費盡心機要至自己與死地,如今卻只送到莊子上,估計二孃的滿口牙都能咬碎了,怎會就此罷手,不定要趁孩子未落生之前,再使手段,自己只需坐等即可。徐苒自然不知道二孃下一步要怎麼對付自己,只不過,徐苒隱隱覺得,這或許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也不一定,雖然有些險,如今的情勢看,也沒旁的路可走了,能博得一次生機,沒準就能自由了,若運氣不好,大不了一命嗚呼,也算不得什麼。徐苒如今是徹底想開了,與其跟顧程這麼有一天沒一天的混下去,還不如干脆點兒,不自由毋寧死,徐苒便沒有這樣的勇氣,至少賭性堅強,而她的賭運一向不差。有了這番心思,徐苒倒是安了心,在莊子上足住了一個月,眼瞅就到了年根兒下,李婆子這急得,頭髮都快掉沒了,這些日子也沒少勸大姐兒,什麼話都說了,可就是連點兒回緩的意思都沒有。李婆子掀開簾子進來,撣了撣身上的雪,在炭盆子上烤了烤手,徐苒往窗外瞧了瞧,隔著窗戶紙也只能看見雪花的影子,便問道:&ldo;雪下大了嗎?&rdo;李婆子道:&ldo;比昨兒夜裡又大了些。&rdo;卻又嘆口氣道:&ldo;姑娘真想在這莊子上過一輩子不成,便是不著緊自己,難道不為肚子裡的孩子打算打算,這孩子可是顧家的子嗣,若照爺的心思,待孩子生下,續了姑娘進去,可不是天大的造化了,從此母子也不用分開,說白了,爺的心思也明明白白的擺在面上了,那些事本來就是姑娘的不是,爺便惱恨上來,姑娘軟著身段認個錯就是了,瞧姑娘以往的性子,也是個百伶百俐的,怎這會兒就跟爺頂上了,女人家要這麼硬氣做什麼,俗話說柔才能克剛。&rdo;徐苒舉起手裡的小衣裳,對著窗外透進的亮光兒,端詳了端詳,她自覺做的還成,卻被李婆子接過去瞧了瞧嫌棄的道:&ldo;陣腳大了些,姑娘別當老婆子嘮叨是耳旁風,都是為著你好呢。&rdo;徐苒放下手裡的針線,看著李婆子道:&ldo;大娘不是我,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心思。&rdo;李婆子道:&ldo;什麼心思?老婆子在府裡比你待的年頭長,從老太爺還活著的時候算起,爺何曾對誰上過心,也只你一個罷了,以你的身份,爺都許了你一個正頭夫妻的名份,你還求什麼,這可是多少女子做夢都想不來的好事。&rdo;好事?徐苒覺得自己跟李婆子完全不能溝通,事實上,她跟這個古代社會的所有人都無法溝通,她們的思想觀念存在著天地之別。徐苒不相信愛情,但卻是個真正的現代女性,對男人,對婚姻,從骨子裡堅持著彼此平等,她曾經想過,如果她結婚了,她丈夫敢給她找小三,行,她也找,他找一個,她找仨,誰慣著誰,大不了不過了一拍兩散,而她跟顧程永遠平等不了。顧程可以一個接著一個的找,府裡的侍妾,丫頭,院中的粉頭ji女,就是去朋友府裡吃頓酒,沒準都能惹點兒風流賬回來,而自己呢,別說找仨了,就那個尹二不過跟自己說了兩句話,顧程就疑心上來,不是自己跟他大鬧了一場,不定就被他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