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星旅講的是A1基地的事情,但是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明明感覺當時應該算得上驚心動魄,怎麼到她這裡就平淡的跟被壓路機壓過似的。
以前她當助教的時候都是在大聯盟網際教室,她要舉例子什麼的都是直接從腦域裡調出那段記憶直接共享,所有人看的都跟電影似的,由於都知道看的是教官的記憶,也因此軍校的教官都是極受敬重甚至被畏懼的,因為他們所講的課和戰鬥經驗都是有根有據,憑著真刀真槍歷練出來的,哪像現在,要用嘴巴講出來,憑她現在還貧乏的詞彙,什麼故事都給毀了。
“然後呢然後呢?”其他人都不介意,追問。
“我上去把她殺了。”星旅說完,覺得不夠,又加了句,“就是這樣。”
“啊?沒了?!”
“沒了。”
“俄,同學,能不能說下你當時開槍時有什麼感覺,你有什麼心裡鬥爭什麼的,我知道可能回憶起來會很痛苦,但是要知道,我的課就是為了讓你們能夠在以後的戰鬥中直面這種心理矛盾。”
“宣告一下,都說了沒子彈了,我不是開槍的是用刀的,還有我砍下她的頭的時候什麼都沒想,我覺得這是應該的,最後,她臨死前最後一句話是,幫幫我,她死後,還在笑。”
星旅說完就回到座位了,她有些慚愧,恆依的死應該是值得敬重的,但是被她說來,卻顯得那麼輕描淡寫,她考慮是不是要去找張宇則或者李忠良來講吓當時的情況。
但是讓她驚訝的是,教室依然陷入寂靜,所有人都在沉思。
她還不瞭解地球人是個有著多麼強大聯想能力的種族,他們的思想活躍到必須透過睡眠這種對外星人來說毫無意義的活動來休整大腦,撇過她是用刀斬首這一段,她的最後一句話,簡單,卻比任何華麗的辭藻更能詮釋當時的情景。
這是一種,寂靜的壯烈�